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萼儿的惩罚是理所当然的。
“给我让——”他愤怒地张口说道,喝叱的话还没说完,人群就徒然变得寂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后,集中在大理石回旋梯的顶端,而阎雨妍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连美丽优雅的脸庞也扭曲了。
阎过涛跟着回过身去,当视线接触到站立在大理石回旋梯顶端的那个窈窕身影时,他也如同在场的每一个人,全都屏住了气息,忘记了要呼吸。
萼儿站在那里,穿着一身柔嫩春草绿的衣衫,冰凉沁人的软丝贴着她窈窕的身段,雪白的肌肤与绿色的衣衫相得益彰,美丽的小脸上只略施薄粉,妆点出她的绝顶姿色。在场的所有女人都为之黯然失色,而男人的视线则无法自拔地集中在她身上。
她带着荡人心魂的微笑,享受着全场的惊艳,然后一步步走下阶梯,乌黑的发梳成简单高贵的发型,挑落在美丽脸庞的几络发,增添了她娇慵的气质。在走下阶梯的时间里,她始终看着阎过涛,让他独享了她的笑容。
他一直知道她是美丽的,但是不知道她可以美丽到这种地步。
“过涛,你回来了?请原谅我这么迟才出现。”脆如银铃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对他的昵称,是先前从来不曾使用过的,她刻意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亲昵。
萼儿对着他笑得好甜,然后站在最后一层阶梯上看着他,对着他伸出手。她纤细的双手上戴着同色的长手套,为的是遮盖手上的伤痕。
他伸出手扶她,而她顺势站入他的怀抱中,旁人看见他们,都会以为他们是亲密的情侣。
阎过涛这时才赫然发现,她身上穿的竟是一套睡衣里的罩衫,只是软丝布料并不透明,而她的气质与装扮,都让她此刻看来像是穿着最高贵的礼服。
“你竟敢穿着睡衣,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他不可思议地问,低头看着她,可以看见她低垂着头,唇边轻抿着笑,纤细的颈子、些许雪白的酥胸,都在他的视线之内。
“是你只替我准备了睡衣,我没有其它衣服可穿。”她一脸无辜,小小声地回答他,那美丽的模样,会让别人以为他们是在互诉爱语。
这是唐震的主意,要她在离开前给阎雨妍一点颜色瞧瞧,好歹在宴会里露个脸,吓死那个故作清高的老女人。所以几个人溜回楼上去,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好不容易才把萼儿打扮妥当。她怎么说也在风月场所里闯荡多年,演技自然不在话下,举手投足间都是名媛淑女的气质。
阎过涛握住她纤细的手,瞧见她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的表情。他略微蹙起浓眉,看向她戴着手套的手,很想要剥下那双手套,看看她到底伤得重不重?
“这几天你还好吗?”一个多礼拜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他眯起眼睛审视着她的脸庞。
“托福,令堂大人给了我很”热情“的招待。”萼菩儿讽刺地说道。她眼尖地看见阎雨妍快步走了过来,因此更往他怀里靠去。
“她伤了你吗?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他急切地问,双眼里燃烧着担忧与愤怒。他搜寻着她雪白的肌肤,没有看见伤痕,但担心她是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萼儿有些惊讶,抬头看着他,看出他不寻常的情绪。她有些感动,却要告诫自己,不可以轻易地动摇。
他是她的仇人啊,有那么多的仇恨横瓦在他们之间,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不关你的事,况且你绑架我就是为了报复,你的母亲折磨我,不是正合你的意吗?”她咬着红唇转过头去,没有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完全拒绝了他的关心。
一切就快结束了,等她破坏了这场宴会、逃出这里后,她就跟阎家再也没有关系;有了“太伟集团”的保护,她可以永远都不用再见到阎过涛……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竟然有点疼痛。
只是,她没有时间可以再想,阎雨妍已经接近两人。虽然知道在众目睽睽下,阎雨妍不敢对她动手,但是她清楚地看见对方眼里燃烧的恨意,比过往更激烈几万倍。阎雨妍原本优雅的脸庞扭曲了,看着她的表情,恶毒得极为可怕。
“你——你——”阎雨妍说不出话来,指着萼儿的手在发抖。她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有办法溜出来,更没有想到,萼儿胆敢闯入宴会里!
而最让她痛恨得双眼通红的,是当她看见阎过涛拥抱着萼儿时,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清晰地再度浮现。她几乎要以为,一切都回到当初,在她面前,那个冷姓的女人迷惑了她的丈夫郭至中,两人亲密地拥抱着……萼儿直视着阎雨妍,想到这几天来所受的折磨,决定要还给对方几分颜色。她甜甜地一笑,倚靠在阎过涛的怀里,模样十分妩抚媚。
“阎伯母,你别生气啊,我只是下来得迟了些。再说,过涛也没有怪我啊!
你这么激动,是不希望我来参加宴会吗?“她微笑着,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刻意作戏给阎雨妍看。当她看见,阎雨妍气得全身发抖时,她的笑容更深了。
阎雨妍还来不及接话,一个娇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穿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