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過後,好不容易挨到夜晚休息時間。
剛確認了戀人關係的兩人,民宿老闆理所當然將他們安排在同一間。原本周沐菲是單人員工宿舍,老闆還貼心將他們換到雙人套房去,山景、海景盡收眼簾。
放好行李,蘇硯瞧著那已鋪好整潔床單的雙人床一笑,疲憊的身軀率先往上躺,舒服得喟嘆:
「好軟的床,真舒服。」
風塵僕僕趕來,他雙眼緊閉,眉間大大擠出「川」字,連眼下陰影也十分明顯。
周沐菲撐起一手,瞅著他清俊的容顏,另一小手忍不住撫上他眉心,想將那疲勞的皺褶撫平。
男人陡然捉住在他臉上作亂的小手,感到女孩一僵,顯然這方式令她異常恐懼。他曉得這是女孩長年在周樹誠的暴力陰影下,十分懼怕男人偶發性的蠻力。
於是蘇硯睜眼,對上她惶然不安的眸,改為憐惜地摸摸女孩的頭,手臂輕輕一帶,將她輕巧摟到懷裡,柔聲說:
「別亂動,我很累,陪我休息一會。」
周沐菲聞言放鬆了,順從地將腦袋靠在他胸膛上,聆聽他穩穩的心跳聲,感受他輻射過來的熱氣,男人只有愛憐,顛覆以往她對男性的認知──粗殘、猴急、色令智昏。
片刻,頭頂傳來規律的呼吸聲,蘇硯已沉沉睡去。
幾乎不曾被溫柔以對的周沐菲,一陣鼻酸,熱氣氤氳了眼眸。
原來被人愛憐寵溺是這樣安心的感覺,不必擔心下一秒遭受未知的折磨、又要忍受多大的痛楚,幸福得她願意此刻死去。
蘇硯醒來時,胸口匯聚了小小水漥,原來是女孩的淚水,她臉龐猶有殘存的淚痕。
「怎麼啦?這樣也哭。」
周沐菲吸吸鼻子:「我沒被這樣對待過……原來男女之間的相處,是這樣的感覺。」
蘇硯笑中帶著惺忪:「哪樣的感覺?」他抱高女孩的身子,女孩自然而然跨坐他身上,彷彿再自然不過。
「會感到幸福得想死掉的感覺。」女孩為了求生,被訓練得極好,她對男人的身體構造極為熟悉,知道怎麼討好男人,又如何能讓男人盡量愉悅,免除對她身體上的殘暴傷害。
所以女孩趴在他身上,雙手已探入他胯下,蘇硯明知自己該阻止的,但女孩手活技巧高明,竟讓許久沒有性生活的他硬如鐵杵。
周沐菲拉下男人的四角褲,嬌美的容顏俯下,竟是要將那硬挺含入嘴裡──
「別。」男人啞聲制止了她。
沒被男人拒絕過,甚至周樹誠總迫不急待逼她吞吐粗硬,每回難受得讓她幾欲作噁……蘇硯卻拒絕了。
彷彿想透了什麼,她泫然欲泣:「老師你嫌我髒嗎?」
蘇硯咬咬牙,將女孩推離身上,捧起她的臉:「小菲,知道嗎?愛妳的男人,不會逼妳為他服務……吸那裡,很髒的。」
然後他伸舌輕舔那晶瑩淚珠。
當他的舌輕柔觸及她的頰,周沐菲如遭電擊似的震了下,然後男人越是溫柔地輕吻她,她越是淚落不止。
她主動輕解羅衫,裸露出飽滿的渾圓,並將男人的手放置其上,淚眼婆娑,近乎懇求的呢喃著:
「老師,和我做愛,拜託你和我做愛。讓我忘了周樹誠、江柏舟,還有那些把我將母狗對待的人,讓我忘了那一切。拜託……」
青澀女孩梨花帶淚,楚楚可憐,椒ru微顫,嫣紅挺立,沒有男人能拒絕得了。
理智在這一刻潰堤,蘇硯悶吼了聲,以暴風雨之姿翻身將女孩壓在身下,再也無法思考,什麼「女孩未成年不碰」的念頭拋之腦後。
事情來得太突然,他覺得自己像頭發瘋的野獸,竟是全所未有的渴望,他想傾盡全力摘下這朵淒楚的梨花。
他捧握她,那觸感像塊質地上好溫潤的玉,他瘋狂舔拭、啃吻,女孩被他凌厲逼人的攻勢弄得嚶嚶啜泣了起來。
「啊……啊……輕一點,老師,輕一點啊……」
他充耳未聞,強勢架開她的腿,長指在她腿間來回抽撤……水聲潺潺如溪澗,男人情緒堆滿,他甚至不管她是否足夠濕潤,健腰一挺,不管不顧的直直插入她體內。
男人在她身上起伏著Jing壯的身子,連續猛力的抽插,伴隨著「噗滋噗滋」的聲響。
「嗯嗯……嗯啊……啊──」隨著女孩越發高亢的呻yin,蘇硯攀上情慾的高峰。
事後。
周沐菲不太確定這是什麼狀況。
當蘇硯在她體內噴射了溫熱的種子,他清醒了,旋即懊惱地從她身上撤離,忿忿地低咒了一串,隨手穿了條短褲,就打赤膊獨自在陽台看星星,緩緩吐著煙圈。
一分鐘。
十分鐘。
半小時。
四十分鐘。
……
時間緩緩流逝,周沐菲用棉被裹著赤裸的自己,通體冰冷,悲涼得想哭。
蘇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