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小学学到的这句诗,我很喜欢。春天,万物生的季节,天真的稚童快活地放着风筝。那时候老师经常会用“生机勃勃”一词来赏析这首诗,充满生机的既有盎然的春意,也是朝气蓬勃的孩子们。
我如今已不是儿童,大学放假勉强称得上是散学归来。没有东风,便趁着秋天的西北风来放风筝。
风很大,吹得树叶簌簌作响,也卷来了桂花浓郁的香味。不需要助跑,风筝便扶摇直上。我把线轮交给姜霁,意有所指地问:“我是你的风筝吗?”
今天天气很好,天上没有一朵云彩,蓝得像海一样。我们俩仰头盯着远空的鲸鱼风筝,看它在天际遨游。
哥哥把我圈在怀里,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握住我的手一起控制线轮,“如果妹妹愿意的话,那么,是的。”
我转动线轮,晃动着脑袋,用发丝去蹭他的下巴,“那你要把手里的线再放长一点。”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鼓足勇气说:“我分手了。”
哥哥的反应并不激烈,他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我有点不太满意他的表现,这人一定心里乐开花了,表面还要装酷。
但我想,接下来的话应该可以打碎他的面具。
“我爱你。”我仰起脸,“无关血缘,只是有一个叫姜晓的青年爱上了另一个叫姜霁的青年。但是我觉得很不公平,因为我们过往的生活里,只有彼此,好像相爱变成了一件命中注定的事。”
在我们以前的谈话中,爱这个字并不少见。我们不是羞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睡前我们互道晚安,也会说“我爱你”。以前是亲情,但今天的不一样,是爱情。
我们收回风筝,放线的时候很简单,收的时候就要用点力气,我隐隐担心这线会不会断掉。
等姜霁拿到跌落在草地上的风筝时,他就站在那里对我说:“不对。亲人之间会有爱,但未必会有喜欢。”
我皱起眉,有些不解,他接着说:“因为爱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而责任深埋于我们的血缘之中。当妹妹拥有独立的人格时,你就已经作为一个人在吸引我了。我爱妹妹,但我喜欢姜晓。”
我在他说完的时候,立刻质问他:“那你为什么要订婚,还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害怕妹妹承受同性恋和乱lun的压力。也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情感大于理智,想把你紧紧抓在手里。”
“那很自私,你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却不许我谈恋爱。”
“我很抱歉,但我的喜欢就是自私的。”
无耻的回答,我气愤地望着他。
他抬起我的下巴,封住我还想反驳的嘴巴。爸爸还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我慌张地推开他,推拒之间我们双双倒在草地上,衣服上沾满了草屑。
“爸爸在……”
“爸爸都知道,他不会管我们的。”
我用眼角余光看见爸爸离开了,对姜霁的话仍有些怀疑。哪家的父亲能这么轻易地接受两个儿子在一起啊,这简直开明得过分。
冰凉的手指从腰际一直摸到胸前,揪住红色的ru尖轻轻碾磨,圆润的指甲顶住ru孔,疼痛之中有别样的刺激。下体好像有抬头的趋势,他吻得更加凶猛,舌尖舔到喉口,让我想起在国外给他口交的经历。
我拍开他要碰我下体的手掌,扬声道:“我不会和一个已经订婚的人做这些亲密的事。”
说完,我脱下外套系在腰上,挡住勃起的下体,转身离开。
晚饭是在爷爷家吃饭的,席间他们又谈到了订婚一事。爷爷想早点定下来,爸爸倒是打得一手好太极,说让孩子们再相处一会儿,培养培养感情。
这时作为订婚主角的哥哥开口道:“我不会订婚,也不会有孩子。我有喜欢的男孩子,我会和他在一起。”
爷爷愣了一下,看哥哥不像说谎的样子,气得拍桌,桌上的饭菜都在震动。
“家门不幸啊,你这个逆子!”
老者扶着桌子起身,白色的胡子都快被气直了。他拿起手边的拐杖,就要动手。爸爸眼疾手快,抢下拐杖,呛声道:“您老当益壮,真想要个孩子,您亲自上阵也未尝不可啊。”
大人吵架,小辈是最尴尬的。我在桌底下碰了下哥哥的脚,他给我夹菜,让我安心吃饭。芹菜,我最讨厌的芹菜。他就是看准了爷爷在,我不敢把菜夹回去。
芹菜被我嚼得嘎吱作响,我踢掉拖鞋,探入哥哥的西装裤。脚趾隔着白袜轻轻挠着他的小腿,对面还是不为所动。我转变攻势,脚掌踩到他的胯间。垂下的桌布挡住了我的动作,黑色西装裤下沉甸甸的蛰伏着的器官有变硬的趋势,我蜷起脚趾时轻时重地按压。
哥哥抬眼睨了我一眼,突然搁下筷子,起身恭敬道:“我们不打扰您二老谈话了。”
用词真是温和,谁家吹胡子瞪眼地谈话啊。
我慌得赶紧放下脚,在地上探索着拖鞋的位置。还没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