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怒目望着王威,盈着水光的眼睛里拉满了红血丝,双臂曲在身前,抵住了王威的胸膛,“放开我,你是真活腻了?连我你都敢算计?”
“温慈,你怎么敢忘记我!”王威的回答永远答非所问,似乎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恶狠狠的一拳砸在温慈脸边的地上。
“你忘了!你忘了!十年前在威海我们第一次相遇,那是一个暴雨天,我被一伙小混混堵在巷子里,他们殴打、我辱骂我,我都没有反抗,因为我已经放弃了,我找不到我活着的意义,是你!是你救了我!是你给了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朵花!也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王威的思绪随着那缕早已植入脑海的蔷薇香,回到了十年前…
那只瓷白的带着花香气的手,把他从泥泞里拉了起来,温柔地在他肮脏残破的衣领别了一朵洁白的蔷薇,那个漂亮得像天使一样的人,即便站在污秽的巷子里也在熠熠发光。
他追着光,跑了十年,才发现这束光不属于他,温暖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
“温慈!是你亲手把我从泥泞里扶了起来,你亲手在我的衣领上别了一朵白蔷薇,你怎么可以把我定义为外人!怎么可以说我不配种白蔷薇!”
王威怒目圆瞪地看着温慈,右手上抓着的针管叫嚣着又溢出一小股ru白色的ye体,ye体散发出的罪恶气味萦绕在俩人之间。
“明明是我们先遇见的!你却把你的蔷薇给了顾煜,你还和那么多的男人上床,你就这么爱温善吗?因为温善爱上过一个男人,所以你的床伴都得长着虞一舟的那张脸是吗?可是顾煜哪里和虞一舟长得像了?”
温慈一巴掌甩在王威的脸上,“闭嘴!你没资格提我的妹妹!”
这一巴掌把王威扇得一愣,他顶了顶麻痛的脸颊,偏过头静默地看了温慈好几秒,随即咧嘴一笑,“没资格?我干什么没资格?”
王威触碰了温慈的逆鳞,怒火一勾便起,他开始在王威身下反击,他曲腿去顶王威的腹部,伸手去卡王威的脖子。
王威曲起双膝压在温慈的大腿上,阻止了温慈的腿部动作,铁钳子似的左手一手掌控住温慈企图掐他脖子的俩只手腕,把那双不听话的手高高按压在温慈的头顶,“别挣扎了,你打不过我的。”
“小东西放开我,我劝你实相点儿,今天我在这儿掉了半根头发,明天王氏的股票就会跌到断层。”
王威爱怜的用鼻尖蹭了蹭温慈温慈的脸颊,“股票断层?你是说王氏会像温氏上次那样,股票爆跌?”他顿了顿继续说,“不会的,地产没有军工那么关键的数据去泄露。”
温慈努力忽略掉疼痛的手腕和身上令人厌恶的气息,去分析王威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是试探、也是肯定,“狙击温氏股市的人,和你有关?还是说那个人就是你?”
王威蹭温慈的动作顿了顿,“阿彦真敏锐,就是我,你怎么猜到的?”
“你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温氏集团你都敢去招惹,这段时间没少被报复吧,我猜…你海外注册的那些小公司快被挤兑干净了吧。”温哲清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任何挑衅他、算计他的人的。
温慈嘲弄地笑了笑,继续说,“小朋友,你还太年轻了,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把我放了,我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
王威没搭理温慈的讽刺,他支起身体从温慈的身上起来,手上发力把温慈也带了起来,反剪住温慈的双手,便粗暴地把人绑到那张粉色大床上,期间温慈不断的挣扎,他没有耐心的一记手刀砍在温慈的后脖颈上,温慈含着怒火和Yin翳的眼睛逐渐合上。
可是,不知道是手刀的力气不够,还是敲的位置不对,王威把温慈的衣服脱掉,刚把他的双脚绑在那个自天花板垂落的黑色锁链上时,温慈醒了过来,温慈一拳砸在他的右脸上,“小畜生!放开老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
王威打断了温慈未说出口的威胁,“确实是最后的机会了,阿彦,是你逼我的。”
王威扯过床头柱子上的束缚带,三俩下就把温慈的双臂控制住了,他转身下了床,拉开右侧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
温慈胡乱蹬着悬挂在空中的双腿,双手的肌rou被束缚带绑得死死的,手上根本使不上劲儿,后脖颈挨了手刀的地方还在散射性的刺痛,这种难以忍受的痛,只几秒很快就转移到了左手手腕。
太痛了…
他尚在挣扎的手臂,瞬间就失去了力气,像被扎破的气球,气球内的气体流水般的自破口处溢出,与之而来的还有断裂般的剧痛,他睁大眼睛看着王威,不可置信的说,“你挑了我的手筋?”
“别急,还有右手。”
不等温慈动作,王威利落地把那把沾着鲜血的匕首,对准了温慈的右手手腕。
鲜红的血ye染红了粉色的床单,像傍晚烧遍天际的流彩,鲜丽夺目,铁锈味顺着涓涓流淌出身体的血ye,一寸一寸地霸占空气。
王威挑完手筋,就去拿针管,刚刚绑温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