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阳若真想嫁给那姓秦的,哀家也不拦着了!你叫她只管等着哀家入了殡,她便想嫁给哪个嫁哪个!”
“母后何苦说这些话!”小皇帝搁了茶碗挨着太后坐在了床沿,劝慰道,“城阳她不懂事,儿臣定会多加教导的,可母后若为此气坏了身子,岂非得不偿失!”
“气坏了倒好!反正哀家活着也是尽叫你们不如意,还不如早早去见了先帝,即便他不喜我,也总好过给你们添堵!”
“母后!”小皇帝长长唤了一声,语气尽显无奈。
太后也并非真心寻死,自然见好就收,转身坐了起来,执着小皇帝手叹息道,“皇儿你也晓得宫中岁月难熬,哀家一心只盼着你同城阳早些成了亲,好给母后添个小皇孙,可如今连这点念想,你们都给哀家断了,哀家怎能吃得下饭!”
“母后,城阳嫁了旁人不也是一样的吗!到时添了外孙便将他带回宫里来,交由母后来教养!”
“那哪能一样!”太后丢开他的手,不悦道,“你也说了那是外孙,旁人家的孩子,哪能同皇儿你的骨血相比!”
小皇帝温言劝道,“那孩子不也流着城阳一半的血吗!”
“城阳她到底不是……”太后说了一半,猛然截住了。
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因为把城阳当作了外人!
城阳的胆子真可谓胆大包天了!这样的节骨眼上,居然还敢逃出宫去求着秦杨私奔!当场便被抓了回来!太后还没说怎么发落,城阳自己倒先割腕上吊地寻死觅活!
嘴里还说着什么,“……我与他已行过夫妻之礼!太后若硬要再将我许给皇上,那城阳只有以死谢罪了!”
“什么!夫妻之礼!你,你们……”太后脸色发青,踉跄几步直欲往后栽,若不是身后宫人扶住她,只怕就又要昏厥过去,声音直颤,“你,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城阳给皇家蒙羞了,甘愿以死谢罪!”城阳依旧站在椅子上,头已伸了进去!太后惊呼,连忙拉她出来,大骂,“糊涂!你这么不明不白死了,才是让皇家蒙羞!”
城阳跌在地上,却哭个不止。
太后纵气却也心疼,扶起她道,“现在晓得来哭了!早些办糊涂事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以后!”
如此一来,城阳却哭得越凶了!
“行了,行了!哀家的心都给你哭乱了!”
城阳仰起头,双眼通红,泪水纵横了满脸,妆容也花了,尽显委屈道,“那母后说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真叫你嫁给小晔不成吗!”
……今镇远将军秦杨大败匈奴,功不可没,特赐白银万两,玉如意两柄,加封二品虎1骑将军,赐婚城阳郡主……
此事总算是有了定论!
某日,公孙辅见了城阳,调侃道,“哎呀呀,我说城阳啊!放着好好的皇妃不做,你可真是我崇拜的楷模啊!”
“你若喜欢,你去做啊!”
“呸呸呸!哪有男人做妃子的!”公孙辅连啐了几口,城阳不屑睨他,嗔道,“你若想要,还怕我皇兄不给你开先例吗!”
“不不不,这样的殊荣我还是不要了的好,不要的好!”公孙辅连连摇头,摆手道,“对了,城阳,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小晔吗,怎么现在又不愿嫁他了!”
“小时候那是我傻!现在想想嫁给他有什么好的,不仅要同女人争,还要同男人争,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什么还要同男人争,小晔也喜欢男人吗?”公孙辅瞪大了眼睛,好似第一次听说一般,城阳轻嗤一声,鄙道,“这年头是怎么了,怎么傻子愈来愈多了!”
公孙辅撅了嘴,敲着桌子恹道,“呐,城阳,我好心来劝慰你,你这样说可不地道啊!”
城阳蔑他,尖声道,“好心?!我看是你自己闲得发慌吧!你有空来Cao心别人的家务事,倒不如多想想自己的破事!”
“城阳!”小皇帝忽然来了,“你跟秦杨闹别扭何必同子甫置气!”
“我闹不闹别扭,与你何干!”城阳转过头,不愿同小皇帝对视,小皇帝叹气,无奈道,“你马上也为人1妻了,哪能还这样任性!”
“任性又怎么了,他若不想娶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胡闹!”小皇帝显然气了,斥道,“你前些天作死作活地非要嫁过去,如今朕旨意已下了,你又不愿嫁了,你把婚姻当什么了!你把朕当什么了!”
城阳被他的大怒猛然震住,呆愣抬头望他,看了片刻又垂了下去,不无失落道,“我又没说不嫁,皇兄发那样大脾气做什么!”
小皇帝也才猛觉失言,欲再说些什么,城阳已站了起来,踏了几步出去立在亭外背对着他道,“我原先只晓得皇兄温柔,今日才发觉原来皇兄才是最狡猾的人!”
小皇帝嘴唇张了张,到底没说出话来。
“呃,那个,小晔啊……城阳她到底是在同谁闹别扭啊……”
小皇帝坐了下来,抚抚他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