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忧心忡忡的坐下, 抬手让回禀之人先下去。
“哲哥儿的手断了,王家那边定有怨言。关键时候可不能乱……”皇后自言自语的说, 忽而又对太子说:
“看来辰王是决定撑袁家到底了。”
若非有齐辰坚定授意, 唐安芙怎么敢对王哲动手。
“袁老头当众叛国, 证据确凿,齐辰为他撑腰又如何, 难道袁家还能翻身?”太子无所谓的说。
皇后却没有他这般乐观,说道:“袁家如今是强弩之末,已不足为惧, 棘手的是辰王!”
太子:“他若执意要为袁家出头,那正好,把他也给拉下来!”
皇后冷哼:“你说的轻巧容易,只当齐辰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不说他背后有二十万武威军,单就你父皇那边,他宁可把你废了,也绝不会容许你动齐辰一根头发。”
说到这,太子也是郁闷,因为他相信皇后所言非虚。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干等着,等到齐辰回来给袁家翻案吗?等着他捧着齐铭上位吗?”
寿王这些年来带给太子的冲击太大了,现在朝中已经有近半数的朝臣明里暗里偏向寿王齐铭,一个个都说他这个太子平庸无才,名不副实,若是像这回的事情都不能把寿王背后的袁家给打倒的话,那他这个太子之位可真就危险了。
“母后,咱们花了这么多Jing力布局才把袁家扳倒,可不能让齐辰坏事。”太子说。
“这道理难道我不懂吗?”皇后发愁叹息:“可怎么让齐辰不坏事才是大问题。”
“他,他难道就没有任何把柄吗?”太子回想齐辰的成长路线,除了他在战时嗜杀这一点总被人诟病之外,其他还真没有任何能打击他的弱点。
皇后若有所思的保持沉默。
齐辰的……把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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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芙在削了王哲的手掌之后,就已经想到了皇后会宣她入宫之事,所以并不惊讶。
临出门前,王伯硬是让风铃扮做婢女的样子跟随唐安芙的轿子入宫,不过风铃只跟着唐安芙到皇后宫殿外便被拦住。
来到皇后殿中,让唐安芙没想到的是,一身比丘袍的太后也在。
殿中没有其他人,迎她入宫的宫婢在把她送进殿中后也顺势退了出去,随后殿门外站着的四名宫婢便将殿门关上。
偌大宫殿内,就只剩下皇后、太后和唐安芙三人。
唐安芙不动声色对二人行过礼,皇后客气的请唐安芙上前落座。
“辰王奉旨征战在外,近来辰王妃一人在京,可还适应吗?”皇后问唐安芙。
“多谢娘娘关爱,妾一切都好。”唐安芙平静笑答。
皇后见她毫不慌张,与太后对视一眼后,便不再跟她寒暄,直入主题:
“听闻辰王妃前几日在武国公府门前斩了五城兵马司都尉王哲的手,可有此事?”
“有此事。”唐安芙直接承认。
她的坦然让皇后很意外:“你倒是一点不怕。本宫且问你,你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罪名对王都尉做出此等恶事?”
“王哲以抓贼的名义强闯武国公府,武国公府的案子还在审理中,武国公府乃是案件的关键,重中之重,我家王爷还特地因此安排了人在外看守。当日我正好路过,说了王都尉两句,没想到他竟一言不合对我动手,他一个小小的都尉竟接连做出强闯闯一品国公府之事,又对我这个辰王妃不敬,我削他一只手小惩大诫,皇后娘娘觉得我哪里做错了吗?”唐安芙无辜辩解。
皇后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到了,太后一手撵着佛珠,一边对唐安芙道:
“辰王妃,就算王都尉有任何错,那也该交由大理寺来审,你当街动手,岂非你的不是?况且,你大概不知,王哲乃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你纵然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吧。”
唐安芙从容对应:
“哦,妾身不知原来王都尉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多有得罪。不过,我也是事急从权,总不能明明看见有人不尊法度,明明被人欺负到面前来,我还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任人打骂吧。我家王爷不在京城,我一个弱女子若是太过软弱,那今后岂非人人都能欺负到我这个辰王妃头上了?”
皇后气绝。
你是弱女子。
弱女子当街把一个男人的手都给削了?
“今日皇后娘娘宣妾身入宫,是否就是为了王都尉一事?若只是因为这个,那妾身在这里向皇后娘娘认个错,虽然当时事情迫在眉睫,但我确实也有些冲动。这样好了,待我家王爷回来,妾身再同王爷一道去王家当面向王都尉道歉。”
唐安芙做出诚恳道歉的姿态,看的皇后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给唐安芙几个嘴巴子。
“你张口闭口就是你家王爷,真当本宫怕了他不成?”皇后急道。
唐安芙慌忙低头:“妾身不敢。皇后息怒。”
“……”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