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慈气哼哼地把自己扔在椅子上的第三十分钟,杨鸣带着温善的遗书来到了珀斯。
杨鸣把那封有些陈旧的信转交给了庄园的管家,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在这座庄园里,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一身休闲装的高壮男人,矮下身体在锦簇的蔷薇花丛里,修剪花枝,他的臂弯里躺着着几支娇艳的白蔷薇。
他见过那个人,在几个月前的温家老宅,温慈以爱人的身份,把这个男人带回了温家。
杨鸣皱着眉摇了摇头,带着心里的疑惑离开了。
顾煜带着刚修剪下来的新鲜蔷薇,敲响了二楼卧室的门。
他敲了好一会儿,房间里面的人也没有应声,摁下房门的门把手,他轻易就打开了那扇没有落锁的门。
明明是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因为遮光窗帘极佳的隔光效果,屋子里暗得堪比午夜,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房间,在门口摸索了一会儿,也没能找到灯光的开光,索性他也就不找了,侧身关上了门,唤了一声,“阿彦?”
屋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他,但是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的耳朵捕捉到了屋子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温热的、轻微的呼吸声。
顾煜正准备询问温慈在哪儿,为什么不开灯?黑暗里那道呼吸声却越靠越近,他还没有说出口的关心,被一道温热的嘴唇堵住了,唇齿间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力道,那条他品尝过数次的舌头,灵活的撬开了他的牙齿,强势地钻了进去,有些急切地与他共舞,交换彼此的气息。
他们很久没有亲热过了,一个简单的吻,勾起了沉寂的欲火,躺在他臂弯的蔷薇,被无情的丢到了地上。
他的手掌,自觉地主动地落到了温慈的腰上,熟练地撩开衬衫的下摆,贴上了温慈Jing瘦的腰,一下一下地顺着腰线,来回抚摸,手下的触感极佳,柔韧的肌rou、细滑的皮肤,他爱极了温慈的腰,窄窄的,他的臂弯轻易就能把它掌控得死死的,可是…太瘦了,温慈背脊上的骨头,他能清晰地,一块一块地数出来。
汹涌的、来势汹汹的欲,转化为了扎得他心口细密疼痛的怜与爱。
顾煜从这个吻里,抽开身来,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把温慈揽到怀里,用力的把人往自己的身体里箍,仿佛力气够大,怀里的人就能与他融为一体,他们永不分离。
在刚才那个热辣的吻里,顾煜尝到了苦涩的味道,那是眼泪的味道,咸咸的,落到他们交织的舌里,变成了怅然、变成了戚伤。
“阿彦,是在难过吗?”顾煜害怕抱温慈的力气太大,把人勒疼,松了一点抱人的力道,温柔地一下一下的抚摸温慈的后脑勺。
温慈沉默着,靠在顾煜的胸膛上,鼻息里满满的都是顾煜身上让人安定的味道,他的身体感受着顾煜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的力量,这个他熟悉的臂弯,带着他熟悉的体温和强劲的力道,珍重的、一如往昔的揽着他。
在无数个他被瘾折磨的日子里,这双臂弯都拥着他,给他温暖,陪着他,与他一起征服骨血里食髓的瘾。
不得不承认,他爱上这种力道,这个温度了,它代替了瘾,成为了更深植于体内的另一种欲望。
温慈那双无力的手,穿过了顾煜的腰,他用小小的但是足够抱住顾煜的力气,回抱住了顾煜,他把脑袋埋到顾煜的脖颈边,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回答了顾煜的问题。
顾煜微微侧头,几个安抚的轻吻落到了温慈的耳廓上,“为什么不开心?和我说说。”
温慈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顾煜身上让他安定的气味,他给顾煜的回答,是他用力地一口咬到顾煜的脖子上。
顾煜也没躲,温慈总是爱咬他,他们在一起后的许多个吻,都伴随着血ye的铁锈味儿。
在强戒所的时候,温慈每每毒瘾发作都爱咬点儿什么,他不在温慈身边,温慈就会咬自己,咬得小臂上的皮肤斑驳狰狞也不松嘴,有时候甚至需要注射安定,温慈才会松嘴,放过自己手臂上的rou,他在温慈身边,温慈就不会咬自己了会咬他,有时候咬他的肩膀,有时候咬他的脖子,很奇怪啊,温慈咬自己的那股狠劲儿,从来不会用在他身上。
那些落到他身上的牙印,有深有浅,有大有小,它们愈合的时间也长短不一,但是没有哪一道疤痕是温慈真正下死嘴咬的,它们固然难看的印在皮肤上,却也安静的昭示着温慈隐晦的爱,它们有时候是温慈含蓄的爱意表达,有时候是温慈毒瘾难耐的宣泄。
脖颈间的刺痛并不好受,可是他不想推开温慈,也推不开。
过去的那九十天,温慈经历的戒毒治疗,实在是太痛、太辛苦了,那九十天的记忆,深刻的烙在他心上,每每忆起,都痛得他难以呼吸,仿佛那些强制的治疗手段是落在他身上,而不是落在温慈身上。
最开始的第一个月,温慈的毒瘾非常顽固,为了防止温慈被瘾折磨得自残,他被活生生绑在铁床上,一针又一针的镇定剂刺破手臂的皮肤,汇入血ye,50ml的镇定剂,只能换取温慈两个小时的安静,在其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