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查探后徐林快步来到端木绝的床前,又急刹脚步,“禀主上这天灯含剧毒,白色粉末像是失魂散乱人心智,而且参杂着少量的断魂散,杀人于无形,无色无味,遇火则毒气散发。可见有人居心叵测暗藏杀机呀。”
端木懿,睁大双眼,眼神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这天灯哪来的?”
徐林支支吾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他下跪俯低身子这才诺诺道:“这是二世子送来的,亦是刚刚带入云枫院的那只。”
“主上恕罪,都是微臣无能未能护住三世子,出了此等纰漏,万死不辞。只是...”徐林不敢往下说,常伴君侧最是忌讳多嘴,否则早已身首异处。
端木懿这才冷眼看他道:“恕你无罪,只是什么?”“只是此人的目的似乎是主上您呀?”徐林身子不由得俯得更低,声音颤抖不已。
就是无这番言辞,端木懿也意识到这天灯原本就是送到他手里的。那么送此灯的人居心昭然若揭,的确是要刺杀的人是他。端木懿生性多疑又岂能容忍有人撼动他的地位,欲取而代之。
☆、解毒
第十九章解药
金丽乾母子三人,闻声赶来。金丽乾走进一看端木绝,故作心疼的模样“绝儿,这是怎么了?可怜的孩子。”
在一旁的医官回话道:“三世子,这是中了断魂散。”
金丽乾回身看向医官道:“可有何应对之法?”
医官摇摇头,唉声叹气:“都怪老朽医术不Jing,唯有放血让毒素在体内运行慢些,尽量排出些,拖延多一刻是一刻。唯今之计还是得找到解药才能根治,否则三世子则熬不过今晚。”
“大胆,你竟敢诅咒三弟,你是何居心?”端木非面无喜色的呵责着医官,心底却恰恰相反。而后又揪着医官的胸口威胁“你若是医治不好三弟,你就给三弟陪葬。”
好一个爱护弟弟的无私兄长,医官自是吓得连滚带爬地使出浑身解数。端木轩一直心虚地噤声,一改往常。
徐林搜遍整个郡主府,都没找到解药。唯独这个房间还没搜寻,于是请旨搜查。终于在尘未了的随身行囊中找到一瓶药,这正是大婚前在下人房养伤时有人浑水摸鱼放进去的那瓶。
尘未了掩口,十分愕然,她不知这东西为何在她的包袱里,看来这帮人是急不可耐的想端木绝死,又想将屎盆子扣在她身上,来个一石二鸟,真是煞费苦心。
此刻的尘未了,是屋漏天棚连夜雨。
端木轩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指着尘未了咒骂:“这是锦心的行囊,怎么?被捉住现行想畏罪潜逃?三弟平日里对你不薄你为何要杀他?你是蓄谋已久了吧?来人呐把这谋害亲夫的毒妇人带下去严刑逼供。”端木轩急不可耐地给尘未了按上罪名,似是不给她有任何辩解的机会,一心想至她于死地。
此话一出屋内群情沸腾,端木懿往后错了错红木椅子,瞧着这出好戏,默不出声。
尘未了苦笑,知道百口莫辩,于是继续沉默。
端木轩以为她已经认输,一时情绪高昂,忙又摆出了别的罪证。“杀了豆子祖孙二人,这就是物证。”
他往她脸上砸去一支金步摇,正是她不离身的物件,大婚时端木绝送给她的金步摇,只是为什么会在这?尘未了皱眉。她清楚现在的形式对她极为不利,她正默默地想着脱困的办法。
“禀,主上这正是断魂散。”医官确认无疑,于是告知了端木懿,他只是轻轻摆手,医官则退到一旁。而后问尘未了道:“把解药交出来,说...何人给你此胆行凶的?你受何人指使快快招来?”
尘未了反驳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后扣紧牙关,知道接下免不了受些皮外之痛,硬着头皮不吱声,没有承认也不没有否认。只是俯身跪下。
众人皆是死死地盯着她看,片刻后只是说了一句“说不得。”她看得出端木懿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所说的话,她亦不想受这不白之冤。
端木非冷哼声:“看来是个硬骨头,不给点颜色瞧瞧是撬不开这张密不透风的嘴呢?”
端木懿终于发话道:“拖下去,严加盘问,定要让她交出解药不可。”于是端木非押着她入了地牢。
地牢里面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尘未了已经被鞭打得体无完肤,她奄奄一息只因不肯答应端木非的交易。”
本世子说过,你若是肯在父王面前承认这一切都是端木绝弑君的计划是他贼喊捉贼的戏码。我便交出解药放你一条生路,这笔买卖你不亏,如何?”
“不可能。”一旁被架在铁架上的尘未了鼻息微弱,斩钉截铁,抬眼目光灼灼。“如此卑鄙的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两人对恃了一会功夫,端木非往后退了两步狞笑着:“手段没有高明卑劣之分,有效就行。”他命人将她绑紧手脚,移到冰床上平躺着,拎起烧红了的镣铁,正往她身上袭来。
“怎么样?想尝尝这冰火两重天么?放心不会很疼的,只是和凌迟一样。”他笑得令人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