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惊走。
想起之前的画面,她心底火热一片,直想走进屏风,把他……
她闭了闭眼,好半晌才压下心头邪火,告诉自己不必急于一时。等成了亲,万事好说。
等薛蔺洗完,穿好衣服走出屏风,萧玦已不知去向。
一片混乱。
薛蔺急得大喊:“别看太阳,眼睛会瞎的!别看!”
根本没几个人听他的。
他又赶紧叫住一个小厮:“去,告诉公主,千万别直视太阳!跑快点!”
小厮应了一声,跑得比风还快,一溜儿地就蹿出了茶室,跑去了明珠楼。
他低咒了一声,蓦地捧住他的脸,qin了上去……
暧-昧-水-声之后,萧玦犹不满足,将脸迎过来还想qin。被解了馋的薛蔺摁在座位上:“好好坐着,药还没上呢。”打开瓶塞,就把粉末状的药往萧玦伤处倒。
自薛蔺知道萧玦是男人后,还从没有这般主动过。萧玦心里又是惊喜,又是被qin得不上不下的,忍不住哑着声问:“药上完了,还qin吗?”
薛蔺本来没觉得有啥,可对方这么一问,红色立马从他耳尖蔓到脸上,再一点点蔓到脖子上:“滚!”
这声“滚”喊得格外虚弱。萧玦立马听懂了这句话背后掩藏的羞-耻感。
所以,那个红黑红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混了泥巴的某种劣质粮?那个黄澄澄的又是什么?
结果薛蔺亲口说出来,那就是红糖和豆油!
现场的人都震惊得张圆了嘴,下巴几乎快要掉下来的那种程度。
“这个是……给我们吃的?”有人不敢置信地问。
还有人伸手在装红糖的袋子里捻了一撮,放到嘴里尝。一尝,激动得月退都抖了:“娘诶,真是糖!”
他有些忿忿然,还不如让我自生自灭,慢忄生自-杀。
刘承颐不死心地再次往他这边拱。
薛蔺撑着身体的难受,头往后仰,打算再给对方来一记头撞头!
刘承颐惊了一下,无奈退后。
薛蔺这才松了口气,闭上眼继续昏沉。睡是睡不着的,头疼得厉害。他时不时还要撩起眼皮,看看刘承颐在哪儿。
萧玦心疼不已,握住他的手问:“想不想让你阿翁明天在雪地里摔上一跤?”
薛蔺吓得强撑起身子:“老年人摔在雪地里……会摔断骨头的!”
萧玦不高兴地道:“好意思说我愚孝,你还不是一样。你阿翁这回不但不进宫请陛下赐太医为你诊治,还把你送到京郊那种没有医疗资源的地方,任你自生自灭。你要真患了天花,他这么做就是在断你生路。”
她越说越气,恨恨然道:“断他一条腿,算是轻的了。照我说,把他两条腿都给弄断,才算消了半口恶气。”
断两条腿只算消半口恶气?薛蔺又好气又好笑:“老人家断两条腿,你觉得他还能活得了多久?”
是的,萧鸾虽病入膏肓,但其实还有些日子可活。他是为了给自己的嫡长子萧昭登位清除障碍,才死的。
刘雍记得萧鸾在病榻前的托孤遗言,记得他神情落寞地轻抚他的脸,问他:“我这辈子不欠天下人,惟独亏欠你一人。你可怪我?”
有什么可怪的?一开始,他就知道他是个以家族利益为上的人。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会走什么样的路了。
“路是我自己选的,与你无关。”他贪婪地看着萧鸾因为生病而蜡黄,两颊下陷的病容。他知道他时日无多,每多看一眼,都是从飞逝时光中挣来的。
萧鸾眼里蒙了水光,颤悠悠地自榻桌上举起一杯水酒,说出托孤之辞:“我这般亏欠你,却还是想求你一件事。我死之后,你可愿待昭儿有如己出?”
薛蔺连累自己家人为自己担心,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把大逃杀围猎场的股份强塞给了母亲,又给陈氏磕了三个头,保证事情过去后,一定赶紧回家。还跟嫡兄谈了场心,托他一定要照顾好母亲。
回去自己院子后,又让司筝给萧玦带了信,请求她派人保护他的母亲和嫡兄。
萧玦二话不说,吩咐司筝暂改侍候陈氏,萧卫暂改随扈薛俭。
一切事了,当天晚上,薛蔺吃了萧玦给他的药,很快便发起高热来。
他如今风头日盛,又以新式煎茶法闻名整个长安。薛正文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嫡孙,一听说他病了,马上把全长安最好的医者都延请到了府里。
他皱紧眉头,强压下心底泛起的不舒服,转头对薛蔺道:“这些人当不了名女支确实是有原因的。我看,要比拼诗才,还是得找秦都知这样善赋诗词的娘子当裁判才行。”
薛蔺好笑地道:“她们不是不识元晦兄词作里的豪情气概,而是这等气魄的作品不适合唱给寻芳客听。女孩子本来就该娇娇软软,唱得那么铁马金戈,那不是赶客吗?”
刘承颐这才恍然,苦笑摇头:“我竟不知,你比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