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双臀有些沉甸甸的,他很清楚那是因为他的屁股已经被打得肿胀起来。惩戒室配备的药并不如他自己调配的药油有镇痛化瘀的效果,更多只是为了让臀部的皮肤能够经得住更多的责打。药所触碰的地方都有些烧灼的热意,促使疼痛一阵阵地泛出来。或许是为了能够让受刑人更好地吸收药物,这次的休息时间长了一些,柯泽轻轻揉着屁股,那儿本来已经因为责打滚烫发热,不曾想药水让这层滚烫更为猛烈。他倒更希望板子能落下来了,这经久不息的痛意更为磨人。
可当板子真的再打下来的时候,柯泽几乎浑身都战栗。他绷紧全身想要抵抗被责打的疼,立刻反应过来,那药水比先前的版本更多了敏感的效果。虽然不如敏感剂那样将遭受的痛苦成倍增加,可他今天本来挨的打就已经够多了,这一点药物里的增强效果都让他忍不住想要问候药物部门。
冷汗从额角一路淌到脖颈,几滴汗珠滴落在支撑台上,砸出大小不一的圆圈。柯泽的右手死死捂住后腰靠近臀部的位置,他无法否认自己甚至一瞬间产生了去遮挡受罚部位的想法,但他也很清楚,只要他的手挡住了他的屁股,那么机器自带的加罚会让他今天的受刑雪上加霜。
“啪啪!”
“啊!”手指掐进腰间的皮肤都感觉不到疼,柯泽扬起头,死死咬住嘴唇,望着惩戒室挂了满面墙的刑具。身后板子还交错抽打在高肿的屁股上,这板子打在肿臀上才能叫受刑人深感其威力。打肿了的屁股皮肉越发敏感,淤血堆积在皮下,这时候换了厚重刑杖来打,往往和痛相比,挨打的人感觉更多的是重杖落在肉里的麻。一杖一杖打出皮肉里的伤,挨打的时候反倒不那么痛了。可这板子恰好就是为了打肿臀设计出来的,宽大却薄,最是打那一层肿烂的皮肉,一板子下去,要受刑的人半个屁股的肿肉都跟着痛。
柯泽恨不得拱起腰来,他的手收回到身前,再不敢放在身后,只怕自己一时疼得乱了理智就要去挡。往往做掌刑的人久了,看过太多受刑的场面,已经逐渐麻木。可这板子真打在自己身上,柯泽那久远的,对于疼痛的敬畏才被缓缓唤起。
屁股很疼,他连大腿上的肌肉都在打颤发抖,此刻狼狈不堪极了。计数器上已经跳到了两百余下,可剩下的数目又是那么难熬。
间隔的那短暂休息,柯泽甚至不再去触碰自己的伤处。他像是出水的鱼,浑身湿透,伏趴在支撑台上,近乎瘫软着,大口大口地喘息。支撑台没有变换姿势,而柯泽早就没有力气再去关心这个姿势羞耻与否,他只想赶快结束这一项刑责。由于是宽大木板反复的抽打,他的臀缝处并没有挨到打,因而双臀高肿却紧紧闭合,早已看不出原先浑圆的弧度,仅仅只是完美贴合刑具的肿块。而其中又因为臀尖上那块肉收到的力最大,挨的打最多,在一片紫肿中最为凄惨,仿佛下一板子就要抽破那块透亮的皮肉。
最后的六十下板子,他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为了能够躲避疼痛如此挣扎。可越是挣扎越是叫人绝望,他根本无法躲避哪怕一下责打,板子就像是要锲进他的皮肉。倘若有旁人见了,恐怕也没有办法联想到这曾经是一个多冷漠又心狠的掌刑人,一个即将成为这恐怖惩处部实权管理者的人。
等到机器暂时停止运转,冰冷的机械音宣告第一项责罚结束,柯泽来不及整理自己凌乱不已的外表,只是趴在支撑台上捂着臀默默忍受着无休止的痛楚。他很清楚挨完打并不是最难熬的,伤口需要时间反应,挨完打之后的这段时间,他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屁股比挨打时肿胀更甚。而更为糟糕的是接下来还未开始的抽穴和皮拍。
机器的智能系统仿佛知道他今天受刑的严苛,足足给了他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半个小时,足够让他的屁股转作深紫瘀肿。支撑台短暂地把他放下来一会儿,柯泽扶着墙对照着墙角的落地镜仔细给惨遭蹂躏后的屁股上了些药。他只能庆幸今天都是些轻刑具,否则换了刑杖不到百下就能打出比这更严重的伤势。站起更能感受到身后坠痛,两团肿肉好似水囊随着行走晃动,柯泽略微整理仪表,衬衣下摆恰好遮掩住半个屁股,只是在纯白的衣料衬托下紫肿的臀越发刺目。
再次伏上支撑台,这次机器却只捆了他的腰和膝弯。与之前挨打的姿势相似,只是这次腿被分得更开。细弱的气流吹过微微露出的后穴,柯泽身上的冷汗还没有干透,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第二项,2号藤条鞭穴120下。请自行分开臀部,露出受刑部位。警告,受刑过程中松开手或以任何形式遮挡受刑部位,你将会视情节轻重受到如下加罚:由机器分开你的臀部,鞭穴力度增加,下一项处刑过程中佩戴肛塞……”
柯泽略微愣了愣,机器已经发出了倒计时的警告:“请在10秒内完成规定受刑动作。10,9……”
他终于意识到双手没有被束缚的原因,此刻双臀肿痛不堪,无论是出于心理上的羞耻或者是生理上的疼痛,柯泽都不愿意自己掰开屁股等着藤条抽打他的后穴。然而机械语音的警告却逼得他不得不伸手到身后,握住肿胀的臀向两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