余蛮抱着他哭了一个多小时，嗓子都哭哑了。
天都黑了，雨水打湿了鞋子，余蛮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余蛮却说：“人生说长很长，说短很短，不要太委屈自己。”
让他进来也不进来，可能是觉得进来不方便。
余蛮也想知道为什么。
不给余蛮说话的机会，孙文恒出去了，很快端着一份大米粥回来的。
余蛮点头：“你说得对，人家不要我了，我总不能哭嚎求复婚。”
“余姐，你知道么，要不是看孩子，我也离婚了。”
褚秀红握住余蛮的手：“余姐，振作起来，男人不是生活全部，没有他徐国军还有张三李四呢！”
说出来多么讽刺人，余蛮都觉得自己好笑。
“说说你这是怎么了？夫妻吵架了？”
褚秀红点头，余蛮昏昏沉沉睡了两三天。
余蛮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前世今生傻傻分不清。
“余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褚秀红有些反应不过来了，眨眨眼：“为什么？”
孙文恒把她送到店里离开的。
余蛮脸色苍白，看起来精神头很不好。
些不放心她，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开会时间要来不及了，想想回到车上跟司机说一说，打着伞去追余蛮。
褚秀
“没怎么，我去睡一觉。”
孙文恒却说：“不要逞强，你血糖很低，不吃饭身体受不了。”
“没有。”
屋里就她们俩人，褚秀红解开衣扣，掀起里衣，身上青青紫紫好多块，奶子上居然还牙印。
余蛮叹口气：“他一直这样对你吗？”
余蛮这几天都没吃饭，中间犯了两次胃病。
她走得不快，孙文恒很快追上了她。
今天也不例外，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
余蛮从未觉得自己有多好，只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直再做改变。
褚秀红心疼起了余蛮，叹口气：“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么能干，他不要你是他的丢失……”
孙文恒轻笑：“算了吧，这样说话挺好，我路过进来看看你。”
褚秀红的话戛然而止，面露不可思议。
余蛮不解：“为什么？”
委曲求全最终还是落个被抛弃的下场，好不甘心，真的。
余蛮拍拍她肩膀：“那你打算就这样忍下去？”
褚秀红点头：“从结婚就这样，我一直没跟任何说过，觉得丢人，更难以启齿去说这种事情……”
褚秀红不傻，又是过来人，什么看不懂。
余蛮环顾四周，揉了把脸：“谢谢你。”
余蛮泪眼朦胧望着他，突然抱住他哭了起来。
余蛮瞪大了眼睛：“你男人干的？”
褚秀红心中不得劲，想痛骂徐国军，忍住了，怕余蛮心中不好受。
余蛮没说话，孙文恒没再下问，而是陪着她漫无目的游走。
孙文恒轻笑：“饿了吧？我去给你买份粥。”
啊的一声惊醒，直挺挺坐了起来。
褚秀红苦笑：“不然能怎么办？要是离婚了，孩子跟着他更遭罪……”
从早上她就没吃饭，又在外面风吹雨淋六七个小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不知道。”
“上几天的事情，他提出来的。”
“醒了？”
房门被敲响了，来人是孙文恒。
道理褚秀红何尝不懂，奈何舍不下孩子。
孙文恒一把抓住她手臂：“余蛮，说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孙文恒举着雨伞身体僵住了，余蛮什么也不说，就是哭，迎来路人纷纷侧目。
“这是哪里？”
余蛮摇头：“我不饿了，已经没事了。”
褚秀红放下衣服，轻轻点头：“不喝酒就是个人，喝点酒就不是人，我在这里上班天天回去的晚，控制不住他喝酒……”
“余姐，我也不知怎么劝你，凡是自己想开一些，两口子之间那点事情，没有必要去较真……”
这几天他时不时会过来看看余蛮，每次待个三五分钟就走。
平常看着都很幸福，岂不知都有自己难心事。
“孙大哥，你进来吧，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曾经又作又闹过了十多年，如今自己改变了，反而提前结束了婚姻。
“余姐，你这是怎么了？”
要是吵架余蛮不至于这样，顶天生闷气。
余蛮听着她的话，渐渐露出了苦笑，不等褚秀红话说完：“我们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会离婚？”
吃点饭感觉自己好了很多，休息一会离开的医院。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