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那时,玉良在营口,在日本人的监狱里。”, g1 U0 U. ]% Q/ e( O! }' y
高个儿人指了我一下,瞪着眼说:“我们现在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你要端正态度。”# i* e7 F( ]' L. a3 H
“我咋不端正态度了?”我说:“什麽叫替日本侵略者做事?那是生活所迫。”
“你还狡辩?”高个儿人冲我瞪眼睛。
矮个儿人挡住高个儿人,跟我说:“关玉良的问题很严重,你应该跟他划清界限。我也跟你们领导谈了,希望你以後要积极配合我们搞好清查关玉良的工作,不要给我们的工作制造混乱。”! h$ Q/ K: x" n" E$ O( Z' \
我不服气地看看矮个儿人,说:“你这是什麽意思?”
“小马。”书记挡住我说:“你冷静点。”) H- q1 S/ v7 u# r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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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过了不到一个月,我被调离了科室,去机关食堂上班。为啥?我也不明白。领导跟我说:“炊事员、司令员都是为人民服务。革命同志要服从组织安排。” 我说:“我不是说炊事员这工作不好。我想知道为啥……”领导拍着我肩膀,说:“马德全同志,你要经得起组织上对你的考验哦。”
这话说的,考验我啥呀?我工作好好的,就因为给玉良单位写了封信,问问玉良的情况,咋的?就错了?错了,你到是告我错哪了?可没人告诉我,我只有乖乖地去 食堂。食堂是大倒班,上十二,歇二十四。我刚去,管理员没给我排班,叫我上正常班,早八晚五,星期天休息;活儿呢,也就是择菜、切菜、刷大碗、擦桌子、扫 地啥的。累倒是不累,我就是心里憋屈,就是想不通,人一下子成了瘪茄子,整天耷拉着脑袋高兴不起来。这一整,老叔话到多了,成天瞅我眼神儿行事,天天没话 找话地问我这,问我那。你说老叔的厂长都给撸了,他自个儿还闹心呢,咋的我也不能再叫老叔替我上火啊。我就有一句没一句地搪老叔,去食堂的事,也就没跟老 叔说。下晚儿,老叔抱着我说:“是不是看我不高兴,你趁心了?”
我说:“没有。”
老叔亲着我说:“全子,除了玉良,你是叫我最挂心的。有啥事儿,你可别瞒着爸呀。”1 z! ^# L2 c1 T6 N6 K
我直想哭,可还是忍住了。我使劲搂着老叔说:“爸。我真没事儿。”
老叔说:“爸老了,心也娇。可有你在我跟前,我心里头就踏实。往後,你就是爸的依靠。你要是这样,爸心里不好受。”
“爸。”我抱住老叔,眼泪还是淌了下来。我说:“好爸,不管出了啥事,咱俩总这样抱着,行不?”
“嗯。爸知道。”老叔说:“爸不是早说过吗,叫你到啥时候,也别把爸爸扔了。”
“不扔。不扔。”我亲着老叔嘴,说:“你别扔我,就行。”
“爸亲还亲不过来呢。”老叔推开我说:“来,爸给裹裹。”这就慢慢地含住了我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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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一大早,刚吃了早饭。川子舅骑着车,驮着个收音机来了,他把收音机往桌子上一搁说:“给你们带来个好东西,说书唱戏的,敞开儿听,我看谁还给我撅大嘴。”; K# h3 E6 H% s
“呀。戏匣子。”小雪跑过来叫,说:“姥爷,你搁那整的?”这就摸着收音机看。
“哈哈。死丫头,这玩意儿你姥爷可整不出来。”川子舅说:“姥爷给你们买的。”( N. z7 T: W l7 I8 j. \
小材子挤过来说“啥戏匣子啊?是话匣子。”
小栓子站一边,小大人似的说:“是收音机。”7 {/ k2 } W. U: @
“哎。”老叔说:“还是我栓子说的对。”, H& o1 K, E# V$ | W
川子舅这就叫我,说:“全子,快插上电,听听有啥好玩意儿。”
“爸,快点。快点插电啊。”小雪紧着拽我。$ v: p* H3 ]* I5 {9 a
我接上电源,小雪抢着打开收音机,可他不会整,咋也开不开。小材子也跟着小雪忙和,还是没打开。小雪叫老叔,说:“爷,这咋开呀?”小栓子挤过来,轻轻一拧开关,收音机亮了,他再拧拧另一个旋扭,收音机里传出了唱戏的声:6 a$ o t l3 R [& Q/ K3 ^1 m' y
小河(那个)流水啊,哗啦啦地响,: B* H- n: A0 R Z! h- T! v S- o# ]
河边的柳树,还是(还是)那麽样地弯……% o& V0 Q$ h&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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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