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可用此尋樂,我拿著的只是其中一個樣式的。語罷,仍舊跪在竹席上的乳母挪動到我身前,捧起壁龕中未掩上的盒子,向我展示其他模樣的玩賞物。玩弄這樣的東西,就能獲得與人交合的快感嗎?
「這是政岡大人還在世時,賞賜與我的東西。」
我倒是絲毫不意外我的那位父親會將這樣的東西當做獎賞賜給下人。
「雖然能陪伴在公主身邊我已經很知足了,但我這樣的俗人總得在離群索居的生活裏找尋些庸俗的趣味。」
之前還像舒雲一樣散開的乳母的表情驟然間凝固了。同我一樣被囚禁在這小田原城裏的乳母,她在思念著什麼,又在渴求著什麼,也許我尚未明白。我側身走近她,將雙手搭在她肩上,散開的長髮自我面前垂下,一直垂落到乳母的頭頂上。我輕輕攬她入懷,隔著單薄的和服,我腹部的肌膚似乎能觸探到她五官的輪廓。
「啊,公主殿下,您是多麼的溫柔啊,連我這樣的人您也」
我的生母在我四五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侍候過母親的下人們總說她是個溫順和善的人,但她留給我的記憶早就隨著她逝去之時被抬出城的靈柩一樣漸行漸遠了。現在的我竟記不起有關她模樣的一絲一毫來。直到乳母赤裸著胴體躺在我身邊,我在她沉溺於愛欲的臉上看到那幾分嫵媚時,我的腦海裏才終於有了些許亦真亦幻的影像。
一絲不掛的乳母倒在我身下,我那已經被綢帶攏起的頭髮依然有那麼幾根搭在她凹陷的頸窩裏。我的指尖順著她的面龐向下遊移,乳母的肌膚不斷沁出汗水,我正撥弄著她肉體的手指也沾上了濕熱的觸感。我的手停在了她的胸口上,那對裹在冬衣裏仍能感受到厚度的傲人乳房如今耷拉在她胸前。我小心翼翼地捏起其中一只,那白皙柔軟之物好比剛曬過的蓬鬆棉被,而淺褐色的乳頭則被擠在我的兩指之間。
幼時的我便是從這樣迷人的乳房上汲取乳汁的嗎?自乳首中溢出的汁水將我喂大,而此時全新的感觸侵擾著我,我輕吞口水,和服掩蓋下的私密之處似乎滲出了某種汁液。
在這已經變得意亂情迷的狹小房屋內,我敞開衣襟,將兩只手分別攀上了乳母的雙峰。兩團蒙上汗水的嫩肉被我肆意揉搓著,乳房上留下的捏拽的紅印也由淺及深,我似乎迫不及待地指望從這荒唐的「推乳按摩」中獲得些什麼。
「可以含嗎?」
乳母沒有拒絕我的權力,可在我為這對雙乳徹底著魔以前,還是喚回了一絲溫柔的公主殿下才會持有的理智。眼下的乳母已完全沉浸於被我愛撫的快感中,她半張著口,喉嚨深處傳來了含糊的允諾聲。因為髮髻已淩亂不堪,所以那掙脫出來的發絲便張牙舞爪地浮在鬢邊,臉上的淡妝自然也化開了,但素顏下的乳母顯得更加情欲動人。得到了許可,我的雙手隨之撫上了她的腰,因為已生養過多個孩子,這個歲數下的乳母腰腹有些豐滿,但她小腹上的肉卻像乳房一樣柔軟,令人忍不住要摸上一摸。
我身邊的下人似乎都是些豐盈的女性,在這安逸的城中待久了難免會飽滿起來,但那個人卻不同。我俯下身去,舌尖已觸及到了身下之人的乳暈,腦中卻蹦出了另一副面孔。
倘若在這間秋波流轉的房中,互相撫慰著彼此的是我與她的話
像是要借助快感忘卻什麼一般,我順勢將一只乳房含進口中,那有著並非食物香氣的人類肉塊仿佛要在我嘴裏融化。在本能的驅使下,我的嘴開始從內向外施加壓力。乳母那不會流出奶水的乳首正被我吮吸著,這過於激烈的刺激令她改變了喘息的頻率、支支吾吾地喊叫了出來。
「便到這裏吧。」
乳母之前將脫下來的衣服墊在身下,而衣物之上除了滲出的汗液,還浸上了她身體裏流出的愛液。乳母看起來意猶未盡,我也未曾窺探那陶制玩物的奧妙,但之後我卻在匆忙收拾過儀錶後,就向仍半裸靠在臥榻上的乳母告別、逃一般地離開了她的居室。
「我居然做了這樣的事」
沒有理會負責守夜的侍者,我跟隨著燭火的陰影快步行至自己的房間。在確認拉門與門框已嚴絲合縫之際,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的我終於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腦海深處,我俯在乳母身上吸吮她乳房的樣子仍揮之不去。身為女子的我,與將自己養大的女人行這種既滑稽又恥辱的事在旁人看來一定不可理喻,而在那之中我甚至憶起了另外一個人的樣貌。被人責罵的幻聽接踵而來,明明僅有一面之緣,我卻萌生了如此齷齪的念頭,若是得知我是這樣淫亂的女子,她還會嫁到北條家嗎?若是因此就不必遵照冰冷的政治任務,我倒希望她能夠有自己做主的機會。
快要燃盡的燈盞下,擺著一只被玻璃彈珠填滿的竹編籮筐。僅剩的微弱燈火打在五彩斑斕的玻璃球上,赤橙黃綠藍靛紫數不清有幾種顏色,但在注視著那籮筐的瞬間,我的頭顱和視野中同時被天旋地轉的感覺充塞。
最初夜訪乳母居室的目的正是為了向她吐露難言之隱,可經由這荒謬的一遭後,我卻一無所獲,心中深埋的情感更是愈演愈烈。
直到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