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短发女孩子骄傲地“哼”了一声,“实话告诉你,这也是遗传,我老爸这方面可厉害了!”
其他几个人也围了过来。“你们都赢钱了吗?”孙耀阳微笑着扫了他们一眼。
“除了佩琳,我们可都输了。”几个人叫嚷着。
“佩琳,你要请客哟!”
“没问题!“佩琳潇洒地说。
我站在那里,身体有些发冷地看着眼前这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听着他们互相开着玩笑,我越觉得自己不是属于这个圈子里的。我身体向后一转,准备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我的时候悄悄离开。
“紫馨!“孙耀阳突然喊住了我。
我不得不转过身来,几双眼睛一齐盯住了我,我在他们不同表情的目光下拘谨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刚才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孙耀阳抱歉地看了我一眼,“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林紫馨,北京来的。这位是……”他说着,把眼光扫向了短发女孩。
没等他说完,短发女孩接过了他的话茬:“我叫吴佩琳,台湾人。”她普通话的发音变得柔软好听。
她用一双不带恶意但又不太友好的眼光来回打量着我,我被她看得心里紧张发慌。
“你真是北京人吗?”她用怀疑的口气问道,“听起来有些不像哟,耀阳的北京话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我是从南方来的,在北京住了好多年,有时就把自己当成北京人了。”我低声说。
“什么北京人不北京人,出了门,咱们就都是中国人,对不对。”孙耀阳说道。
“没错,没错,在这儿,咱们可都是中国人了。”旁边的几个人附和道。
“这里面有家酒吧很出名,咱们现在去那里玩,怎么样?”佩琳冲大家说道,“我请客。”
我将手里的装硬币的大纸杯偷偷藏在了身后。
这难道就是拉斯维加斯最出名的酒吧吗?地方倒是蛮大的,灯光四溢,R&B的音乐震耳欲聋,高得足可以损伤耳膜,打扮成各式各样的人在舞池毫无顾忌地扭动着身躯。
我坐在酒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手里捧着一杯插着一把红色小雨伞和一杯黄色柠檬的鸡尾酒,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里远离舞池,相对要清静几分。
“他们俩挺合适的,对不对?”John站在我一旁说,边说边喝下了一大口啤酒。我和这个戴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孩说过几句话。他是从新加坡来的,父母是早年从福建移民过去的华人。
孙耀阳和佩琳正在酒吧中心面对面地跳舞,两人面带微笑,很开心的样子。佩琳可爱的短发随着她身体的摆动一跳一跳的,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幻着颜色。
他俩看见我们正望着他们,一齐朝我们招了招手。
“你为什么不去跳舞?”我问John。
“昨天疯了一夜,今天有些累。等一下再说。你呢?”
“我根本不会跳舞。”
“他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我盯着他俩说。
“也没有吧。”John靠在吧台上,“我和佩琳以前是一个系的同学,耀阳和Kevin是好朋友,Kevin就是请我们这次参加他婚礼的那位。佩琳和Kevin现在的太太是好朋友的,两个人都是台湾来的,我们都是去年春节的时候在哥lun比亚大学举行的一次华人聚会上认识的,对了,佩琳这次还是伴娘呢。”
“他们看上去很亲密。”我低下头,通过吸管使劲吸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
“是呀。佩琳很喜欢耀阳。”John的话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醋味,“我原来以为台湾人不喜欢大陆人的,不怕你笑话,我一进学校就开始追她,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追到。不过,现在大家成好朋友了也不错。”John豁达地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用眼睛盯着孙耀阳:“你们大陆的男孩子现在越来越出色了,不光学习成绩出色,人也个个英俊潇洒。”
“这么说,他们快成一对儿了?”我看着正跳得开心的耀阳和佩琳说。
“应该是吧。”John说,“佩琳是大学里的公主。学校里盯着她的男孩子多的是!”说到这儿,他像是讲到什么秘密似的说,“告诉你,佩琳家在台湾很有钱,而且跟政界也关系紧密。他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谁要是找了她……”
“那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是吧?”我接过他的话,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John点了点头。
“这么说,孙耀阳也很喜欢佩琳,对不对?”
“这个,我可就说不清了,按理说,能让佩琳看上,应该是天大的一件美事,可我看耀阳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他们也是刚刚认识。谁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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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阳和佩琳两人肩并肩地走了过来。
“喂,你们在谈什么呢?”佩琳问道。
“当然是谈你呀。”John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