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她开始慢慢的讲。
李玛在八中上初三的时候,认识了刚到八中念初一的夏浏。她和他第一次交谈是在教学楼楼顶,俩人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有一股天然的亲近。我语文不太好,不过我想也许可以用一见如故或者一见钟情来形容,俩人的关系非常的好,比如吃饭的时候,只要不是刮风下雨和烈日当空,她和他一定会在教学楼顶一块吃,李玛会把菜夹给夏浏,夏浏会自觉自愿的买上一盒饮料。如果不是夏浏常常在公众场合叫李玛“姐”,别人定会把他俩当情侣。其实,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说不定心底都承认了喜欢对方,但碍于某些因素,比如校规、别人的眼光、年龄尚处稚嫩、心智不够成熟等等,不敢光明正大的面对而已。
约了我在牛老爹池塘里钓鱼,到时你也来,我告诉你凌雪的事。”
当时的力哥近乎是个疯子,他用吴镇宇演黑社会大哥时常用的语气,不断挑衅夏浏,骂夏浏是懦夫,是胆小鬼,是不敢承担的孬种。他狰狞着面目,对夏浏说,只要夏浏能打到他爬不起来,他立马放了李玛,还愿意陪着到公安局自首。夏浏很怕,非常的怕,就像死刑犯被送到万人围观的刑场,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力哥没有就此罢休,他发狂般的大笑,逼夏浏跪下。夏浏早已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竟不由自主的真跪到地上。力哥非常得意,又逼夏浏像狗一样爬到他面前。让人不能接受的事发生了,夏浏真的爬了,一点点爬到力哥面前,把在李玛心中的形象全爬没了,彻底的垮掉。李玛非常的痛心,暗暗的流着痛苦的泪,爱错一个人是很悲惨的一件事。
听到“凌雪”二字,我又来劲了,差点把李玛都忘掉,要拉住赵杰马上详聊。
“轰隆”一声,我也没得意洋洋的自夸,老天平白无故给我响了个震天雷。我揣摩着老天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哪有勇敢,起因只是没脑子过于冲动,后续则完全因为骑虎难下,故作厉害。所以,我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防止说着说着会情不自禁的吹嘘自己有多了不起。我知道,只要开口了,我保管会那么干,大多数男生都有这种通病。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又问:“信里说了什么?”
夏浏一个劲的哀求力哥,力哥丝毫不为所动,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逼视住夏浏,问夏浏是不是真心的爱李玛,夏浏竟一时间说不出话。力哥又问李玛是否真心爱夏浏,李玛仇视着力哥,充满怨恨与倔强,也一言不发。不管发生什么事,很难让李玛屈服,她不会给胁迫她的人任何答案。
她讲完之后,再配合我所知道的事,由我再转述一番。
直到有一天,不知夏浏从何而来的勇气,他决定面对这份过早来临的姐弟恋。那天晚自习之后,夏浏约了李玛去后山,他想给李玛说个清楚。夏浏应该准备了很久,每句话都像经过千锤百炼,所有话都嚼过千遍万遍,字字装有饱满的感情,成功渲染着真情真意。当时,李玛真的很感动,还流了两滴泪。可是,就在夏浏和李玛的双手快要牵到一起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名醉醺醺的男子。就是因失恋喝醉酒的力哥。
荒唐的苗(二十七)
李玛把信捏成一团,想把它扔到马路上,刚要扔,又突然停下,锁着眉想了一下,把信揣进裤兜里。她偏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问李玛:“看完了吗?怎么样?”
李玛接过信,眼中微带柔情的看着我,“刚才谢谢你,你很勇敢。”
李玛一直没说话,但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我陪她在等公车的椅子上坐下。最后一班公车早过了,我猜她是不想动,想聊聊。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来两盒酸奶,把一盒插好吸管递给她,把另一盒放到边上,我估计她只喝一盒不够。我再拿出力哥的信,小心的递过去,将声调拨到最温柔:“这封信是给你的,你看看。”
力哥的样子很凶,他在大青石上把手中的啤酒瓶敲破,玻璃瓶顿时变成尖锐的利器,刺穿人的胸膛绝对没问题。力哥挟持住李玛,用力勒住李玛的脖子,玻璃瓶就顶在李玛的胸前,情况特别凶险,稍不注意,失手间就会葬送掉一条年轻而无辜的生命。夏浏很慌张,他从没见过那种场面,他还天真的以为那种场面只会在电影里出现,刹那间脑子洗刷得一片空白。
李玛看信的速度很慢,雨都被我等下来了,她还没看完信,好不容易看完了信,她又只轻轻叹息一声,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之前准备的安慰话、劝导话、以及我廋得能清晰看见骨头的左肩膀,全都派不上用场。
力哥狠狠的一脚踢过去,刚好踢在夏浏的脑门上,再次发生让人不敢相信的事,夏浏轻易的晕了过去,叫都叫不醒。李玛认定夏浏是装晕,是逃避,比贼更可耻。力哥又在夏浏身上踹了两脚,嘴角抹起一道邪邪的笑,他从兜里掏出一条白手帕,堵住李玛的嘴,再又从兜里掏出一条红绳子,牢牢绑住李玛的双手,将李玛用力推倒在大青石旁,笑得越发狰狞。接着,他又抽下自己的皮带,将
李玛说:“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