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笑,心里臊得慌。埋着头爬了起来,她将他铺在地毯上的被子抱起,又铺在空出一半的床位上。
她闷着脑袋做着这一切,都不敢去看廖书言,又不声不响地往床上爬。
廖书言忽伸手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问道:“你真的愿意?”
赵嘉儿没有回答,挣开他的手,钻进被窝,再次将被子蒙过了头。
她感觉床的另一边往下沉了沉,心里更乱更慌,躲在被子里说道:“廖老师,说好了,不能越过……”
话,一瞬间淹没在喉间。
廖书言倾身,一手拉下她死死抓着的被子,一手将她连人带被地抱住了。
猝然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里藏着缱绻温柔的笑,眼里嵌着灯光,装着她。
被他紧紧抱着的身子,她不敢动,只是觉得有些热。这阵热意一点点浮上心头,烧着她的心,灼着她的肺,让她口干舌燥。
“廖老师……”她抿了抿嘴,声音有些涩。
“嗯?”廖书言的头低下来几分,呼吸落在她颈侧,声音有些压抑和暗哑,“嘉儿,我很想……很想做些非君子的行为。”
他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眼睛望着她,似在征询她的意见。
赵嘉儿犹如大梦初醒,闭了眼,转过了脑袋。
第18章 第18章 掌中缘(4)
“廖老师,我……我身体不舒服……”赵嘉儿缩了缩肩膀,嗡嗡地说着。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对他生出了非分之想,险些做出了不合规矩的行为。那个时候,她看着他,听到他的那些话,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浮现出了沈梦的脸。
在乌镇的医院,她选择了相信他,跟着他一路来到了云南。
可是,当这颗心慢慢被他占据时,她反而变得敏感多疑了。
她与他才相识多久,怎么就能轻易信了他呢?
赵嘉儿将被子裹紧,转过身子背对着廖书言,小声说道:“廖老师早点睡吧。”
廖书言伸手替她掖好被角,在她为他铺好的被子里默默看了她许久,才伸手揿灭了床头的台灯。
赵嘉儿夜里睡觉有开一盏灯的习惯,房间里突然黑了下来,她惊慌得猛地翻身过来,正对上廖书言温沉的目光。
“怎么了?”
赵嘉儿摇头,又默默转过了身子。
她的头发很长,发梢微卷。因为她先前那番动作,那头长发铺满了纯白色的软枕头,轻轻扫过廖书言的鼻尖,发端还残留着白日里洗发水的香味。
廖书言生怕夜里睡觉时,会不小心压着她的头发,轻轻将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拢起,放在了她的脑后。
随后,他又默默打开了床头的那盏台灯。
光线昏黄,并不刺眼,在墙上投下圈圈斑驳的光影,映着他与她扭曲变形的黑影。
灯亮起时,赵嘉儿微微张开了眼,心里不知为何又因他这样的细心关怀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感觉床头的另一端向下沉了沉,双手紧紧攥着被角,细声问道:“廖老师,您是不是开了灯睡不着?”
廖书言侧身看着她,道:“你睡着了,我再关灯。”
赵嘉儿眼里有些shi,吸着鼻子道:“可不准做坏事!”
廖书言顿时想起了方才的尴尬处境,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再生出那样唐突你的心思了……对不起。”
赵嘉儿轻声笑了笑:“君子一诺重千金,廖老师别让我失望啊!”
压抑不安的心情瞬间明朗,她往被子里钻了钻,道一声:“廖老师晚安!”
廖书言见她情绪恢复,笑着回了一句:“晚安。”
有一丝光照进眼里,他都无法安睡。但是,为了她能安心入睡,他愿意为她点一盏灯,守着她进入梦乡。
他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确定赵嘉儿已经熟睡,轻轻下了床,走到门外给廖书眉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时,暴风雨的声音一阵阵从那一端钻进他的耳朵里。
“你和姐夫还在案发现场?”
“嗯,”廖书眉的声音很低,带着疲惫,“出事司机的妻子和母亲过来了,一直哭着闹着要讨回一个公道,不愿配合警局的调查,怎么也劝不动。那司机是死在送货的路上,算是因公死亡,赔偿是少不了的,但是,她们狮子大开口,觉得一百万太少,开口就是五百万。”
廖书言听她语气愤慨,向房间内看了一眼,才问道:“死因是什么?”
“颈部有勒痕,头部遭重击,导致颅内出血而亡,”廖书眉道,“现场检测到他的尿ye,他应该是在路边的田地里方便时,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再用砖块敲击头部才导致死亡的。”
廖书眉看着风雨里哭成一团的两个女人,皱了皱眉,又对电话那头说道:“这件事我和你姐夫会处理,你别担心。昨晚有人想害你,我已经托人去调查了,你自己当心些,别让当年的悲剧再上演……嘉儿是个好女孩,你若真心喜欢她,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