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快和周沐菲有肌膚之親,即便面對方巧妍這等上好的麗色,在大學時也是規規矩矩的交往了好一陣子,直到大四快畢業時,兩人才嘗試著探索了彼此的身體……他對自己絕佳的自制力向來頗為自豪的。
可沒料,他會栽在十九歲的丫頭中。她竟摧毀了他鋼鐵般的意志,讓他像個滿腦子盡是黃色廢料的急色癡漢,過分粗蠻、急就章的了她。
還把她折騰得哭了出來。
當自己在女孩體內爆發的瞬間,蘇硯甚至閃過萬般齷齪的念頭──當青澀美麗的女孩被Cao弄得在身下哀哀求饒,如花朵綻放至極致的美,只會讓男人更想狠狠得佔有,難怪周樹誠梨花壓海棠,日夜幹她……
這電光火石間閃過的想法,讓經歷情慾高峰後冷靜下來的蘇硯嚇出一身冷汗。
教養良好的他幾時也生出這種下流粗鄙的想法?
這樣的他與周樹誠那種人人皆得而誅之的禽獸有何分別?
真該死!真混蛋!
他低咒了聲,火速跳離床畔,離開女孩的腳步像在逃命。
夜色溶溶,山風拂面而來,夾帶了溪澗的微潤與山中的草木清香,在陽台上的蘇硯點燃了煙,試圖讓自己冷靜。
然而被他撇在房裡的女孩誤會了,當她一絲不掛的來到他跟前,眼角甚至掛著晶瑩淚珠。
「老師,你後悔和我做了嗎?」
女孩窈窕身段,被月華鍍上一層淡淡的冷色銀光,美得太不真實,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散,與夜色融為一體。
她顫抖破碎的嗓音讓蘇硯的心房迅速塌成一片,擊垮了他牢固的心牆。
他起身,將女孩密密兜攏到懷裡,下巴頂著她髮心悶聲道:
「我不是後悔,而是在懺悔……懺悔自己像個急色的糟老頭似的。妳讓我紳士風度盡失。」
原來如此啊……周沐菲笑了聲,又流下淚。這回是喜極而泣。
「好險老師不是想著把我丟下。」
蘇硯長長一嘆,指腹小心翼翼地替她揩去淚水,又是憐惜、又是滿懷歉意。
「傻瓜。妳怎麼就這麼傻呢?就這樣出來,也不穿件衣服,要是感冒,可有妳好受的了。」
「只要在老師身邊,我還真寧可當個事事不用煩惱的傻瓜。」周沐菲破涕為笑:「再說了,感冒有老師會照顧我啊……」
女孩微酡的嬌顏在愛嬌地他光裸的胸膛蹭了蹭,蹭得男人體溫上升,鼻息淺促了起來,下身已蠢蠢欲動。
已非不識情滋味的慘綠少年,怎麼遇著了她,彷彿也跟著心智倒退了幾歲似的,意志薄弱得不像話?
「別誘惑我了,而且剛剛沒做防護措施……」蘇硯按著她的腦袋,不准她再恣意放火。
周沐菲悄聲道:「我、我可以吃避孕藥。」
她被周樹誠性侵多年,避孕藥是隨時準備著的,秦美玉更是勤勞補充,貨源充足,畢竟萬一有了周樹誠的種,她除了要花錢讓她去墮胎,大約更怕家醜外揚、東窗事發──呵,就法律層面而言,她的生母秦美玉畢竟也是個不作為犯。
「別吃那種傷身的東西。」蘇硯搖頭,「之後我會小心的。」
周沐菲吃了多年的藥,閉著眼他也知道,而他不願她再受這種rou體上的折騰。
「好,都聽你的……啊!」驀地她被男人騰空抱起,驚叫了聲,雙手趕忙攀上他頸項。「老、老師這是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他點點她的額心,「睡覺去!」
她這經歷情慾風暴的纖細身子,怎再堪他採擷?
沒看過這樣的男人,抱著赤條條的女子,倒頭就睡,再多的非分舉止就沒了。
周沐菲不懂蘇硯憐惜的心思,只當大約風塵僕僕真累著了他。
但她不習慣跟男人同床共枕,以往被周樹誠抱著睡,她一顆心總提到嗓子眼,深怕他下一秒醒來對她施暴,而她不及防備……身邊躺個雄性活物,向來不是什麼太愉快的經驗。
周樹誠曾經很認真地想與她發展情感,但這樣的感情太畸形噁心,且只會讓生母更加憎恨她,所以引來她強烈抗拒……男人八成都會覺得面上無光吧,所以他用以回擊她的性暴力一次比一次更深沉強烈。
懷裡揣著毛毛蟲似的溫體,蘇硯實在無法睡沉,他悄然睜開俊眸,無奈問女孩:「睡不著?」
周沐菲吶吶地:「嗯……我、我不習慣跟男生睡。」
「那我去睡客廳?」蘇硯鬆手,挑眉問。
可蘇硯的氣息一離開她,卻又讓她悵然若失。他與周樹誠截然不同,周樹誠油腸肥肚,身上長年混著菸酒腥味;蘇硯是乾淨的肥皂體香,讓人很是安心。
於是她又怯怯伸手抓住他,不讓他走。
蘇硯又無奈地笑嘆了聲:「周同學,妳跟男生睡同張床睡不著,又不讓我去睡客廳,是什麼居心?」
他以手撐頭,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