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殷南的伤应该好多了,柯泽又漫无目的地想。他看了一眼实况投影,自己的屁股已经在绛红中微微泛起紫砂。殷南在床上趴了将近一周,直到今天还是不能直接坐在椅子上,只是没想到他的伤还没好,自己又挨了打。
“嗯……”柯泽握住支撑台边缘的手更紧了紧,板子的疼痛变得更钝了,疼痛更加难以消散,往往是上一板子的痛还在温存发酵,下一板子的痛又狠狠钉入身体。
“……嗯啊……”疼痛牵连着难以避免的低声呻吟,他对自己暂且还算是不留情面,两团臀肉在双手的动作下被挤压颤动。这才只是刚刚开始的地步,柯泽最后轻轻抚摸了一下身后,即使经验老道如他也不确定最后会被打到什么样的程度。
“嘶啊……”他一个出神,狠戾的板子猛地让他没忍住喊出了声。明知道这里的惩戒室隔音效果一流,柯泽还是脸上有些发烫。那个被他丢到门外的负责人走远了吗?又是狠狠的一下板子砸在他的屁股上。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挨这样的打,他没有锁门,这是规矩,倘若那个负责人有半点好奇心,推开门就可以看见自己的长官在机器上被打肿了屁股。或许还会更糟……板子不停地落下,柯泽开始低低地痛呼,这个程度已经足够要他一周都坐卧难安了。这才是第一项责罚,他提醒自己,要是那个负责人,或者是陆晚迟,随便是谁推开门的时候,他正在被打穴,那场景恐怕要更糟。
再一次休息的时候他不再去揉那两团饱受责打的肿肉,机器给他上了些药,他只能轻轻来回抚摸被狠狠打了的伤处,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缓解些许痛楚。衣襟早已经湿透,柯泽
休息时间结束,木板又贴在了他的屁股上。皮肤还是滚烫的,因而木板的温度反倒有些凉,五分钟的间隔像是把身体内的躁动因子一一安抚,而新一轮的责打则瞬间又点燃了身后燎原的疼痛。已经有些肿了的屁股再挨上板子,疼痛就像是一层一层扣进肉里一样。柯泽忍不住绷紧肌肉,投影里看他的屁股反倒因此更加浑圆高挺。板子一下一下落在肉上,不留情面地将肉团砸扁碾压,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肌肉也跟着一并耸动收缩。板子着肉的声音已经不是一开始那般清脆,细细密密的汗珠开始伏在额头上。深红的色泽被一下一下地加重,机器处刑就是如此,所有的伤痕精准到位,因而屁股上交叠的板痕与皮肤割裂得极为清晰。沿着肿痕外延晕开点点的瘀紫,然而被反复责打的部位只有均匀的暗红。
“啪!”
他最先想起的就是殷南,柯泽抿起的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些许的弧度。他很喜欢那位陆晚迟口中的军部重点关注对象,坚韧如同风中的苇草。他绝不是什么高贵而易碎的漂亮摆件,无论如何被粗暴地折磨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示弱。
第三次挨上板子,已经明显比之前难捱了许多。他又恢复到了双腿分开送出屁股的姿势,柯泽握住支撑台的边缘,从投影中已经不再能轻易地看见双臀中的小穴。板子仍旧以固有频率砸落在臀上,柯泽试图想一些别的事情来分神。
第二次休息的时间在打完了整整一百二十板子之后,仍旧是五分钟。柯泽依然伸手到背后去揉伤处,这次屁股已经肿得很明显,他能够清晰地摸到肿起的皮肤与腰腿之间的分界处。
他将支撑台的形态调整到平趴的姿势,一只手来回摩挲着挨完打的皮肤,滚烫,已经不再柔软。只是这次下手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果断,说到底他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在疼痛面前无法不心存畏惧。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刑责远远没有结束,柯泽揉完了伤,又曲起指节在臀面上按了按,这是他最常用来判断受刑人伤势的方式。仍然有着明显的肿块,这已经不是短暂的按揉能够消去的。光是第一项处罚都远远没有达到半程,他解开了袖口和领口的扣子,之前没有挨过如此重的罚,他不确定下一个阶段他会不会开始挣扎。
“嗯……呃啊……”柯泽试图支起身子,额头死死抵住手臂,难以克制痛呼声,屁股上的疼痛愈演愈烈。这个姿势将臀部置于全身的最顶部,无端让柯泽有一种更为古怪的羞耻感,似乎在这个房间里唯一重要的就是他正在受刑的屁股。
更严重的淤血与肿胀的前兆。身体的反应常常给人以错觉,一定数目的责打之后往往对于疼痛的耐受度会变高,在他们执行者的口中称之为“打僵了”,屁股上的两团肉因为持久规律的责打变得有些麻木,那是谁都不乐意见到的事情。他们希望受刑人完完整整地承受每一下责打带来的痛苦,于是最好的方法就是短暂的休息,受刑人还以为自己得到恩惠,殊不知喘息之后的责打将会更加难熬。柯泽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当然也很清楚机器程序的编写并没有遗漏这个细小的环节。在计数器上升到六十的时候,机械手臂停了下来,给他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柯泽解开左手的束缚,双手探到自己的身后去,屁股上滚烫一片。疼痛感像是退潮的海水,在表皮上的喧嚣沉寂后逐渐渗入到肌理。如他所想,臀尖上反复收到责打的位置已经有了肿块,柯泽缓缓吸了一口气,朝着最痛的位置按了下去,揉着那一处的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