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一众问道:
“我刚才听说你们想派兵围攻国公府?不知依的是哪条法,有调兵令没有?”
王哲从前只听人说辰王妃如何如何美貌,心中稍有不信,觉得都是那些人的夸张之言,今日见了面才知道传言并不虚。
对待美人,总归是要客气些的。
“王妃有所不知,我们并不是有意要围在国公府门前,而是今日有一小贼逃入了国公府,我们指责在身,就是想把那小贼抓出来,这也是为了府中各位夫人们的安全不是。”
唐安芙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面无表情问:
“我问你有没有调兵令,你跟我扯这么多做什么?”
王哲面上一僵,而后笑道:“若是这几个武威军不让路,下官说不定待会儿回去就去请调兵令了。”
“哦,那就是现在没有调兵令是吗?”唐安芙面色沉沉的盯着王哲。
王哲被一个大美人盯着,不禁感慨,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比一般庸脂俗粉漂亮多了,下意识舔了舔唇,又咽了下喉咙:
“确实还没,不过若……”
王哲的话没说完,众人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啪’——众人面前,唐安芙的巴掌就抽在了王哲的脸上,力道之大,不仅把王哲的脸抽转过去,还把他嘴里的牙直接打掉了两颗。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王哲,他直到吐出两颗血淋淋的牙齿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打了。
“你——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王哲张着血盆大口对唐安芙叫嚣,甚至怒极后对唐安芙伸手便抓,他动作很快,快到周华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哲的手已经快要掐到唐安芙的脖子了。
周华暗道一声不妙,王妃肯定要给这厮抓到……呃。
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嚓’,电光火石间,唐安芙直接抽出手边周平腰间的佩刀,对着王哲的手腕就是一砍,王哲的右手手掌就那么离开了他的手腕,用刀之快,王哲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唐安芙用刀尖挑起快要掉在地上的半只手掌,往旁边国公府的门柱方向拍去,然后迅疾如电般将手中长刀射出,刀尖直|插那半截手掌,将之深深的钉在门前梁柱之上。
从抽刀到砍手再到钉掌,唐安芙所用时间不超过三息,动作快速狠辣,最难得的是,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她身上竟连一滴血都没沾到,仍旧俏生生,清爽爽的立在那里,云淡风轻,面无表情,哪里有半点刚砍了人手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哲的惨叫声响彻云霄,跟着他来闹事的人赶忙围上来扶住他,只见他面目狰狞的冲着唐安芙狂叫,却因为疼痛再也做不出什么实质性伤害。
董伟也没想到这辰王妃上来就这般凶狠,还以为她就是个花架子,来说两句就得了,董伟梗着脖子往柱子上的血手看去,再看唐安芙时,再也看不到任何美貌,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扶着王哲,颤抖着声音说:
“辰,辰王妃,你,你好狠毒。”
唐安芙不动声色道:
“这便是强闯一品国公府的下场。”
董伟咽了下口水:“我,我们没闯,只是,只是……”
唐安芙冷道:“对啊,所以我只是砍了他一只手,若你们真闯了,那里挂的就是你们的头了。”
若是一刻钟前他们听唐安芙这么说,只会暗自发笑,可现在……血淋淋的手挂在那里,谁也不敢小觑这个疯女人了。
都说安南王是魔杀星,如今看来他的这个王妃也不遑多让。
董伟止不住的两脚发颤,口中仍坚持说:
“武国公叛国,他已不再是一品国公,辰王妃这是要包庇判臣吗?”
“武国公是否叛国,自有法令来定,只要陛下一日不下旨,这里就仍是一品国公府邸,闲杂人等若要硬闯,那——便是下场。”
唐安芙用最平静的口吻诉说,仿佛有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周华等一众先前有所迟疑的武威军此时心里像吃了秤砣般安稳,刚才不是他们想动摇,而是没有人站出来坚定的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但现在,他们知道了。
而已经站在门后担心良久的袁家夫人们在看见这般强势的辰王妃时,心中也稍微安定下来,数不尽的感激涌出心头。
王哲的惨叫声越来越大,董伟不敢再耽搁,生怕王哲出事,皇后怪罪,只得先撤退,把王哲带回去救治才是关键。
他们离开之后,唐安芙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余氏携众夫人出门,对着唐安芙就要跪下,唐安芙赶忙上前阻拦:
“夫人们使不得。”
余氏拉着唐安芙的手,哭红了眼:“多谢辰王妃。大恩大德,我袁家上下没齿难忘。”
唐安芙安慰:
“老夫人别这么说,我家王爷离京前都安排好了,只要他不发话,便没人能动你们。这段日子你们辛苦在府中等候,坚决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