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让李蝉安排他离教一日,单独,李左使居然没有多问。
许夜很意外,挑着眉甩着男人腰间的珠串,“你不怕我出去了不回来么?我还以为你先逼我留下来,或者找一队人马看着我。”,毕竟马上就要封山过冬。
李蝉撩起外袍坐在桌边,笑了笑,“可若是圣子本来就打算回来,我不就做了多余的事。这样的事教主做得,我可不敢……”,话未说尽,如墨的眼珠就挑了眼睫看过来,嘴角的笑还未淡去。
这话说得……倒好像他是怕失宠了。
许夜虽觉话中水分太多,可不得不说,李左使说出些示弱的话足够让人动容,伸手捏了捏他放在桌上的手,藏蓝色的袖口锈了几朵银边小花,这双手修长洁白,均匀地覆着薄茧,就像这人一样,外表没有一点错处,许夜玩不腻地翻来覆去,就像得到了件好看有趣的玩具、玩伴。直到将这双分明的手掌玩出些薄汗,两只作乱的手掌便被反过来压在桌上,李蝉伸着另一只无暇的手在衣襟处细微的扯了扯,偏过头道:“可在外面呢……”
手被牢牢握住,说话人却并不见有半分胆怯,幽深的双眼让许夜分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眼神晃了晃,“跟我说这做什么……波金栗怎么还不过来?”
“我和栗舵主圣子选谁?”,许夜听到李蝉忽然这么问道。
“左使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许夜横着眉往后倾了倾脑袋,“那左使为教中左使,我也很好奇,究竟是教主重要还是圣子重要?”
“圣子可真会给我出难题,教主于我教就是龙首,圣子便是龙心,谁更重要一时半会难以分说……不过如今教主闭关了,自然就是圣子更为重要了。若是圣子想知道,教中的一切事物都可以拿来给圣子过目。”,李蝉敛眉轻声道。
手松开,许夜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巫域的名酒,尝尝。”
波金栗拿着两把木头匕首,和一个大锅从林间道路绕来。
“日日都回去吃饭,其实我煮的蘑菇汤也不错啊。”,一个锅摆在桌上,他还拿了不少小菜,喝酒怎么能不吃rou、不吃菜。
“在聊什么?”,波金栗甩了甩手,笑着问道。
李蝉给他倒了一杯,看了眼许夜,笑了笑没说话。
两把棱角圆润的匕首压在桌上,波金栗尝了口,皱眉,“这是什么味,跟清水似的。”
许夜倒也没想着瞒他,毕竟只是好奇自己的家乡,在教中待得闷了点,出去散散心而已,屯堡乡并不远,骑马两个时辰的事。他支着脑袋喝了一杯,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可知告诉你们两个……”,酒确实味道奇怪,像是水中融了老木头,浓浓的木头味。
波金栗咂舌地瞥了眼李蝉,从善如流,“圣子想去哪里都行,只是,苗域魔教林立,一个人去散心恐怕不一定安全。”
李蝉吃了口锅里的大蘑菇,顿了顿道:“这个倒不必太过担心,木舵不就在那么,到底我教的地盘,再稍远些的地方多注意有没有外来的异教徒就行了。”
波金栗饮尽酒水,匝了匝嘴,伸手摸上那段约素腰,手指捏了捏,“好吃么?”
入口,许夜呆了呆,说实话……还不如这木头味的水。
波金栗感叹他的不识货,给他夹了块蒸腊rou,“那吃这个。”,撇着嘴自己吃蘑菇。
对付了几口,这酒虽然喝起来像水,可酒劲却不小,许夜拿着木头匕首挥了挥,就见波金栗站起身,小匕首便在他手里转了好几圈,架在他手前一推许夜便觉得手腕使不上力。
许夜使劲想抓着刀柄,自己却控制不住地往后倒,晃了晃头,觉得他指节动作太过流畅,可偏偏看不清……李蝉五指抹过许夜脑袋,看着圣子无知无觉的喝下酒,忍俊不禁地笑,这手翻了个面触过沾着酒ye的唇,“圣子还看得清招式?”
许夜觉得波金栗笑得可恶,手都发麻了还要抓着,“我看得清啊……”
李蝉起身抱他,弓着身也被手忙脚乱带到花坛边,差点没一起摔了。李蝉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又架着许夜站起来,皱了皱眉,“栗舵主……”
许夜抱着李蝉的腰,自觉站稳了,接过匕首,对着浅笑着挑衅的波金栗,“再来。”
虽然他们没醉,但离许夜那么近那么近,搂搂抱抱得浑身炽热,也醉得差不多了。
扑通一声,许夜如愿扑倒双手张开的波金栗,骑在人身上像狗一般咬着唇,舔弄着撬开男人齿关,泄愤的咬了一会便听到身下人含糊的道:“左使大人先检查一下圣子恢复得如何了……”
还没反应过来,身下一凉,衣裤被扯掉,许夜翻过身去踢鞋,他早就觉得衣服碍手碍脚了。
李蝉丢开鞋子,一时不知自己要不要脱,瞥了眼安静的小道,边上两个人已经滚进花丛,断断续续的呻yin激起身上一阵阵的热意,这里算得上人迹罕至、清幽隐蔽,李蝉撩开黄杨和菊花,便见少年嘤咛着侧卧地上回应着男人肆意的吻,一条纤白的腿自觉地架在男人腰间,若隐若现的幽密处仿佛正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