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
感觉他越来越诱人了。
之前在北京那个莫名其妙的演习里,他突然一反常态主动牵着她手摸他,她一时反倒局促了。他看起来真的想和她保持纯洁的战友搭档关系,他看起来单纯只是和她抱怨一下自己对身材的牢骚,她都没从惊异中反应过来,他就说了那通话,自己当时都给他说服了——
只是哨向的生理吸引。
只是恰巧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哨向伙伴。
只是为了事业他们有过过火的交集。
只是因为这些才错生多余的暧昧。
但是暧昧无益,他们应该回归坦然纯粹。
事实如此也便了了,可她回不去,她做不到对他心无杂念。
除了对他,她从来没有对哪个向导,或者说任何男人,有过这么强烈而持久的肉体渴望。
有的火苗自从点起,就不会熄灭……
曾弋灭了浴室的灯,拉开门刚迈出脚惊觉迎面戳着一个人:“花儿,你——”
面前的人没等他说完就扑过来搂住他的腰,力气不小明显是有意要让他站不稳。
他踉跄地后退,仰面栽到床上,手肘撑在床垫上。
她随着他顺势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撑在床上,正对上他的面颊。
方寸间呼吸落在彼此的脸上。
他第一反应就是直起上身伸手去推,可是她预判了他的行为,直接抬手搂过他后颈,然后低头猛然亲了上去。
“唔——”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扭头反抗,可是她的吻来势汹汹,她吮吸舔舐,甚至用上牙齿。
于是在他终于挣脱她时,他尝到了自己嘴角淡淡的血腥味。
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看着他嘴角的那个小伤口,手指刚要碰上去,就被他抓着手腕止住了。
“疼吗?”她问得那么自然,仿佛她现在做的一切顺理成章。
“……”他铁着脸看向一边一言不发。
就这么僵持着,他在等她开口。
“曾弋,你们到哪一步了?”
他冷笑,他要听的不是这个。
“我说,你和费馨到哪一步了?”
“和你有关系吗?”他转过头直视她,皱眉。
这话利如刀锋,直戳她肺管子。
她鼻头一酸,眼泪当即就下来了,都没来得及在眼眶里打转,就划过他的上衣渗流一道水痕。
“有关系,”她吸了下鼻子,拧道,“只要是你的事就和我有关系!”
“是吗?”他挑眉,语气依然尖锐,“你知不知道你在自欺欺人?”
她把头埋在他胸前,揪着他的衣服擦了擦眼睛。
她不想看他的表情,很陌生,很无情。一点儿都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她不喜欢他这样,她不允许他无动于衷,不允许他划清界限。
她要的是偏爱和纵容,她理所应得!
她无限制想要他给更多,而不接受他往回收走,一丁点儿都不行。
他反手去拆箍在身后的她的手。
“不要推开我。”她攥紧两手,赖在他身上小声呜咽,“你需要我……”
多厚的脸皮才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需要你?”他反问,“我需要你什么?”
“你在易感期……”
“所以呢?”
“我想帮你……”
“不用,我有药。”
“不一样……”
“是不一样。可是像这样的帮助,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不清不楚的肉体接触。
“那你要什么?”她抬起脸看他侧颜。
“我要你放过我,好吗?!”
这是气话。
他气她什么都不懂,却总是胡作非为。他竭力维持的脆弱平衡总是被她漫不经心地破坏。他一直在忍,从刚才她无端的亲吻开始,他就在强忍怒火。
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我想要你不要那么任性,我想要你给个准音,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我想要你和我之间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不好。”她被他的决然话语穿透心扉,语气却依旧执拗,“我们说好一辈子的。”
“你说过你想和我组合的,你说过你会听我的。你说过只要你让我不开心,就一定要冲你来。”
“你骗我。”
你倒还委屈上了?
“我们说的是两码事,你别偷换概念。”他耐着性子拍拍她的背,“下来,睡觉去。”
“不要。”
她把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放,顺着他下巴一路亲吻到喉结,然后伸出舌尖舔,她想这么做很久了,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落在他喉结,好想咬一口,于是她真的咬了。
“啊……”
羞耻的疼痛让他绝望地相信他要是不阻止她,她就真要疯到底。
他不该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