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倒吧。”老叔说：“都走了，我那厂子不黄摊了。让全子在这，比搁谁我都放心。”这就拉着张叔走了。
吃了几口，郎师傅就说不吃了，让我吃。我说我那还有，让他多吃点儿。郎师傅抓过手巾就擦眼睛……9 v& m$ }* k0 z8 J
“可不。”老叔说：“你说你老哥俩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小疙子搂着郎师傅的大脖子总叫爹，一住就是一年多，你老张就不核计核计？”
老叔他俩一走，郎师傅这就紧着擦眼泪，说他住了这麽多地方，没见过这样掌柜的。他说，摊上老叔这样当家的，那就是遇上贵人了。0 z0 m5 v$ j2 J* M6 m7 Q5 O& R
“自家人。自家人。”郎师傅说：“俺嘴忒拙，托掌柜的福，张先生，往後咱就是哥们儿，俺当弟的，你多担待。多担待。”
“哎哎。”郎师傅眨着眼，眼圈红了。; l& X" o; x* z& w: r4 K
“全子。”郎师傅说：“你这麽不嫌乎俺，屎啊尿啊的，老婆都紧鼻子的事，你都替俺做了。老婆有病，你叔还额外给俺钱。俺自个儿撸屌，那麽见不得人的事，你 跟你叔都替俺瞒着。俺是不会说啊，可谁咋样儿，俺心里有数。冲你和你叔对俺这份情，俺都跟你实说了。俺也知道，那也是个见不得人的事。俺那……，咳，你说 这他娘的，俺就是稀罕个小小子，就是稀罕男的，稀罕屌。夜里搂这个小小子困，摸着那小鸡儿，让那小小子踢蹬着俺的屌，俺这就心里就踏实。俺就抱着了小疙 儿……，咳，没准是小疙儿回家，对道他爸爸学了。不怨孩子，怨俺啊……。你说俺这麽大个人了，站起来也五尺高高，那老张能不怨俺吗？要不，俺跟他也没甚麽 过节，他为甚打俺？他打俺，就是为这啊……。俺也是该打，你说好好个大男人，放着囫囵个儿的女人你不楼，偏搂那小小子，俺这不是自找的吗？全子，你可得信 俺，俺除了摸摸小疙儿的小鸡儿，搂着小疙儿困，叫小疙儿踢蹬踢蹬俺那根屌，再真没做别的营生。全子，俺现在是动不得，真是能动，俺给你跪着说都中。俺也听 村里人说过，男的跟男的，有吃屌的，有肏腚的；可是，俺搂着小疙儿，可没啊。俺是爹娘给俺定的娃娃亲，老婆比俺大5岁。跟女人，俺是任
老叔说：“郎师傅。我给你出气了，你可不能再记老张这茬了。”
“不记着。不记着。我听掌柜的。”郎师傅握着张叔的手，说：“张先生。俺俩哪来的啥怨仇啊，都是一时走板儿了，走板儿了。俺也不会说个话，你是当哥的，还得多担待啊。”
晌午这顿饭郎师傅吃不少。不大功夫，他就要解大手。我要给他接，他说死也不干，就要下地去茅房。我这就举着吊瓶，扶着他去了。回来，郎师傅躺在那，瞪着眼瞅天棚，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我就说：“郎师傅，你总这样，哪能养好病啊。”# J- H' H5 _* Z) o, I
' }: E1 ?4 W" e
“这真是的。”朗师傅直劲说：“多埋汰。多埋汰。”
我拿过床下的尿壶，伸被窝里给郎师傅接尿。郎师傅赶紧把闲着的那只手伸进被窝，自个儿去掏鸡鸡；可他找不准尿壶。看那样挺着急，还挺磨不开。我也没说啥，伸手扶着他鸡鸡，给他接了尿。 w) L2 s5 u" l! k& _5 k d
晌午张保生拎着饭盒子来了，身後还跟老叔。郎师傅赶紧要起身，我就紧着去扶他。老叔哈哈笑着说：“老郎啊，老张给你送饭来了。酸菜粉儿，高粱米乾饭。老香了。”
“这，这让我说啥好啊。”郎师傅紧着往床边上挪，说：“快坐。快坐。”
张叔跟老叔说：“大哥，要不我留下替全子吧。”2 e5 l2 v* E/ F) X4 O
张叔把饭盒子放小桌上，拉过郎师傅的手说：“对不住，郎师傅，我给你赔理了。都是我不对。”
I s6 s& J% e6 Z/ U0 U
“是是。”张叔跟老叔说：“大哥，你就别说了。你克我，那都是应该的。我呀，肠子都悔清了。”
“看你说的。”我说：“你家那麽多孩子，还给张叔带着小疙儿，他真应该是谢你才对啊。”, ], b9 v; O, z
“哈哈，你俩真拜把子，我给你们当证人。”老叔说：“今天就这的，郎师傅，你可得给我好好养着啊，我还指着你出活儿呢。家里你尽管放心，我都打发人嘱咐过了。”
郎师傅说：“埋汰。”: Z' G f# l* Y% V' u
我说：“没事啊。”这就去倒了尿壶，我自个儿也在水池子那洗把脸。回屋，我给郎师傅擦擦手和脸，就喂郎师傅吃饭。郎师傅直劲要自个儿吃，说他不落忍。我跟他说，你就当我是铁头，是你徒弟。郎师傅说：“这耽误着活儿，还让你们……。咳。”
郎师傅看看我，撰着我手说：“全子，我想明白了。是我对不起老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