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咋冒上来了?”
“还问我咋冒上来的。”我一听川子舅这话就来气。就冲川子舅说:“一家子人都叫你急疯了。你说你,病好了,谁都高兴。有啥话,你好好说;你想去哪,想咋的,说个明白,也叫家里人心里有个底儿。你说说你,就这麽一惊一乍的说走就走了……”8 I& H: l- H {( J/ y- ~9 W
“你小子。还这麽跟你爹说话呢……”大头要给川子舅帮腔。: o: h$ Y1 e# H; X% F
川子舅跟大头说:“你让他说。”这就舀水洗脸。
“是,我是当小的。不该跟老的这说话。”我跟大头说: “师傅,就打我再是小的,咱也是有心有肝儿的大活人啊。”我急着冲川子舅说:“你神神道道地一拍屁股走人了,拉倒了。你就不知道多少人为你揪着心。家那 边,又是请大仙儿、又是跳大神儿,整天是连烧香再磕头的,就寻思你叫黄皮子迷走了……”. R7 \0 i/ O5 H% p8 E Q
“哈哈哈。”大头就笑,说:“这扯不扯。我成黄皮子了。”' e/ r7 S# U; R" c
“黄皮子?还白骨精呢。”川子舅洗着脸问我:“想吃点啥呀?叫黄皮子给你整。”
“哈哈,我看你敢吃黄皮子整的饭不?”大头说着,就出去了。
趁大头不在屋,我上去就给川子舅一杵子。说:“你都把人恨死了。”
“你看你。”川子舅擦着脸,躲着我,说:“打我干啥?”
“打你?这要是换我老叔啊,我就嚼巴嚼巴活吃了他。”我说:“你心就那麽恨,撇下家就走?”
“我是没你叔那福份啊。”川子舅说:“我还有啥劲头子在家呆?还让你推着我看风景儿?真是的。”
“那你就不想想凤香?就不想小栓子?也不想小雪?”我说:“我是心里明镜儿的,你是恨我才走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川子舅扔下手巾,在屋地那转着磨磨,说:“本想躲个清静,你他妈的,撵着撵着,追这来气我。”
“我气你?”我跟川子舅顶着牛,说:“你气别人咋不说呢?这日子刚稳当,我也找这事由了。你这一走,家塌一大半儿。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川子舅说:“你那麽能,都能教洋学生了。家塌了,你就没辙了?家塌了,你就来找我了?我是你啥人呀?我不就是你老丈人吗。小栓 子、小雪,那都是你掐鸡巴做(zou)出来的,他能跟着我姓何吗?他得跟着你姓马。家塌了?哼,我他妈的早鸡巴没家了。我老驴老马地撅尾巴干,还寻思是拉 巴家呢。屁!”
我给川子舅说傻了,直呵呵得瞅着他,像瞅另一个人……
川子舅紧蹬着我,说:“屁,闻着还有点儿味儿,一股风,啥也没有。”他“嗷”地一声叫,说:“都他妈的就是个屁!一个没味儿的屁!”4 O8 p. R4 S8 P6 h4 Y: ~
“你。你。你你你……”我气得直嗑巴。我说:“打你一走,凤香都起不来炕了,你就不……”
川子舅抬手给我一个嘴巴子,说:“就你鸡巴大?我走了,你就可劲祸害我闺女?”他骂着我,说:“我肏你个妈的。那可是我亲闺女啊?”川子舅真疯了,还没等 我缓过神儿来,他扒下肩膀子上的背带,裤子“呼”地褪到脚脖上,光巴出溜地站我眼前。他挺着肚子,伸手撰着软巴拉塌的鸡巴卵子,冲我紧嘚瑟着,说:“看见 没?这是你撸过的屌。”他又转过身,弯腰撅起屁股,“啪啪”地拍着他毛乎乎的大屁股蛋子,回头冲我喊:“瞅明白了,这是你肏过的屁眼子。你还不够本儿 啊?”0 b! H) x4 j1 p. A" T6 V
我气得心要蹦出来了,冲川子舅叫。说:“你说的这是啥呀?”转身就要走。8 R* q! ~7 O: V/ v) y, X U, V
川子舅直起腰板子,当啷着胯裆那点玩意儿,指我後背叫:“说啥。你自个儿明白!”
门一响,大头叫着“我的老天爷啊”,就跑了进来;差点跟我整个顶头碰。( ]: k( F4 s2 N- Y* O
大头使身子一撞,把我撞得,一屁股坐炕上。他冲我说:“老实儿给我呆着。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就关上屋门,冲川子舅叫,说:“脱脱脱。大天白日的就脱?不知道寒硶多钱一斤了。嘀拉当啷的,显你那身毛好看咋的?”
川子舅气哼哼的提着裤子,嘟嘟囔囔地说:“我他妈腚眼子都不要了,还在乎那二两肉。”8 r& k M9 r6 Z6 }! G# m
大头把手里的酒和花生米往炕桌上一搁,说:“你瞅你爷俩儿,老的没老的样儿,小的也不让份儿。整的跟春秋战国似的,还鸡巴打起来了。”他说:“得。谁也不怨,都怨我,行了吧。”这就拉我往炕桌跟前凑。我一拧哒,还要走。大头一立眼,说:“咋的,说不动你了?我是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