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才行。他还说,比起水中月,他更爱钓水中鱼。我拿他没辙,久而久之反倒被同化,水中鱼的确好过水中月。
凌雪家的门敞的比旗袍摆侧开的衩还大,省了敲门的工夫,我和张波不请自进,一声不吭的上了二楼。一楼堆满了柴,生活起居全在二楼。二楼靠阳台的小屋就是凌雪的卧室,布置的十分雅致,墙上有挂画,窗上吊着一串串手织的小星星,微风吹过,一摆一摆的,特别好看,靠床边的木架子上还摆放了许多可爱的小玩意,有泥偶,有玻璃像,有卡通小人,看着就舒服,比我想象中的小姐闺房更舒服。最后,我和张波的目光同时停留在梳妆台上,那上面放着一本已翻开的相册,定睛细看,几张凌雪的玉照正赤裸裸的躺在相册上。我和张波再次不请自入,趁着凌雪没在屋里,争先恐后的挤进去,直奔相册,比进洞房还猴急。
“不许动!”
我刚摸到相册的边,就听见一声喝令,吓的我和张波在两秒内一动不动。
声音来源于一个女生,但不是凌雪,是和凌雪同样可爱的女生。我看她的第一眼,竟产生一个错觉,以为是《棒球英豪》里的新田由佳跑出来了。后来,我彻底觉悟了,这女生就是新田由佳的现实版,外表可爱,行事让头疼,天天吃“必理通”都不管用。大多时候,在她的地盘里,啥理都别想通。
女生叉着腰,一脸不依不饶,摆着架势问:“你俩是哪里来的贼?贼眼比鼠眼还难看。”
我懵过头之前,猛然间觉醒到这女生就是凌雪所说的朋友,顿感果真物以类聚,可爱凌雪的朋友同样也可爱。既然是友非敌,我安心不少,指着张波说:“你是说他吧,他眼睛天生就这样,不能怪他。”
“扯淡。”张波一把将我手拂开,语气瞬时大变,非常斯文的对那女生说:“我叫张波,是凌雪的朋友,凌雪在吗?”
第一次见张波文绉绉到如此田地,我没吐是我命好。
女生很顽固,“少花言巧语,我不信。”
我说:“你不信也没法,把凌雪找来,一切都清楚了。”
女生瞄着我,眼神甚是奇怪,就像在瞧一只畸形的老鼠,“你俩别动,凌雪借刀去了,马上就回来。”她话说完没多久,凌雪就回来了,手里的菜刀雪亮,随便宰我和张波任何一个,一点问题也没有。
凌雪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你们来了,自己坐,我做饭去。”
我和张波的脑筋转悠到一块,异口同声道:“我帮你!”
“嘿。”女生展露出俏皮的笑容,挽住凌雪的手,“凌雪宝贝,他俩喜欢做饭,你就给他俩一个展现才华的机会,让他俩做去,你陪我看照片,我超喜欢你的照片,漂亮,比星星都漂亮。”
凌雪笑了,点头表示赞同。
如此一来,我和张波沦为心甘情愿缴械投降的败兵,老老实实的交出《莎士比亚全集》和那一大包零食,赶着去忙活煮饭、洗碗、拖地,累并快乐着,一身汗水没洒出一滴怨言。恋爱中的男生很蠢,恋爱前的男生很贱。最后一切收拾妥当,我们才真正的坐下来,足足聊了两个钟头。
欲动的叶尖(五)
据了解,那俏皮的女生名叫石薇,是凌雪在温州遇上的同乡。那时,凌雪刚到温州,人生路不熟,她母亲又得留在医院照顾她父亲,所以当她单独出去时,偶尔迷下路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居然有人向她问路,且死缠不放,怎么都不相信她不知道路在何方,那个不讲道理的家伙就是石薇。说来甚怪,两个迷路的女子聚到一起,不仅没有更加迷糊,导致焦急难耐,反到在知晓对方是同乡后,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竟在附近的咖啡店里安稳的坐下,话起东西南北事来。
她们话的内容省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
事后,凌雪和石薇才知道迷在同一条路上,她俩的家隔的忒近。那之后,石薇就常常去找凌雪玩,也不管凌雪是否有空,好似时间都听她使唤,想玩时就是空闲。可准确说来,多数时候都是石薇在玩,凌雪看她玩,因为她玩的节奏不是一般女生能跟上的,除非是天生的人来疯。比如说,最疯的一天,她能在早上爬到山上大喊大叫,然后跑去溜旱冰,吃过午饭去游泳,从游泳馆出来又去逛超市,买上许多的零食,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直吃完,紧接着吃些清淡的晚饭,留下肚子去扫荡夜市里的小吃街,最后吃着冰淇淋,坐在喧嚣街头的花台边,听着各个街边店子里传出的杂混在一起的音乐,直到听的疲了,才意犹未尽的回家。如此把命豁到黄河边的玩法,就算换作是我,也免不掉被折磨的口吐白沫的命运,何况一向给人静的感觉的凌雪。我打心眼里佩服凌雪能熬过那段艰辛困苦的日子。
尽管如此,凌雪和石薇的关系依旧越来越亲密,一碗米粉都爱分着吃。特别是在凌雪父亲去世那段日子,石薇三天三夜不回家,一心一意陪在凌雪身边,时时刻刻想着如何逗凌雪重展笑脸,煞费苦心,那份真心实意人鬼皆见。或许人的脑袋也像机器一样,时不时也会有失灵的时候,石薇的喜剧细胞天生就不缺乏,可讲出的笑话总是很蹩脚,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