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尧洲主上花尧琛么?久仰大名,失敬失敬。”金千石皮笑rou不笑的模样着实是上上不了台面。
闻言,花要琛愣是没认出来,而是看着对面的礼部尚书道:“尚书大人,这位是?”
礼部尚书的语气带着些讥讽:“那位是金千石大人,金尚书,刚刚上任不久,您没见过也不足为奇。”
“哟...原来是金夫人的胞兄,如今这般富贵,竟有些眼拙,认不出来,真是忏愧。寡人在此给金尚书赔个不是。”花要琛提起酒杯,侧身往金千石这边挪。
谁知这踩到自己的长袍,被绊倒,酒杯的酒洒了他一身,花要琛连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看寡人这般毛手毛脚的,来给您擦擦。”
他也还真是手疾眼快,这众目睽睽之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兵防图塞进金千石的衣襟里,实属不易。
“岂敢岂敢,花主上客气了。无妨,我命人取布巾来擦拭即可,不敢劳烦主上。”金千石倒是不敢与花要琛计较,他就算是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尧洲的主上,这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又岂能失了礼数。
“金尚书果真不拘小节,来...寡人敬你一杯。”花要琛举起酒杯与金千石对饮,金千石固然不敢推辞,也是一饮而尽。
徐林通传“主上到”端木懿与一帮前呼后拥的随从姗姗来迟,金丽乾紧跟其后,纷纷下跪迎接。
端木懿醇厚的声音道:“都起来吧。今日是寡人的寿辰理应与民同乐,今日无君臣之礼,望诸位莫要拘束才好。”
“主上,仁德,实乃万民之福。”大臣们纷纷起身后,异口同声地赞美着自家主上。
端木懿见花要琛与群臣同席,于是命人给花要琛赐坐,在他的右手边的席位上。“难得花主上还惦念着寡人的寿辰,真是招呼不周。”
客套的虚礼后,花要琛微笑道:“主上哪里话,您是寡人的姐夫,那便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所言正是”端木懿迎合着,随后又看向徐林问道:“绝儿怎还没来?是身体不适么?”
众人面面相觑,金丽乾与大哥使了个眼色,他这才道:“这三世子也太不像话,平日里也就罢了,这么重要的寿宴都不出席。我看呐三世子根本就没把主上放在眼里。”
端木懿身边的徐林支吾:“这...奴才这就去请。”
“父王。”端木绝声音嘹亮,行礼后“父王,儿臣给父王备了寿礼这才耽误了些时间。”他示意枫叶将礼物呈出。接到自己的手里。
“这是万民的贺寿词,儿臣走访,这是万民对主上的祝愿。”说着已经摊开贺寿锦缎,上面不乏有寿比南山,万寿无疆......。
端木懿对徐林使了个眼色,他上前贺礼,直勾勾地盯着端木绝看,故意立在端木绝侧边,捧着寿礼的端木绝,微微带笑,转到另一侧去,“徐总管。”
徐林仔细观察了他,似乎看不出有何异样,眼神还是一日既往地呆滞,难道红奴,在说谎?他微微躬身,绕到另一侧,“老奴,该死。忘了世子殿下,眼睛不便。”端木绝轻轻点头,将手里递出。
“甚好。”端木懿龙颜大悦。“绝儿有心了,你行动不便,快入座。”端木绝领命落座。
大殿内开始礼乐,献舞。
跳的舞曲是《仙女贺寿》,偏偏惊鸿,宛若游龙、犹如仙女下凡。
忽然之间,就在仙女献出寿桃的那一刻,离端木懿半尺不到的地方,寿桃里射出一支短小锋利的飞箭直逼端木懿的咽喉。
于此同时,由于端木绝灵敏于常人的听力,及时挡在了端木懿的面前,替他挡下了这一箭,飞箭凛冽,快速地钻进他的肩膀里。
众人还没反应不过来,端木绝已应声涌出一口鲜血。一切皆在他的盘算中,演得一出好戏。
很快舞姬们被悉数拿下,“到底是谁指使你得?”
侍卫统领楚然拔剑架在她脖子上怒斥着,眉头紧拧着。
职责在身加上发生此等大事他更是责无旁贷, “说,谁指使的?”楚然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经医官包扎上药,医官诺诺道:“伤口虽深,所幸箭上无毒,还请主上放心。只是三世子体寒又虚弱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若是能泡在药泉里疗伤,不出半月便能痊愈。”
端木懿负手,忽地想到“若是寡人没记错花城便有上好的药泉,那便让绝儿上那去疗养也未必不可。”
端木绝所做一切一来能消除端木懿对他复明的怀疑,二来查花城那位账房管事,再者以此搬倒金家。
他瘫坐在地上,被枫叶搀着,心里却暗暗盘算着。他脸上虽吃痛,心里却想起当日,这名舞姬逃出鸾雀阁跑到云枫院来求救,于是他便将计就计。
耐不住主上的威严,那位舞姬终于开口道:“主上饶命。这一切都是金大人叫民女这么做的,还交代民女说是受三世子的指使刺杀主上的。”
金千石极力反驳:“大胆,你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