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老叔——。”我叫出了声,眼泪也跟着淌了下来。. F l9 j2 t7 _( @
老叔咋时被抓来的?他这一脸的胡子肯定是好几天没刮了。没准他没抓好几天了。3 O; a6 O8 i9 p8 g
老叔看看被吊着鸡鸡捆在铁案子上的我,也看看铁架子上浑身是血的玉良,他涨红了脸,对大胡子吼着,说:“你们这是干什麽?”/ K/ [' P$ D3 T9 I, P8 Z) ^
“真是仪表非凡啊。”大胡子笑笑,他对姓金的说:“小金子,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不是认识这个人吗?你审吧。我喘口气儿,刚他妈射完,累了。”这就坐在椅子那点着了烟。
姓金的看了看老叔,问:“你就是关凤翔?”
“是。”
“我第一次见到关玉良的时候,想到的就是你。”姓金的说:“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关玉良时,就喜欢上了他。”* D2 M1 e" f* M4 ]5 j5
“哦cao。”大胡子骂了句,冲姓金的说:“真是个挨cao的主儿,你咋见一个喜欢一个啊?我这根儿鸡巴还不叫你解痒啊?”
“大哥。”姓金的看了一眼大胡子,不软不硬地说:“你审的时候,我可一直没插嘴啊。”: y, a" x4 m" @' H: z" I$ K/ H
“好好。”大胡子倒了水,说:“你审你审,我听着行了吧。”. Y" m' Y7 W3 L
老叔瞥了一眼姓金的,问:“你是谁?”他瞪大了眼睛,大声说:“不管是什麽事,你这样难为两个孩子,不可耻吗?”
“我是谁,你马上就会知道。”姓金的笑笑说:“你说到可耻,这世界早就可耻得再不能可耻了。”他低着头,背着手,又一副老师的架势,对老叔说:“康德三年(1936年)你杀过一个人,那人姓金。我也姓金,我的名字是金维清。”3 F: p: ` J* |& P, y# @" a
老叔说:“你就是给人提供假护照的那个金维清?”
“是被假护照骗了,还以为是做了个大好事的那个金维清。”姓金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胡子。他抬头看着老叔,倒背着手,一翘脚後跟,挺文明地说:“都是热血青年,谁不爱国?但事过境迁,让人预料不到的事常有发生可能。现在,我还想跟你你杀的姓金的的人的事。”7 z6 G) j, o7 H7 a( |% ?6 j
正坐在椅子那喝水,抽烟的大胡子听姓金的这麽说,他搁下手里的水杯,问姓金的:“这老小子杀过人?”3 ?9 f. q! E- D3 D0 W
姓金的冷冷地对大胡子说:“要不,你审。”
“你审你审。”大胡子说:“你小子啊,那回伺候完你,你都跟我耍小性儿。”
老叔问姓金的:“你们就是为这事,才这样折磨他俩的?”
姓金的没回老叔的话,他又低着头,还是倒背着手地在老叔脸前来回走着说:“那个被你杀了的金姓人,是我的堂兄,他和两个人合夥开过一个厂子,那合夥人中,有一个就是你关凤翔。”
大胡子在竖着耳朵听。
姓金的像讲故事似的地说:“我常去堂兄的厂里玩,我看见过你。我很喜欢你,後来我想:那时候,我为什麽总是情不自禁地去堂兄的厂子?我又不懂生意,也不愿 意学生意。以後我明白了,我是为了去看你。我总是远远地看着你,但你没正眼看过我,一次也没有过。当然,那时候,我在警校念书,还是个孩子。你杀了我堂 兄,那人该杀。这不仅因为,那人和我们家有过好多过节;而是,他为了私利出卖了合夥人,出卖了义气。所以,他该杀。我最嫉恨不义的人了。说句到家的话,从 我知道你杀了那人後,我的心里就有了一种很复杂很奇怪的念头,我特别想再看看你,我在梦里梦见过你多少回。当然,这些你都不会知道的。”8 x" s2 |" t x2 P
“这个磨叽呀。”大胡子抽了口烟,说“说书呢?” j# k) N H# A. K9 d
姓金的没理大胡子的话茬,还说:“三年後,我又看到了你。你知道我是在什麽地方看到你吗?你一定不知道,因为你的脑袋里压根儿就没有我这个人;即使我明争 眼露地站在你面前,你也会不肖一顾的,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看到你的。是在奉天火车站的厕所里;你在撒尿,我也去撒尿。而且,我是在车 站里看到你要上厕所,我是紧跟着你去厕所的。我就站在你身边,我还看见了你的翻头大鸡巴。那根鸡巴真好,黑红黑红的,跟梦中插进我後庭里的那根儿鸡巴一模 一样……”: T6 O | g- @1 a( a
老叔很蔑视的瞥了姓金的一眼,他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说:“让我说你什麽好呢?”
“你不好说,还是我说吧。”姓金的也在桌子前坐下,他对架子上的玉良说:“关玉良,送你们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