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前。
「喂,妳的這個作業寫好了嗎?」
「寫好了。」
「那就借我看一下。」
「給你。」
她和他一起坐在矮桌前。
會坐在這只是因為有其他沒寫完的東西。
「妳的字還真是難看,也不是看不懂,但是看得眼睛不舒服。」
「那你的字呢?」(笑)
「哼,本大爺的字比妳寫的好看多了。」
她探頭去看,發現他的個性和筆跡完全不是同個人的風格。
個性是不良少年那種任性又粗暴、喜歡被稱讚、心情好就容易馴服(?)的那種。
筆跡卻...殘留著認真練習過的感覺,有點鬆懈而隨意了一點,寫得不算太難看。
「是很好看沒錯。」
「對吧,和妳這種要歪不歪的字差得遠了。」
她因此吃起餅乾,配甜的麥茶。
「喂,妳沒在聽嗎?」
「就是有在聽才會不高興。而且,演到寫作業的劇情,不是都會有個人送點心嗎?」
「這麼不甘心啊?要本大爺教妳寫字也不是不行。雖然不太懂妳後半段在說什麼。」
「寫我這種字也是一門學問,不用。啊,快要上學了。」
她邊吃邊寫,為了不掉碎屑還選了能一口塞進嘴裡的餅乾。
看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她在說和歪理一樣的傻話,實際上就是想找藉口吃東西。
晚上,學校。
「我說四葉,妳星期六有空嗎?」
「有空。」
「那妳可以收下這些票嗎?」
「可以喔。好久沒去看了,剛好可以去。」
「謝謝。我這裡有兩張票,這一部只上映到明天,不去看就太可惜了。」
她高興地收下,看了一下是哪部電影...名字沒聽過,但是竟然是血腥的喪屍片,她無言地心想:
(我和喪屍的食物不一樣啊...不吃生rou。吸血鬼吃不吃生rou呢,應該不吃?)
「喂,妳愣著做什麼?」
「我想去看電影,吃爆米花。你要去嗎?」
「看電影?和我?但是我對電影沒興趣。」
「說的也是,偉大的綾人大人應該很忙吧?我還是自己去吧。」(笑)
「我又沒說不去,既然妳有覺得我偉大,那麼稍微花點時間陪妳也可以。」
(yes!約到了,看他之後看到血rou會不會覺得噁心,不想吸了。我還能吃到爆米花。)
她一副不知道在開心什麼的樣子,讓他的反應不是不高興,而是覺得傻。
一下露出像在用激將法挑釁的笑容,一下又為了達成約到他的目的而P開心。
問過她能不能不要用讓人不高興的表情笑,她表示疑惑,說有時候想要什麼,這樣笑就拿得到,而且不知道還能用哪種表情。
讓她嘗試別種表情也只覺得不適合,結果到最後莫名變成開始瞭解了她的表情代表的意思。
星期六晚上。
她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而來到他房間的門前。
隱約聽見他和誰在說話的聲音,語氣聽起來不耐煩,抱怨完才勉強聽從指示。
他走出房門才看到她。
「白毛,妳來了啊,有人叫我去一趟,所以我要出去一下。」
「那還有要看電影嗎?」
「我出去辦完事,應該還趕得上,妳就直接過去等我吧。」
「嗯!」
「我先警告妳,不准趁機跟那些傢伙見面。」
她點頭,勾住他的小指,和他約好。
「這是認真和你約好的證明。」
「吞一千根針的那個?」
「...光是吞一根針就吃不了東西了,我哪會那麼傻。當然是沒遵守就看你吃章魚燒吃到飽,我不跟你搶。」
(畢竟我不是特別愛吃章魚燒,吃其他東西也可以。)
「這主意不錯。不過,還不夠,要讓其他人都知道妳是我的。」
他在她露出的肩膀印上吻痕。
(這是報復我之前在他手上弄的痕跡嗎?)
她沒有意識到這有多曖昧,只當作是有標記的意思在的瘀青。
「在我過去之前,不准遮住。」
「喔...」
她恍神了一下,還是點頭回應了。
(反正待遇好的話,我也不介意這麼一點事。)
他看著那樣的她,擔心她會不會傻傻地被人騙走。
「那我先走了,妳不要亂跑。」
「嗯。」
到電影院之後。
她找了一個低調的角落待著,覺得很多人都在盯著她看,不太自在。
「有好好露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