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响被“连根拔起”,穴肉绞着道具,身体由于惯性前倾,又出于平衡撑着地板有意识地后仰,坐在了地上,在一瞬间吞吃进全部的尺寸,硕大的头部重重地顶在肉穴深处。他近乎慌乱失措地哀鸣出声,腿根痉挛般的抽搐,被撑开的穴肉一瞬间喷出清澈激流的水柱,被锁住的肉根再度膨胀充血。
要坏掉了,会坏掉的!他终于清醒了一些,幼兽般的呜咽出声。
不行、我一个人不行的、我必须……要找到楚染。我需要她。
然后他好像就做梦了。
他感觉到楚染在亲他。额角,眉梢,鼻尖,脸颊,嘴唇。仿佛身体乘上了一叶扁舟,在汪洋大海中起伏翻涌。全身上下泛起一股懒洋洋的、满足的昏沉感,像做了一场好梦。不是梦的话,楚染怎么会在休息日突然来自己家呢?
嘶——
贺时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阵一阵的酸痛。这股酸痛突然让他惊醒,脑海中闪过一些令他羞愤欲死的片段。本能地想坐起身,无力的手肘却在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软床上找不到支撑点。
楚染的脑袋从客房的卫生间里面冒了出来。她的头发又已经扎成了一条利索的马尾,换上了居家的常服,手里还拿着一条泡过热水又拧得半干的毛巾。她神色如常地走到他身边,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里面的水还是温的。
“我都收拾过了,不用担心。”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还有些狼藉的身体,“恢复力气之后再去洗澡吧,先这样擦一下,来。”
“呃,我、我自己来……”他不由得结巴起来,羞得耳根发烫,不自觉低下了头,驼下腰背,宛如一只被蒸得热气腾腾的红色虾米。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围着楚染打转,目光里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渴慕,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楚染只充耳不闻,继续用柔顺厚实的毛巾擦过他腿间的斑驳痕迹,捏起湿软的一角,轻轻拭过双腿之间软烂红肿的阴唇。
他瑟缩了一下,闷哼出声。楚染抬起眼睛来看他。
“疼?”
“……没事。”
“待会儿要上点药。”楚染说,“肿起来了。”
他不自在地“嗯”了一声,掩耳盗铃般偏过头去,手指却紧张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直到楚染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窒息的安静。
“我还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楚染平静地开口。
他的心蓦然沉了下去,像是被看穿了心事,脸上宛如针扎一样地刺痛,不自觉攥紧了手指,坚硬的指甲嵌入掌心。
“……我明白,抱歉,我……”
“我的意思是,”楚染打断了贺时风,“不知道你之前看到了什么,但之前出现在我身边的任何一位男性都不是我潜在的婚恋对象。”
“……”
“所以,我也不会去找别的男人,”她的脸上仍然很平静,但在贺时风看不到的地方,楚染的手指也悄悄捏紧了手里湿软的毛巾,“我可以继续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甚至我可以保证在你痊愈之前我都没有兴趣打算去同别的男人展开接触。”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时风,”楚染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也想和我继续深入发展下去吗?”
这样冷静的谈话方式非常的“楚染”,也非常的“贺时风”,他们习惯以这样的节奏保持默契的谐调,也让贺时风从最初的羞耻尴尬中找回了自己,乃至于令他放松下来,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思维清明。
“我并不是在把你当什么私人的泄欲工具,楚染。你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是自由的,决定权始终在你手上。我刚才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可能说了一些……嗯,比较自私的话,但并不是要求你去做什么。其实我应该……在更合适的场合时机向你提出追求,不是作为上司,或者是你需要关照让你同情的病人,我想要和你进一步发展关系只是出于我对你的好感,我只是……只是想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我明白了,”楚染点头,“所以你并不是在要求我不要去找别的男人,是吗?”
“……是。”
“所以,决定权在我——那么如果我要去找别的男人呢?”
“……”他垂下眼去,只低声道,“那么我会嫉妒。”
“然后?”
“会非常嫉妒,会嫉妒得要死,可能会想要那个男人从世界上消失。”他的手又开始无意识地揪起床单,“但是我不会这样做的,选择权在你,楚染,我永远不会用上司或者什么其他身份去要求你……我只是……”
“我只是在恳求你。”他轻声说,“我恳求你……等一等我,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会……真的会很嫉妒。”
“你看起来真的快要死掉了。”楚染说。
“……什么?”
“现在的样子。你已经在嫉妒一个不存在的男人了。”
“……”
“你知道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她会用什么来形容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