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壮壮又乖乖软软的人满心依偎在强大的情郎怀里,四周刺鼻的血腥味都消退了,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小小的方寸,甜蜜温馨,不为任何事物所扰。
“我好累…”
穆戡紧紧抱着熊莲,已手抚摸着他的脊背,亲昵热切,不觉有些哽咽:“没关系,我来了。”
“嗯。”
熊莲埋在他脖颈间,用力吸了几口气:“回家。”
外面的厮杀声渐远,穆戡勒着腿脚瘫软的熊莲,将他抱上马,两人一骑,冲出了巷外。
穆戡道:“替袁浩清完这一批咱们就回家!”
手起刀落,又是一个头颅滚到了街边的尸堆边。
熊莲自己杀人还没感觉,如今亲眼见到穆戡杀人,一双双原本鲜活眼睛在街边盯着他,让他遍体生寒,偷偷捂住自己的肚子,心里发虚。
这些人若不是要扰了京城的安宁,在家应该也是谁人的儿子、丈夫乃至于父亲吧。
街道上回归平静已是半夜,繁华的京城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到处燃着火光,散着残垣断壁。
后事都交给袁浩收尾,穆戡抱着埋在他胸前昏昏欲睡的熊莲回了彦王府。
王府虽然一开始也被人攻了进来,但好在府中家丁有不少从军队退下来的老兵,奋力抵抗,倒也守得了一程,没吃太多亏。
张开德此时门口接应伤员,一看见穆戡回来了顿时老泪纵横:“王爷…”
穆戡看着府前乱像,也知定然发生了一场恶战,便将熊莲喊醒,抱到一边。
他拍拍张开德的肩,道了一声:“辛苦。”
“不辛苦,是老奴该做的…”张开德边揩眼泪边颤颤回道,“王爷忙了一晚,赶紧进府休息吧,主院并为被攻进去。”
穆戡犹豫了一瞬,看了眼累坏的熊莲,便勉强道:“好。”
他牵上熊莲的手,走回主院,一路上伤员痛苦地等着大夫来上药,也不忘向他行礼,他不禁愧疚。
快步把满身脏污的熊莲送上床,他就准备出门。
熊莲不明所以,牵着他的袍子,讷讷道:“不陪我吗?”
穆戡回身,摸着他的头道:“我还有事,你醒来就见到我了。”
“好。”
熊莲不舍地放开他的袍子,背向了里间,对穆戡的做法多少闹起了脾气。
穆戡无奈顺了他的乱毛几下,毫不留情地大步跨出了房门,吩咐秦观小心伺候着。
熊莲听着动静回过头去,暗怪自己太过小气,如此失落了一阵,他抱着肚子又开心起来,过几天再告诉穆戡吧,毕竟他也不是很确定。
他望着帐顶,眼神逐渐涣散,累了一整个晚上,一直靠意念撑到现在。
他知道穆戡很忙,有很多事,能顾及到他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他还是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穆戡,想要他一直陪着。
———
穆戡隔天中午回来的时候熊莲还没有醒,蜷在被子里,像只煮熟的虾。
穆戡先去探探他的额头,有些烧。
昨日夜深未曾发现,熊莲脸上,脖颈处又不少刀痕,一直延伸进衣服里。
大多是浅痕,一道道的像割在穆戡心上。
他大喊秦观,让他去找大夫。
“王爷,城里伤员太多,大夫根本忙不过来,这…如何是好啊?”
“穆戡,大声,干什么?”
里面的熊莲也被他吵醒,不满地抱怨着。
穆戡冷静了一瞬,心平气和对着秦观道:“拿些药过来。”
“好嘞。”
穆戡又回了房。
熊莲已经自顾自坐了起来,一边脸是说睡出来的红印子,一边脸是被刀锋砍出来的青紫和血迹。
他一本正经道:“不看大夫。”
穆戡见他伤成这样还犟得狠,又气又笑,走近按了他腮边的较浅的红痕一下,斥道:“这样还不看?”
“嘶~”熊莲疼得痛呼,生气地打开他的手,“就,不看。”
穆戡哼笑出声,便也不逼他的。
正好秦观也拿着药进来了。
穆戡吩咐他把药放进来就很快把人赶走了,打横抱着脏兮兮的熊莲,连同脏兮兮的他自己一起进了浴池房。
“今天我就当个大夫,专治治你的sao病。”
嘴唇被啄了几下,熊莲搂着穆戡的脖子,也没反驳,乖巧的让他的大夫将他所有的衣服都除在地上,替他一寸寸检查身体。
身上的小口子蓦然浸了水开始刺痛起来。
穆戡用手帮他细细擦去身体上的脏污,小心着尽量不碰到伤口。
穆戡吻住他胸前的一道深痕,抱住微微颤栗的人问道:“这里如何伤的那么深,若是砍掉了你的saonai头,以后怎么替你止痒?”
“嗯哼…别说了,穆戡…我也,知道不。”
“唔~~”
立时比小石子还硬的ru头被穆戡含进了嘴里舔舐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