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敬了个礼。
三个人围了个圈敬礼,一束金光越过云层打在他们身上,庄严神圣,此情此景胜过千言万语……
走下天都峰,前方就是下山路。
偌大的黄山只从西门南行至此,东边还都没去逛过呢,云花并不尽兴,想着明天继续。
于是他们就近去了玉屏楼宾馆落脚。
前台妹子打电话,他们等了两分钟,一问房间,说节假日本来全都订完了,这是有顾客刚打电话退了,才又余出来一间,已经是好运气。
云花和曾弋对视一眼:“那也没法住啊。”
“要不说你们运气好呢,这间格局特殊,老套间改的,里头有两个房间,就是价格……”
“直接刷。”章捷把银行卡拍桌上。
俩人齐刷刷看过来,去抢她卡却被她一一拦了:“现在我是尽地主之谊,等以后回去你们再请我!”
“不用等了,作为二位的老首长,中午这顿就我请了。”
“可以啊,铁公鸡拔毛了。”云花戳他一句。
在餐厅,他们点了几道当地特色菜——龙鼎银丝、竹荪炖竹鸡、玉屏豆泥卷、雪蛤豆腐菊……味道的确可以。
饭后送章捷坐了下行的缆车,他俩就继续逛黄山。
往南面慈光阁前进,中途望见立马峰摩崖大字:“立马空东海,登高望太平”十字。
“写得真好。”曾弋感叹。
慈光阁四周群山环抱,茂林修竹相掩。看了千僧灶、法眼泉、披云桥等诸名胜,只是这座古庙今天已经成了黄山博物馆,不是本初面貌。
落日余晖中,他们远望莲花峰。
石蕊含苞,直入云天。
“据说莲花峰是观音菩萨的莲花宝座点化而生。”
“真想去看看啊,为什么天都峰和莲花峰不能同时开放啊,还要五年一轮换!”云花表示抗议。
“等过两年莲花峰开放了,你又要说怎么天都峰不开了。”
“据说莲花峰顶也有人锁同心锁。有观音菩萨加持,会更好吧?”她本来也没什么佛教信仰,但是受了曾家奶奶的影响,提起观音也觉得亲切。
他笑:“天都峰也一样加持。心诚则灵。”
折腾了一天一夜,他们回了宾馆,简直沾了床就不愿起。
云花挑了里间的床,而曾弋在外间。
淋浴间只有一个,所以云花先用,她洗澡的时候曾弋出去溜达了。
他有时候喜欢自己放空,在这世外山峦悠然天地间,星辰晚照,吐纳三清。
打理完毕,云花站在窗台上,晚风徐徐拂过她长发,带走多余的水汽。
她恍然发现头发已经长得这么长了。
自从05年把自己剃成男孩一样的短发,已经两年多了。她头发从小就又密又旺,就像草原上的那些草木,生命力蓬勃。
再不剪,明年就长发及腰啦!
她穿一条藕粉色蚕丝的V领吊带睡裙,短得只堪堪遮过腿根,两侧还开了十公分的叉。
裙子是以前深圳的姐妹送的,她本来不打算今天就穿。可是她就想穿,就想当着他的面穿,就想穿给他看。
她甚至想喝点酒,画报里身着这种裙子的女郎,一般都会端着一只高脚杯,妩媚地浅酌。
她只是等得有点恹恹,他怎么还不回来。
“哒——”,门开了。
“还没睡?”
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还听见一些窸窣的衣料声,他应该脱了外套正在换鞋。
“再等等。”
“你……你别着凉了。”隔着飘动的窗纱,他都能看见她光裸紧实的两条长腿,月光下她的裙子有些微透光,勾勒出她的好身材。
怎么穿那么少……他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你洗漱吧,别管我。”她还是头也不回,好像真的醉心于窗外的夜景而无心睡眠。
曾弋拿了换洗衣服把浴室门关上,他晚上睡觉十年如一日的就穿部队里的短袖配短裤,出差出国都不例外,按他的风格,一件能穿十年,还嫌单位发的太多穿不完呢。
云花倒了杯茶,坐在床边,关了廊灯,只留一盏床头灯,把亮度拧到最小。
还没等喝几口,水声就停了。
云花放下茶杯,静静地站起身,等在浴室门口阴暗处。
磨砂玻璃门后面隐约可以看见他弯腰穿衣服的身影。
他甩了甩头发,又用毛巾擦了擦,再把毛巾挂起。
她隔着门已经嗅到他身上澡后氤氲清新的皂香味儿了。
更让她心跳加快的是那勾魂的向导素。
自从结合以后,她就极少闻到他的向导素了。
好像他刻意避免在她面前泄露。
向导素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气味,但是他的向导素,闻来就是好甜好甜,她愿意这么形容这个气味。
是不是他们已经结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