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琳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杯红白相间的“粉艳红唇”,举了举:“让我们大家为我和紫馨同年同月同日生,干一杯!”
“希望你们两个人永远年轻美丽!”所有人一起举起了酒杯。
“佩琳,我看,下一次,你们可以一起庆祝生日了。”John说道。
“我们一定给你们两个人办一个盛大的生日Party。怎么样?”耀阳微笑着说。
“好呀!”佩琳很兴奋,也许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缘分冲淡了她对我那层浅浅的敌意。
“没错!紫馨,你下次要来纽约和我一起过生日。我叫我老爸也来,怎么样?”说到这儿,她略微有些失望地说,“上次本来他要来的,可又是公司事忙,只叫人送来了礼物。不过,他答应过我,下次会补给我的。”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依恋你老爸呀。”John故意说道。
“女儿再大也是爸爸的宝贝,”佩琳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她说着,把眼睛转向了我,“对不对,紫馨,你肯定也是你爸爸的宝贝吧!”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竟有些站不住,手里的杯子险些从手中滑落下来。我黯然地点了点头说:“没错。”
一支最近很流行的曲子响了起来,佩琳将手中的“粉艳红唇”放在了桌子上,举起双臂随着音乐摆了起来,“我喜欢这支曲子,咱们去跳舞吧!”说完,她拉起了耀阳的胳膊。
所有的人都走向了舞池中心。
我捧着酒杯原地不动地站在那里。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了,也许是到了酒Jing发挥作用的时候,人们的跳舞动作疯狂了起来。耀阳,佩琳还有其他人都围成了一个小圈子。他们几个人舞跳得都不错。
我情不自禁地盯着他们看着,刺激的音乐像是两只强有力的手,扳住我的身体,硬要将它也拧得扭动起来,而我却用尽全力和这两只手对抗着。
眼前的那几张笑脸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渐渐的,我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雨淋过一样变得朦胧起来。
第六章 微笑,威尼斯
这果然就是特有的威尼斯风情,多么美妙和奇特的风景。只可惜,蓝天上的云彩永远不会飘动,因为没有风吹过,空气也是混浊的,人工制造的河水更不会泛起波澜。假的东西永远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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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酒吧的。
唯一明白的是,当我离开耀阳和佩琳他们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心烦意乱。这是今天晚上我第二次一个人站在o大厅的一角。
老虎机前依旧坐满了疯狂和麻木的人,赌桌上的轮盘一刻不停地转动着。除了一些新面孔,这里和两个小时前一样的热闹。人们隐藏在内心的贪婪和欲望在大厅内结成一片灰白色的烟雾,这片烟雾逐渐在霓虹闪耀的城市上空扩散下去。
林紫馨,现在去哪里?我无奈地问着自己。
佩琳开心的笑脸像是一张镶在Jing美相框里的照片,在我眼前不停晃动着。她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对不对?一个声音在心里响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尽管这是一个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看上去要比二叔钱夹里的那张相片漂亮许多,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年轻健康的女孩子,而我是一个病人。
孙耀阳的影子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微笑荡漾在洁白牙齿的四周。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人,他和佩琳是一样的年轻健康,可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终于庆幸自己从酒吧里溜了出来,离开了那些和我没关系的人。
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或者说,根本不是活在一个世界上的人。我的朋友应该是阿媚,是佳琪……对,我应该去找她们。
想到这儿,我重新从手袋里取出红宝石项链,准备戴到脖子上。
“林紫馨!”
我突然被身后的叫声吓了一跳。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急忙将项链重新放回了手袋。
转过身一看,孙耀阳意外地站在我面前。
“你……”我惊讶地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小姐,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呀。”他不解中带着一丝不满,“刚才以为你在和我们一起跳舞,后来却发现你不见了。吓了我一跳,以为你被什么人拐走了呢。”他在“拐”字上加了重音。
我苦笑了一下:“谁会来拐我?“
“那可说不好,中国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这里上当受骗的例子可不少见。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赌城!那可是坏人来的地方!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你看我有那么傻吗?”我有些生气,感觉上他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子。
“那可没准儿。看你现在还这么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真是件好事,说真的,是不是刚才我们说了什么话,让你生气了?”他认真地问我。
我赶紧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那里音乐太吵,让我有些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