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喊出他的名字。
“景垣。”
向漓一直都很了解他,就像他同样熟知对方。
听到对方靠着自己耳边用带喘的声音小声喊他的名字,景垣射了出来。
快感让景垣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他下腹一紧,感受着射精的余韵,景垣搂住向漓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靠在对方身上。
向漓很清楚该如何撩拨他。
这个认知让景垣烦躁的呼出一口气。
“哈哈,真可怜,脑子里已经思考不了除了我以外的事情吗。”
向漓没有动,他摸了摸溅自己一身的精液,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你如果学会闭上嘴倒是会可爱许多。”
“嗯?像个被哥哥宠坏的小孩那样吗?像你梦寐以求的甜心小宝贝那样,做你一个人充气娃娃?”向漓垂下头,抱着景垣温暖的身体,亲吻他的脖子,舌尖顶着肌肤吸吮,在后颈处留下浅浅的吻痕,通过皮肤之间的震动,含糊不清的说道,“变态。”
“自己爬出去,还是我把你拖出去。”
景垣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他直接捏住了向漓的脸,张开手掌收拢五指挡住了向漓的嘴,因为手掌用劲而露出手背上骨骼的痕迹,让原本还想说话的向漓把声音全部自己吞回喉咙里。
就着这个动作,景垣摁着向漓的脑袋向后仰,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对方还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恶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背部砸在床上的冲击令向漓发出闷哼声,景垣压着他的脑袋,使他无法起身。
一个暗示性极强,同时充满压迫的姿势。
可怜的弟弟正毫无抵抗之力的躺在血亲哥哥的身下,甚至于对方持有的能够撞伤他的工具就顶在他的身前。
多么复杂的局面,这样想着,向漓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即便被景垣制住动作,他依旧表现得有恃无恐,一边装可爱一边朝景垣眨眨眼睛,牵起景垣另一只手,挤进指缝里十指相扣。
向漓的衣服因为刚刚大幅度的动作变得褶皱不平,自然撩起的衣角露出了他的腹部,呼吸时产生的气流被景垣捂在手掌下,透过指缝边缘挤到外面,而对方的衣服上还留有干涸泛白的精液。
景垣发现自己开始渐渐无法直视向漓的眼睛,面对如此暧昧的姿势,最后先退让的还是他。
他移开视线不与向漓对视,放开了抓着向漓的手。
床单和被子凌乱的痕迹都让景垣感到煎熬。
谁都可能伤害向漓,唯独他不行。
因为他是那个先喜欢上弟弟的变态。
无论他究竟想做什么,他都必须压制住自己最本能的欲望,拿出他最大限度的包容忍耐这场由乱伦带来的苦刑,只有这样才算是他作为兄长的赎罪。
景垣所背负的“无期徒刑”和世俗不同的唯有一点,他道歉的对象既不是向漓,也不是父母。
“啧。”
真是令人烦躁。
额前细碎的发丝垂在眼前,阻碍了景垣自己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向漓的目光。
一直不停歇进行言语刺激的向漓也闭上嘴,沉默的坐在景垣旁边。
他俩很少有如此安静的瞬间,或者说他们之间的独处其实也没有他们自己预想的多。
“哥、”
向漓话还没能说出口,景垣毫无预兆的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扯过去,下一秒嘴唇被相似的触感覆盖。
明明拽着人的力度很粗鲁,这个吻却温柔得不像话。
景垣一点点含住向漓的嘴唇,沿着唇线轻柔地摩擦,牙齿时不时蹭过嘴唇内部的肉,再细致的咬住。
他低垂着眼睛,两个人近得仿佛睫毛都能扫到对方的皮肤。
这是他最珍视的弟弟,景垣摸着向漓的下巴,稍微施加了一点力抬起他的脑袋,贴合得更加深入。
他最爱惜,最宝贵的弟弟——本该是这样的。
可惜无论是那张只会惹他心烦的嘴,还是反复喊着他“哥哥”这个称呼,这些都让景垣厌恶。
“弟弟”就像是景垣过去长达十几年的折磨,胁迫、耻辱,在向漓身上能够深挖出一切景垣不希望被人看见的丑态。
自从父母离婚以来,就是如此。不,在更早之前,“弟弟”就已经成为了他一生的耻辱。
向漓被母亲逼着拖上行李箱扯住胳膊拽出房间坐车离开的样子景垣至今还能清晰回忆起,向漓抓着他的手不愿意离开,还在上初中的他想要说些什么阻止妈妈,却连让母亲把视线放到他身上几秒钟都做不到,最终父亲把他拉到一旁,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向漓乘上去机场的车,趴在窗户边一直望着他。
景垣失去了属于他的弟弟。
“满足了吗?出去。”
亲吻断在了中途,明明景垣才是主动开始的那方,但他却按着向漓的肩膀把他推开。
“景……”
向漓连景垣名字的第一个音节都没喊出口,景垣就面无表情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