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
性,包裹在一字裙里就显得更有弹性了。她双臂抱胸,于是我的余光里总有一抹
雪白。
奶奶还在客厅,可惜听不到任何声音。廖凡一惊一乍的,娘们儿一样。牛秀
琴问我这人是不是演乔峰那个,我说不是。她呃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像是被电
影摄去了魂魄。也不知过了多久,奶奶推开门,说她要出去买点上供用的东西,
让牛秀琴别走,中午留下来吃饭。后者也没表示她是否要留下来,只是提醒奶奶
注意安全,并把她老送到了门口。再回来时,她继续挨着我坐了下来,也没说啥。
我呢,只剩挺直脊梁的份了。张耀扬死的时候,她拍拍我的腿:「这算啥恐怖片
儿?」我没吭声,她便在我腿上捶了两下,说:「你妈还真是漂亮。」我说啥,
她指了指照片。虽然有点小高兴,我依旧没说话。牛秀琴却笑了笑,问我有片儿
没。
「啥片儿?」
「你说啥,装吧就。」
我觉得这一切有点夸张了。
牛秀琴则继续捶着我的腿:「你们年轻人还不是最熟悉那套了。」
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好笑了笑,说:「我在平阳见过你的车了,在迎宾
路那
个华联。」
「啥车?」
「就那辆雅阁啊。」
「那是单位的车,咋了?」她抿了抿嘴,咯咯咯的,抹胸包裹着的乳房在光
影间此起彼伏。
「就今年四月初,不是十一号就是十二号。」
好一阵都没人说话,以至于电视里的声音变得聒噪难耐。但老天在上,那个
满脸血污地惨白女尸从洞开的电梯天窗口垂了下来。
「咋,没了?」牛秀琴笑笑。
「当时女的就穿条浅黄色裙子,跟一男的一块儿,在华联五楼。」我以为自
己会结巴,事实上并没有。但这些词句像被冻住了一般,速度越来越慢,也不知
过了多久,我总算找到了说辞:「走得很近。」
牛秀琴托着下巴,好半晌没吭声。我知道她在盯着我看。我只好移开了目光,
咳嗽一声,扫了牛秀琴一眼。她长叹口气,「咋了嘛?」她说。
我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看到就看到了呗,咋了嘛?」她撩撩头发,甚至笑了笑。那头乌黑的大波
浪卷和上次见到时似乎略有不同,也许是因为盘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咋了」,于是就没人说话。
好一会儿,「亏你能憋这么久。」这么说着,牛秀琴叹了口气。接着,她猛
然凑了过来,几乎要贴上我的脸:「哎,老姨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这实在让人猝不及防,我不由目瞪口呆。
「你呀,争点气,好好念书,将来做了大官儿啊,你妈也享享福。」她站起
身来,摆弄了一番母亲的相框,甚至扭脸冲我笑了笑。
「是陈晨?」此话突然就脱口而出,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这老姨显然一愣:「啥陈晨?」
我不由挺直脊梁,没有作声。
「呸,」牛秀琴飞快踱过来,脸上绽着一抹笑:「我是孩儿他干妈!」这么
说着,她甩甩胳膊,于波涛汹涌中踢了我一脚。
「不止吧?」我摊手笑了笑,却又神使鬼差地蹦出这么一句。
「说啥呢,再瞎扯老姨可饶不了你!」这么说着,她就扑了上来。
我只好蜷起腿挡了一下:「在平阳大厦更衣间,我都听见了。」情不自禁,
瞬间那个浅黄色肥臀在我脑海里荡起一波肉浪。我吸吸鼻子,只是觉得这一切有
点夸张了。
过了好一会,「是不是瞧不起老姨呀?觉得老姨下贱?」她这应该是个笑的
表情,却死盯着我我,不依不饶。
别无选择,我恼怒地瞥了她一眼。
「啧啧,这天儿,啊,真能把人热死!」她掂起肋侧的一角扇了扇,于是乳
房的轮廓便清晰、模糊复而清晰,宛若一波不知疲倦的海浪。
我张张嘴,却只是咳嗽了一声。
「你妈照片放这儿,看片儿也不碍事儿?」这老姨贴近我的耳朵,与此同时
攥住了我的裤裆——牛秀琴撸了两下,说:「眉清目秀的,鸡儿倒不小。」
非常惭愧,我早就硬邦邦了。这突然的一握让我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至此,那只花花绿绿的手便再没离开,虽然它的主人始终盯着显示器,看到
惊险处时还要一声轻呼。这种感觉,老实说,让人如坐针毡。后来她问奶奶出门
带钥匙不,我说带,她又问我妈漂亮还是想她漂亮,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