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它依旧纹丝不动,
真是令人惊讶。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那份一览无余的燥热让人忍无可忍时,我才掂起箔子缓
缓下了楼。蒋婶头发已经扎了起来,但毫无疑问地散着股海飞丝的味道。见我上
门,她有些惊讶,乃至愣了好几秒。于是我就递上了箔子。
「看你奶奶,都说过不要了,也不嫌烦一天。」她笑着把我让进了门。近乎
本能地,我在屋里环扫视了一圈。我甚至狠狠地嗅了嗅。「在哪儿蹭的,一身灰。」
她先是捏起我的背心,继而在上面弹了弹。
我没搭理她,反问:「小幺不在家?」
「去他姥姥家了,」她白我一眼:「好几天了都。」
搞不好为什么,她这个眼神让我十分生气,以至于都不知说点什么好了。
「进来坐啊,」她收起箔子:「喝点啥,瞧你那一身汗。」
「不坐了。」我转身向外走。
「咋了你,这么急?」
我也不知道咋了,事实上直到抓住门把手我都没能想好说辞。拧开门时,扑
面而来的暑气像是柔软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