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两声……
心口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几下,胀得发痒,却又隐隐透着一丝空虚。
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旁边人的身上,半张的唇正随着主人的喘息发颤,饱满的形状很适合接吻。
张景阳不仅吻过,还吸过、咬过,他比谁都清楚,那两片唇有多敏感,只要轻轻一吸,就会又红又肿……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依然一言不发地分坐两边,可心思却与来时截然不同。
张景阳看似正襟危坐,实则余光始终没有从沈淮衣的身上移开过。
而沈淮衣则静静地望着窗外,手指捻着袖口,心事重重。
“你在看什么?”
终于,张少帅最先沉不住气,开口打破沉默。
沈淮衣没有动,而是盯着路旁边的一家熟食店喃喃自语道:“他家的猪蹄很好吃。”
张景阳:……
“停车!”
张鹤翔愣了一下,把车停在路边,“少帅?”
“去买几个猪蹄。”张景阳吩咐道。
“旁边那家店的绿豆糕也好吃,还有青团,是用每日新摘的艾草做的……”
原来是嘴馋了。
张景阳喊住要下车的张鹤翔:“再去隔壁买些糕点,绿豆糕和青团多买些。”
张鹤翔震惊地瞪大眼睛,从他记事起,少帅便跟个苦行僧似的无欲无求,什么食物对他来说都只是填饱肚子而已,今天这是中邪了?
从后视镜看了沈淮衣一眼,张鹤翔脑海中浮现出他爹张管家临出发时叮嘱他的话。
‘记住,一定要看住少帅和九姨太,千万别让他们俩单独相处,被人传出去不好听……’
当时他还笑话他爹思想不单纯,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少了。
只是少帅和九姨太……信息量太大,张鹤翔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只是前几天少帅一切反常的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路对面的馄饨汤料最鲜,我以前常去光顾,只是去晚了卖光就吃不到了。”沈淮衣有些感慨地说道。
张景阳扭头果然见斜对面支着一个馄饨摊,摊主是一对老夫妻,生意很好,俩个人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客人中间,眼神偶尔在空中交汇,虽然只有短短数秒,却含着无限爱意。
“下车。”张景阳命令。
沈淮衣:“什么?”
“去吃馄饨……”
馄饨摊上坐着的都是粗衣短褐的普通百姓,赫然出现一位衣装革履气质冷冽的人,众人的视线立即就被吸引过来。
张景阳面色不变,杵在摊子前面说道:“两碗馄饨。”
摊主回过神应了一声,手掌搓着身上围裙为难道:“对不住先生,桌子全满了,您看……”
张景阳什么都没说,掏出五块银元扔在案板上,霸道得扫视一圈,挑选位置。
沈淮衣脸上一热,上前把银元捡起来塞回张景阳的手里,对摊主说道:“您看着给我们拼个桌吧。”
摊主这才咧嘴一笑,高声喊道:“两碗馄饨马上出锅,老婆子迎客喽!”
白胖的馄饨落入沸水中,用漏勺轻轻推着滚了几滚,待客人刚刚坐定,茶水没来得及喝上几口,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便端了上来。
紫菜和虾皮的香味被热汤激发出来,撒上一把香菜碎,淋入香醋和自家炸的辣椒油,香气扑鼻,只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沈淮衣迫不及待地用勺子盛起一个,混着汤吞进嘴里,下一秒就被烫得张嘴不停吸气。
张景阳手里还攥着那五枚银元,看见他滑稽的模样嘴角上扬,就连和别人挤在一张桌子上都变得没那么不可忍受。
“叔叔,你怎么不吃呀?”
和他们拼桌的是一对年轻父子,五六岁的小儿子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盯着张景阳看,nai声nai气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旁边的父亲脸色一变,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剩下的半碗馄饨都不要了,拉着孩子就要走。
沈淮衣对着被吓得要哭不哭的娃娃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回答道:“这位叔叔怕烫,要等晾凉了才吃。”
“原来叔叔和我一样,不过我有爸爸给我吹吹,你也给叔叔吹吹吧,叔叔吃不到馄饨好可怜的。”
男孩儿的父亲急忙道歉,张景阳冷着脸不说话,沈淮衣只能安慰他童言无忌,无需介怀。
在沈淮衣的劝说下,对面的父子得以把馄饨吃完,只是男孩儿跟个监工似的一直盯着他。
“你快给叔叔吹吹呀!”
沈淮衣看了身边人一眼,对方的万年扑克脸上没有表情……他抿了抿唇,倾身凑过去,拿起勺子捞出一个馄饨,撅起嘴轻轻吹了吹……
“叔叔快吃,现在就不烫了!”
沈淮衣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催促道:“你尝尝,很好吃的。”
就在他举得手腕发酸时,张景阳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将那颗早已经凉透的馄饨吞进嘴里。
“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