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有大有小,歪歪扭扭,并不好吃,王三喜想卖都卖不出去。
王三喜不想在那个家待着,她不想天天跟人吵架。她想弄些山货去城里卖,可这山上能吃的东西只剩下野果。像蘑菇、木耳、野菜都被采光了。
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卖鱼和采药草两条路子了。
虽然那条河里的鱼个头都不大,但是好歹也是rou,能卖一点是一点儿。
至于药草,她需要一把镰刀。她家肯定不行,倒是陆志安的继父从来不干农活,家里多一把镰刀,可以借来用用。
王三喜刚想开口跟陆志安借镰刀,没想到他突然朝她嘘了一声。
一时之间,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一声嚎叫,像猪叫,好似又比猪要凶猛。
一声比一声大,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陆志安攥起她的手腕,扒开草丛,夺路狂奔。
刚刚摘的野果随着两人急速奔跑早就滚得一个不剩。
眼瞅着野猪越来越近,陆志安抄起王三喜让她爬树。
王三喜一个大城市长大的孩子哪里会爬树,原身年纪也不大,只会爬一些果树,像这种直入云霄的老树,她还是有些hold不住,速度慢上许多。眼瞅着野猪快要过来,她还在树底磨蹭,陆志安从树上跳下,顺了王三喜一把,将她推上树上。而后他就像一个窜天猴,三两下就爬上树上。
两人喘着粗气紧紧抱着树干,看着底下乱撞一气的野猪,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王三喜很想杀了那头野猪,但是她更想要自己的小命。
就在这时,山脚有人靠近,大热天,对方居然还戴着口罩,头上还戴了个草帽。一副不想让人认出的模样。
对方越走越近,王三喜和陆志安担心对方被野猪拱,齐声高喊,想提醒他别上来。
但对方好像听不见似的,反而走得越发急切。
王三喜挠了挠脑门,总觉得这人瞧着有几分眼熟。
陆志安折了一条树枝,像纸飞机那样朝对方飞了过去,“大叔,这边有野猪,你快跑!”
树枝打到男人头上,对方抬头瞄了一眼树上,而后低头,才发现树下有头野猪。
他似乎并不怕,反而做了个防备的动作,眼睛死死盯着那头野猪。
王三喜瞧着对方摆出的架势,好眼熟啊。这不正是那些武学宗师跟人打架之前,都要摆的动作吗?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猜测,一人一猪打了起来。
男人动作灵巧,在野猪扑过来时,一个闪身躲开,却在下一瞬死死抓住野猪的腿,一拳击打在野猪的腹部。
看得出来他用了全力,那野猪嗷得一嗓子,跟村里杀猪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王三喜为男人捏了一把汗,陆志安攥着拳头不错眼盯着那男人。
野猪皮糙rou厚,被打了一下,叫了一嗓子,很快又像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
野猪被彻底惹怒,不知疲倦往男人身上扑。男人脸上的口罩被野猪爪挠了下来。
“咦?这不是下放到农场的老李吗?”
这人以前是转业军人,因为不肯抄领导的家,被数字帮下放到这边劳改。
山下这片地都是属于农场的,这人应该是趁着干活前,到山上来找吃的。没想到竟然遇到野猪。
不知不觉老李与野猪已经斗了半个小时,野猪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硬茬子,刚开始攻击速度极快,但对方出手比它快,次次都躲了过去,它的腹部挨了老李许多下,它不得不放慢动作。
许是察觉到它累得筋疲力尽,老李飞快跳到野猪身上,一拳一拳往野猪脑袋上捶。
随着他的动作,王三喜和陆志安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艾玛,这也太狠了。
王三喜以前不相信武松打虎,但这次她信得不能再信了。
这也太凶残了,脑浆都打出来了,野猪轰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老李终于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坐在野猪背上。
王三喜和陆志安从树上跳下来,陆志安似乎不放心,还特地踢了一脚地上的野猪,随后想到过年时烧的红烧rou,馋得直流口水。
王三喜笑成一朵花,“李叔叔,您好厉害呀!您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猎人。居然能徒手杀死野猪!您真牛!”
老李终于缓过劲来,冲两人招了招手,“想不想要猪rou?”
王三喜和陆志安眼睛一亮,世上竟然真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王三喜搓着手,不确定地看着地上的野猪,“我们可以吗?”
老李点头,“只要你们帮我保密,再帮我干一件事。我就给你们每人分二十斤。”
王三喜和陆志安立刻点头如捣蒜,“可以!只要我们能办得到。”
这野猪肯定不能扛下山,要不然肯定要被看守农场的负责人夺走。他让王三喜和陆志安去县城找个人,让对方过来买野猪。
“他是我一个朋友,在黑市卖东西。你们如果不想被人发现,也可以将猪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