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那个……”赵嘉儿懊恼地挠着头,绞尽脑汁解释着,“廖老师不在,你是廖老师的学生么?方便留下姓名么?等他回来……”
“你是嘉儿姐姐?”
“嗯?”赵嘉儿双目瞬间亮了,“你是沈梦?”
“是我,”沈梦的声音透着冷淡,还有一丝警惕,“你和廖老师在一起么?这么早……昨晚也在一起?”
赵嘉儿想起廖书言对她说过的那段师生关系,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嘉儿正纠结苦恼,沈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似乎在抽泣:“原来你们在一起了……廖老师他……他原来喜欢你这样的女孩。”
“沈梦,”赵嘉儿正了正神色,问道,“你还好么?在乌镇的医院里,我都来不及去看看你,你就离开了。”
“我爸不让我与廖老师道别,回到家也不让我出门,将我所有的通讯工具都收走了,还好我偷偷藏了一部手机……”沈梦哭着说道,“嘉儿姐姐,你们在哪里?我能见见廖老师么?”
赵嘉儿有些为难,甚至有些不情愿:“我们在昆明。其实,你不用征询我的意见,我与廖老师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如果想见他,可以自己跟他说。”
“我知道你们在昆明,我昨天与廖老师联系过了,他说如果我过来昆明的话,可以来找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在昆明的什么地方,”沈梦道,“嘉儿姐姐,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不知道去哪里……我刚下飞机,我过去找你们。”
“我对昆明不熟,”赵嘉儿顿了顿,才道,“不过,你如果要见他,可以打车到云来大酒店。”
“好!谢谢你,嘉儿姐姐!”沈梦破涕为笑。
赵嘉儿笑道:“你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她觉得心里有些闷,甚至有些恼。
廖书言被廖书眉一个电话叫醒后,匆匆整理了一番,因为走得急将手机落在了房间里。出门未带房卡,他在706房间待了许久,眼看天色渐渐亮了,才对廖书眉与向云河说道:“嘉儿应该醒了,我先回去了——对了,市医院旁边那条街里原来的粤菜馆有问题,嘉儿被绑那天,菜馆里的老板不在,只留下了一名新招进来的女店员守店,根据老板所述,那女店员很可能就是绑走嘉儿后又逃脱的人。老板突然将门面转让出去,新店主却在那儿开了一家私人诊所……”
“在市医院旁边开诊所?”向云河有些诧异。
廖书言点头,又看向神情恹恹的廖书眉:“姐姐,你找人留意一下。”
向云河却有些不解:“书言,你为什么不将那一晚的绑架案交给警察去查呢?”
“我自有打算,”廖书言不愿与他多说,“我先过去了,你们一夜没睡,先好好休息。”
赵嘉儿洗漱时,在镜子里发现脸上冒出几块红点,不禁嘟了嘟嘴:“我明明把吃进去的松茸都吐出来了,怎么还是过敏了?”
她对镜哀叹了许久,又泄气般地自我安慰着:“还好不严重,应该很快就会好了。不然,让姐姐知道了,又得骂我了。”
赵嘉儿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向廖书言解释这件事,门铃突然被按响。她猜到是廖书言,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在猫眼里确认无误后,她快速打开了门。
廖书言一眼便见到她脸上的几块红点,皱眉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赵嘉儿连忙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瞧着他:“是不是毁容了?”
“没有,”廖书言笑道,“有点像是过敏了,我找药膏给你涂一涂。”
赵嘉儿见他往里走去,忙跟了上去:“脸上能随便涂药膏么?”
廖书言翻出一个蓝色圆盒子,轻轻拧开,里面是白色的药膏。见赵嘉儿犹疑不安地看着他,他笑道:“这是专门针对过敏症状的药膏,食物过敏、蚊虫叮咬、轻微烫伤都可以用。你过来坐下。”
“这么神奇?”闻言,赵嘉儿便过去坐在了床边,却并不接过廖书言递到手边的药膏。
廖书言看着她,笑问:“要我帮你涂?”
赵嘉儿使劲点头,将脸凑到他面前。
廖书言的指腹有些凉,将药膏在那一块块红点处慢慢抹匀,忽问道:“怎么会过敏呢?是你对昨天吃的某些食物过敏?”
“没有啊!”赵嘉儿目光一闪,有些慌乱,“我就是水土不服,又是闹肚子,又是过敏!”
廖书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用食指挖了一指药膏,边涂边说:“早上的压缩饼干和晚上的粥没有问题,中午的很多菜色都是你爱吃的,平常应该经常吃……对松茸过敏?”
赵嘉儿本不想因为松茸一事再与他闹不快,也不想让廖书眉因为此事愧疚,因此,她煞费苦心地吃坏了肚子,忍受了胃里如刀割火烧般的疼痛。却不想,廖书言一下子就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她不擅长说谎,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
廖书言知道她的这些小心思,心里怜她的傻,见她又像是做错事一般,无措地动着脚,他不再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