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气令严天垚脸上的燥热退去不少,他突然觉的很沮丧,也对自己很失望。为何看见严冰被顶起的内裤身体会有反应?是因为被他玩多了?还是说现在只要看见男人的下体就会有反应?
严天垚叹气,对于灵魂深处的问题他从不深究,费神。
上午一如既往没什么好差事,洗了半天盘子赚了五十块钱,中午他没回家,直接去了理发店帮忙。
自从他来上班后,来理发的女人多了,男人也多了。
严天垚更喜欢帮女人洗,看见门口来了个女的,不管是小妹还是大妈,他都第一个拉住她们,笑道:“美女来剪发吗?我先帮你洗头吧。”
每次和女的在一起他就有说有笑,能放得开些,实在没拉到女顾客,碰到大老爷们,又不得不洗,全程黑着张脸。
休息时,严天垚蹲在理发店门口抽烟,云雅儿手里拿着个饭盒碰了碰他肩:“中午就来帮忙,饭吃了吗?”
严天垚微愣,掐了烟说:“还没来得及吃——给我的?”
“都塞你眼皮底下了,还能给谁。去里面吃吧,我也饿着呢。”
严天垚跟她走进去。理发店里面是云雅儿住的地方,一室三厅,虽看起来朴素简单,但她在棚户区是数一数二的富婆,隔壁那栋楼可都是她家的,每年租金都收到手软。
“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严天垚看着她背影,目光自动落在她屁股上,挺大的。他赶紧收回视线,心里闷闷的。在严冰收拾他之前,他只对女人有想法,喜欢了那么久女人,如今却早忘记了女人的滋味。
云雅儿长得不丑,身材前凸后翘,她还特别喜欢穿紧身的衣服,有时理发店空调很热,她干脆一件深V领,一对大nai在胸口晃着,ru沟深不见底,严天垚都不知该往哪看。
谁不喜欢女人呢?她们抱起来那么舒服,可严冰却偏偏……
“来,喝水,”云雅儿见他还没吃,她笑道,“怎么还没动筷子啊?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严天垚不好意思地说:“等你一起。”
“行,那我来了,快吃吧。”
“嗯。”
云雅儿手艺不错,严天垚很久没和女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了,感觉暖洋洋的。直男基因作祟,不免会对面前的女人产生某些遐想。
可他的身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不敢多想,对女人这样,对男也是。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个人,对他好就行了吧。
云雅儿边吃边打量着他,问:“听说你老婆一早就跑了,后来没再找个搭伙过日子的吗?”
“没找,找不到。”
云雅儿笑道:“怎么会呢?长这样都找不到?隔壁满面麻子、一身肥rou的李叔都找了个比他小十岁的女人,现在孩子都两个了。我看你是眼光太高了。”
严天垚傻笑:“没有的事,我眼光不高,主要还有个儿子……”
“你管你儿子干嘛,你儿子也得娶媳妇不是,到时还有你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严天垚吃完最后一口饭,没把云雅儿说的往心里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外面理发师已经在嚷嚷人手不够了。
严天垚急匆匆地过去,小郑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严哥,我又来了!”
严天垚对他尴尬地笑,转身拉住经过他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美女,洗头吗?”
妇女捂嘴笑:“哎哟,我家里刚洗完出来的,就来修一下。”
小郑走到他身边:“严哥,我还没洗呢,快帮我洗。”说完麻利地跳到洗头椅上,躺平双手放在胸口。
一边的云雅儿给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赶紧的,别让顾客久等了。
严天垚不情愿地走过去,扒拉着他一头刺猬一样的板寸,胡乱冲了几下后,小郑突然抓住他手,说:“哥,洗完咱就挪地儿了,你可得给我好好按按。”
严天垚一脸懵逼,看向云雅儿,嘴里问着:“按什么?”
云雅儿见他还不熟悉理发店的业务,赶紧过去解释:“天垚啊,小郑是我们这儿的高级会员,卡里充了一万多呢,我们店免费送他十次全身泰式按摩,你在里面的按摩房里做。”
严天垚急了,立刻凑到云雅儿身边耳语道:“我哪会什么泰式按摩!”
“啧,”云雅儿不满地看着他,“捏胳膊捶腿你不会啊?”
再怎么说她是老板,还指望在她店里多赚些钱,严冰也回来了,开销变大了,他这个做爹的只能向生活低头。
按摩房是单间的,给高级会员准备的就是不一样——大ye晶屏,熏香,还有茶和果盘。
严天垚在云雅儿的吩咐下,拿来做按摩穿的衣服,然后泡茶,等客人更衣。
里面明明有换衣服的小隔间,小郑却耍流氓似的偏偏在严天垚眼皮底下换。他利索地脱掉T恤、牛仔裤,最后连内裤也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