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隔壁房子转租,我思前想后觉得听二嫂的……”
徐国军轻笑:“国民,不是我说你,你生意不好,不是出在店面大小上,是味道服务上……”
余蛮之前就跟徐国军说了,徐国民饭馆经营的有问题。
总是想着偷工减料,再不结账时两块三也看在眼中。
做生意,不要在意那点零头,就算十块八块你给抹掉了,下次多来光顾你几回生意总么都有了。
再者结账时,花钱多的适当给点表示,一包烟十来块钱,可说出去是有面子的事情。
汽水啤酒也不值几个钱,多点一盘菜怎么都赚回来了,老顾客要时不时给点甜头,慢慢生意不就好了么。
这些话余蛮说了好几遍,能听进去的人,生意干的都不错,听不进去的人就如徐国民这样。
“二哥,我不觉得自己经营的有问题。”
徐国军语塞。
“你要是不觉得有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油盐不进,你能有什么办法?
“二哥,钱的事情?”
徐国军没有钱,不对,不应该说没有钱。
他有钱,钱都压在配件跟中转站上了。
前几天刚进的货,现在手中只有几百块钱。
徐国军有些犯难,徐国民看看:”要不我跟我二嫂说?“
自己二哥不当家,他这个当弟弟知道。
徐国军本想说别跟她说,神使鬼差点点头。
徐国民走后,徐国军有些后悔了,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就想看看余蛮的态度。
虽然被拒绝的门很大,但不知为何,徐国军很希望余蛮能借给徐国民钱。
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徐国军露出了自嘲。
自己提出的离婚,为何又不想她找男人?
自尊心作祟?
还是自己心眼太小了?
不等徐国军弄明白自己的心思,那边谷海洋跟陈师傅吵了起来。
陈师傅指天发誓说自己亲眼目睹谷海洋私下把修车钱塞兜里的。
是昨天的事儿,陈师傅以为他忘记了才没交账,好心提醒他,结果他说没有这个事儿。
徐国军跟谷海洋在一起合作很多年了,从未发现他是这种人。
“你说没有?那行,昨天来修车的人我认识,我们找到他问清楚,看看他给没给你钱……”
谷海洋梗着脖子:“你去找,他要是说给我了,我认栽,我要是拿他钱了,出门就被车撞死……”
陈师傅去找那司机,徐国军默不作声吸根烟。
谷海洋一脸愤怒:“这生意没法干了,散伙得了。”
徐国军吸着烟没说话,在等陈师傅回来。
很快人找来了,人家说钱给谷海洋了,可他就说没有。
俩人又争吵了起来,谷海洋十分愤怒,徐国军咳嗽一声:“师父,你会不会看错人了?”
修理厂三四个修车师傅,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几人身形又差不多,徐国军怕自己师父看错人。
“我怎么可能看错,就是他。”
“我谷海洋不至于贪污百八十,你爱信不信。”
钱还不多,八十块钱,徐国军也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徐国军,你信我就信我,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这生意你们干吧,我不干总可以吧?”
谷海洋走了,徐国军没有追他,目光看向了自己师父。
“他不干更好,我们自己干,还能多赚点。”陈师傅嘀咕的。
徐国军幽幽开口:“谷海洋要是不干了,现在要给他拿五万块钱,我们账面上没有这么多钱。”
陈师傅下一句话就是:“我张罗。”
徐国军目光变了,陈师傅家底他清楚,五万块钱对于他来说,很难凑到。
“我表哥一直想入股,要不拉他干?”
徐国军目光从自己师父身上移开:“师父你变了。”
“什么我变了?”
徐国军本不想说:“师父,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
余下的话他没说,陈师傅不是笨人,让他自己想去吧。
要说没有预谋,徐国军不信,怎么可能这边谷海洋张罗不干,那边陈师傅就能拉倒人入伙。
明摆着事先安排好的,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表哥能拿出来五万块钱?
谁都不是傻子,徐国军把问题本质看得清清楚楚。
陈师傅干巴巴解释了起来,徐国军笑了笑,不等他话说完,抬脚走了。
徐国军去找谷海洋,俩人从下午喝到天黑。
谷海洋心中很憋屈,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摆一道。
“这个老东西,真不是人。”
徐国军没预料到自己师父会变的如此不堪。
没有利益冲突时,觉得他人不错。
如今掺杂了利益,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