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瑾的坦荡让玉伶突感戚戚。
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好似都是他的心里话,从来都不会绕弯子说妄语,赤忱得可怕。
何苦在她这棵树上吊死呢。
比她干净,比她漂亮的女人多得是。
何苦呢。
陈一瑾见玉伶仍没搭理他,就开始没话找话强行和她侃天:我就出来一会儿,熄灯前肯定是要回去的,不然点名查到我头上,明知故犯,大哥该严办我了。
伶伶不高兴了么?你若是见我就心烦头疼
那你可要和我说
除了一开始进门时那几乎不能算是吻的动作,其实并没有让她感受到任何强势到想要侵犯她的意图,好像只是想同她说说话。
似乎让他在这里待上个把小时也没什么。
经过那个雨夜后,陈一瑾变得克制许多,不会轻易动手动脚。
就像现在的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她对面,似是一只没人疼的小狗一般小心翼翼地在讨好她,怕她生气,怕她不说话。
可这种被人盯着一举一动的感觉让玉伶犹感不喜,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于是陈一瑾开始长篇大论。
玉伶总结下来就是他起初为了重新适应军队体训的强度,理论尚还有点底子便去了简单一些的通讯处,找到她之前有往珠港发电报的记录,今天下午根据邮局的档案信息查到了她的地址。
然后头脑一热,想她就要见她,趁着饭点换岗哨,也没什么计划,连饭都没吃就翻墙出来试运气要找她。
玉伶听到这,感到有些忸怩不自然。
于是走去厨房给滔滔不绝的陈一瑾倒水。
而陈一瑾则趁着玉伶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凝看她的背影。
她穿的旗袍甚显身段,裙摆短,纤腰圆tun,走路间那光影之中的翩跹脚步都快让他看迷了神。
当真是不见她会想到鸡巴硬得痛,做梦来又是她来勾他的魂。
但见了又愈发忍耐不住。
可她脾气大,凶得很,亲不让亲,抱也不让抱,心里还不知藏了谁,万分憋屈。
横竖怎么都不得好,他早知自己没救了。
于是只能在脑中放任yIn欲。
试想若是现在的玉伶在桌前翘着她的小屁股,短短的裙摆紧紧裹出tun部的形状,而她回头时又用那魅惑的眼神来暗暗催促
好想直接冲到厨房去,把她压在橱柜上,反抓住她的手让她摸一摸他现在到底有多硬。
有多想干她。
不做也行,她要是能用手帮他撸一撸也好啊
再不济,隔着裤子捏一捏也尚可
其实让他抱一抱就满足了。
陈一瑾不自觉地拿手用力往身下某处按了一下,身体已经燥热无比。
一想到她,一见到她便是这般强势的身不由己,怎么挣扎都没用。
陈一瑾强行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拖动椅子朝餐桌坐近了些,让桌子遮了下半身,轻咳一声以作掩饰。
玉伶去倒水的几分钟漫长到像是什么折磨着他的前戏,以至于她把水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仰头一饮而尽。
她今晚一直非常疏离,但此时却莫名让他感受到了令他心颤的温柔与体贴。
玉伶在问他:还要吗?
他自是知道她只是客气地问一句而已。
陈一瑾盯着玉伶一张一合的檀口,唇上的一点点口脂的晶亮都能让他把她的话想成好几个意思。
当然
想要啊。
玉伶见陈一瑾面色微红,在看着她发呆。
把她看得怪难为情的。
她只当他还想再要一杯水。
于是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水杯。
却被他一把反握住,两人似是要为了这个杯子争来抢去。
玉伶还没来得及呛他,他便把手松开了,还马上收回去交叠放好。
这才轻声回道:不用了。
她听着陈一瑾的声音有些沙沙的,面上正泛浅红。
玉伶没留意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他是不是这幅模样,想起上次他发烧的骇人情形,思索着他是不是病了而不自知。
只听得这时的陈一瑾主动把话题岔开:那些裙子是谁送你的?
谢先生送的。
伶伶今晚当真不出门了?
不出。
伶伶,就上次在画室的时候陈一瑾提起这个话题便偷瞄着玉伶的脸色,见她似是没有特别排斥才继续道,我不是也量了你的尺寸,让人给你做了好些衣裙。
早就做好了,送给你的话,你收么?
本是希望你穿来让我画几张,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玉伶看着瞻前顾后的陈一瑾,他现在就连送她东西都要踯躅着看她眼色,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他这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