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姐可是医生。”尘未了似笑非笑地说着,离开了病房。
尘未了神色恍惚,自从那次救不了锦秀,她才知道什么叫深感无力,以至于这些天拼命地在工作,同时也在逃避对端木绝的想念。
尘未凡微微一笑,收起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语气坚硬,“那个,医药费已经付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从不欠你什么,以后也没必要再联系,你好好休息。”
那女孩,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露出讶异的表情。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形成依赖便是自然,很难戒掉。
看来,尘未凡是铁了心要与她划清界线。他放下手里的收据和礼品,转身离开。
那女孩,声音沙哑,有些无力,但态度却诚恳,“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闻声,尘未凡步子一顿,轻抿着嘴唇,深深长吁一气,迈着步子越走越远。
晚间,护士站。
“尘医生,你还在啊。你那么卖力的工作,是博取涨工资吗?”浩智露出迷人的酒窝。
“WORK HARD AND PLAY HARD.这是我的人生哲学。”尘未了笑笑,在护士站那里打印了份文件后便走进了办公室,而浩智立在外面等。
换会便服的尘未了,脸上多了份愁容与疲倦。她掩上了办公室门,才发觉浩智那,“哇,吓死人了,你就这样站着不说话,还蛮吓人的。”
“可以走了?吃饭去?”浩智扯嘴一笑。尘未了手捏了捏后颈,摆手道:“下次吧,我先回家休息。”
“好吧。那说好了,下次。”浩智无奈地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尘未了头背对着浩智,头也不回地走开,只是摆了摆手。
尘未了开了辆普通的小轿车,扬长而去,只是眼神定定,渐渐地只是凝视着马路。
冀洲君主府,宫门前车水马龙。除了战事吃紧的菱洲外,其余五洲都派了使节备着厚礼,前来贺端木懿四十五岁大寿。
人声鼎沸,山南海北地嘘寒问暖一番,即便互不相识,但笑脸迎人总没错,这便是为官之道。随后纷纷被引入大殿入座,等今日的寿宴。
“事情都办妥了吗?”金丽乾问一小厮装扮的杀手道:“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第一次没能将他活埋,第二次没能将他毒死。你再办事不利,就也别来见本宫,仁慈赏赐你自行了断。”金丽乾摆弄着她的凤钗,笑盈盈道:“下去吧。”那人应声退下。
翠嬷嬷将金丽乾扶起,“娘娘。你说这三世子真的死了吗?那现在这位是...”她没再继续往下说。
“咱们就等着看好戏便好。”金丽乾裂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主仆二人便动身前往大殿。
这头端木绝则是在离院待着他舅舅花要琛,离院是他母妃的住所,他偶尔也会过来这里一待就是老半天。他身穿素衣立在院中的几株樱花树下,那淡粉色的花瓣,衬托着他更加明艳动人,隐隐有股凄凉之音。
花要琛三十岁左右,一身蓝色长袍,五官俊朗,中等身材。
他急步来到端木绝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百感交集道:“绝儿都长这么大了?快...让舅舅瞧瞧。”他摊开双臂握住端木绝的肩膀,“要是啊姐还在,那该有多好?她儿子如今可是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他忽地叹息“唉...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姐夫心里如今可还记得啊姐么?”
端木绝微笑道:“见过舅舅。您还是一样没变。”他忽地合起笑容语气带着些许戏谑“由
来只见新人笑,有谁见过旧人哭。菱洲那边节节退败听说又进献了一批美人任父王挑选,母亲的长相估计他早已记不清了。”
花要琛淡淡道:“是啊,这一个月以来菱洲已经失去几十个城池,菱洲迟早都是姐夫的囊中之物。”
“对了舅舅。尧洲一切可还好?绝儿此次想拜托您一件事不知舅舅是否方便?”端木绝行礼道。
“快快请起。”花尧琛扶起端木绝又叹息“尧洲一切都好,只是自从两年前你外公走后,一切都大不如前。舅舅又没治国之才,天生愚钝。要是有啊姐的一半才能,尧洲也不至于兵弱国衰。”
“舅舅莫要妄自菲薄,在绝儿心里。舅舅才德兼备,利国利民。是一位不可多得得仁主。”端木绝的话不似安慰甚是安慰,逗得花要琛不自觉地笑了。
“你呀。从小就爱拿舅舅开玩笑。快说吧,何事?”花要琛像是一位慈父的模样那般。
“关于母亲,舅舅定是知道什么,请舅舅悉数告知。”端木绝态度诚恳。
“是啊。你如今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时候该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花要琛回想起当日,他眼睛忽地亮了起来。“那日,姐姐收到密报说是端木懿会对花城不利,要攻打尧洲。于是便飞鸽传书于我,在花城会合。在途中不知为何突然杀出一帮高手,对他们赶尽杀绝,当我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