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我好我必须受着。”
关二哥刚刚装作一派硬气想要和K好好争论一番,一听这句话表情又软了下来,再听下一句话却又一脸严肃——
“但是我怨你,”K还是平静,却莫名吓人,“我怨你,我能忍住不杀你,可咱们不能再一起共事了。”
“你想赶我出去?”关二哥皱眉,“陈惊林!这帮派原本是我的!我佩服你,愿意给你当老二,但你也不能因为个外人就把我赶出去!”
“你的帮派有什么?不要说现在的走私线,现在这个房子都是我挣下来的。”
“你这么干就不怕兄弟们心寒吗!”
“心寒?我真是惯了你一身的臭毛病!算了,你不用心寒,我最后再惯着你一次,人,想跟你的就跟你走,我绝对不拦着,生意你也随便挑,只要你觉得你能扛得住,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K还是笑,“你要还觉得不够,去警察那举报我也行,我不在乎。”
关二哥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给你一上午时间,想要什么都说明白了,就这一次机会,之后我不想再见你。其他人也是,想和他走的都收拾好行李,今天走算好聚好散,明天再走就是叛徒了。”K起身,穿过人群,“对了,和他走的,我祝你们家人平安。”
不到中午关二哥就收拾行李走了,许多人站在门口送他,但没人跟着他走。
K没有出去,站在窗边看他,也风光过一时的关二哥彻底变成了一个中年失志的小老头,背都有些佝偻。
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感觉一腔的凄凉,他看起来那么悲伤,他在悲伤什么呢?他可知道他现在所悲伤的其实是自己求而不得的。
一分钟都不到,关二哥就走出了K的视线,可那悲伤却长久地留了下来,K被那悲伤侵袭到身体发冷,四肢酸痛。
要是秦卓新在就好了,抱一抱他,就不会这么悲伤了。
“呵呵……”K笑自己傻,他如果还在自己哪里会悲伤。
不知道秦卓新在做什么呢?
秦卓新正在住院,每天打针吃药,半个月下来身体虽然没有真的强壮,肥肉却因为大量的激素注射而长了出来。
“医生说你这周末就可以出院啦。”陈路一边把外卖放在桌子上一边说。
“哦。”秦卓新迷茫地点点头,那天满心满脑都是逃离K的掌控,立即决定和陈路一起来到中市继续治疗,一口气跑出了将近两千公里却仍然感觉心中担忧,生怕K又追过来,又把自己关起来。
但K一直没有出现,应该是不会出现了,终于不用再为此担忧,可秦卓新却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安心或愉悦,继续担忧着,可能是怕出院了,接下来反倒无家可归吧。
“出院了就去我那住吧?”陈路接着说。
“不……”秦卓新想拒绝,但陈路殷勤地在医院照顾了自己半个月,这个时候突然拒绝似乎不太妥当,“……不太好吧。你老婆孩子……”
“不是说了,我已经离婚了,孩子跟着他妈妈。”
“我……”秦卓新还是犹豫,“我不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了。”
“卓新!什么叫给我添麻烦?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巴不得你麻烦我!”
“有点明白……所以格外不想再给你添麻烦,陈路,我现在……”
“你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变态?”
“不是……不是某个人的问题,我没那个心思。”
“我知道,那些禽兽把你……我,我没有立即和你和好如初的意思,你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连行李都没有,要怎么生活?先搬到我那去好吗?等你适应了要做什么决定我绝对不拦着你。”
最后,秦卓新只好和陈路回了他家。
秦卓新选定了客房住下,但陈路还是坚持把他拉到主卧看看:“你现在没什么衣服,当然要慢慢买,但是应急的话可以先穿我的,我的衣柜在主卧。”
秦卓新只好跟着去,主卧透着一股日式风格,没有双人床,两张单人床并排摆着,中间夹着一个床头柜。
“我和我前妻这样分床很久了,根本没有交集,还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完全是照顾孩子的感受。”
秦卓新礼貌地点点头,陈路把自己拉到主卧来看,似乎就是想要解释他与前妻分床很久了,但秦卓新并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
“你看还缺什么,咱们再添置。”
“不用麻烦了,我觉得挺好的,什么都不缺。”
“不要再和我说麻烦了,我真的不怕麻烦。上学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等咱们毕业了一起住,一起布置小家,虽然晚了许多,但我还是很高兴!”
秦卓新依旧是点点头,不予评价。
陈路的情绪依旧高涨:“啊,买个跑步机放在客厅吧?你看你住院这么久,脸都变圆了。”
“不用了……我找到工作的话,可能就要搬出去了。”
“你的工作我已经帮你找好了。”
“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