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激烈,却抵不过大汉的大力,整个人被拖得在地上留下长长的拖痕来。
女子性烈,眼见敌不过大汉,就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记。气得大汉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小娘子直打得飞扑进旁边卖货郎的小推车里。车内货物顿时倒塌,重重落在她身上,砸得小娘子半晌动弹不得。
刘承颐指着从货物堆里捞人的大汉,笑着问薛蔺:“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薛蔺蹙眉点头。有着一个赌鬼父亲的女儿,被找上门来讨债的赌坊打手拖到青/楼去卖。
“薛二仁义,不如我们这场比试就学一学游侠儿,比拼一回行侠仪义。”刘承颐话音刚落,就祭起轻功,翻身电射而出,恍若鸿雁展翅。
老妇人也赶紧挤了进去。她儿子拖着朱三紧随其后。
薛蔺先就去了灵堂。灵堂不但没另起灵棚,反正郑重其事地征用了正堂,灵柩用的也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木头在长明灯的照耀下,折射出黄金般的光泽。灵牌是红木所制,明明还是新的,底座却已被不间断的香烛薰黑了一片。
少妇眼里闪过心疼,从怀里取出手绢就去细细擦拭亡夫的灵牌。
薛蔺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她擦拭的地方沁着一层油润的光。这是包浆,但凡木制品用绢布细拭,日子久了,都会出现这种东西。但这家男人才死不久,灵牌就有一层薄薄的包浆了,可见少妇这些日子是怎么在侍候它的了。
灵堂上堆着小山般高的金箔制品和纸钱,纸人纸马纸狮等一应俱全。供桌上供奉的也是最新鲜的水果与祭品。堂外还请了四位和尚、四位道士做超度。此时,和尚道士各做各的,甚是热闹。
杨洪海惊疑不定:“你居然能写诗?”
何征不好意思地道:“这是陛下赐我阿耶含桃后,我阿耶写的答谢诗。”
史云搔头:“含桃含桃红灿灿,园实今为席上珍。”
打油诗引来笑声一片。
薛蔺看到女朋友大出风头,着实得意,冲萧玦长揖一礼:“多谢公主赐食。”又对大家道,“你们爱含桃,我却独爱河东乾和葡萄。来来来,别光只顾着吃含桃,大家把葡萄美酒满上,共敬公主一杯,以作答谢!”
不远处,一个身穿殿中省少监服饰的人正趴在长条凳上被行杖刑。那人P股至大月退的部位已被打得血rou模糊,哀唤的声音也十分衰微,眼看着竟是要不行了。
萧玦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子认出了此人身份。
这个叫李德庸的人,是刘雍强行塞进殿中省的。殿中省是专门服侍皇帝,掌皇帝诸事的,尚食局、尚药局等六局皆归其统管。刘雍塞他进来的目的,就是想进一步地控制皇帝。
但这种摆到明面上来的人,要防也好防。比那种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小心翼翼地把消息不断往外传的人好防多了。再加上李德庸又只是个少监,她和父亲商议后,决定忍了这件事。
可忍了这么久,父亲今天怎么又突然发作了?
只是他心里仍有不甘,想着薛蔺素有洁身自好的名声,万一他对此事特别排斥呢?于是他隐身于暗处,打算看情况行事。
薛蔺要真的不愿意,那么自己出来演一出替他教训长公主的戏码,只怕能在其心中加分不少。
可他出人又出力,便宜却叫萧玦给白捡了去。薛蔺被她英雌救美,当时看她的眼神就不同了。事后这两人甚至还亲上了。
他被妒火所烧,意难平得紧,这才拦了薛蔺的去路。哪知自己又二番替萧玦做了嫁衣!
他恨得眼里几乎燃起火来,一字一顿:“公主自重。”
要不是为了助萧玦与刘雍暂时性化干戈为玉帛,替势弱的皇室多争取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他是绝对不会打刘承颐的主意的。
可他才下好决心,转头一看,特么那小子居然也在盯他!他冲他点个头,这死小子还对他笑!
他差点就打退堂鼓了。
可英雄一怒为红颜,勇士救美斗恶龙。他既不想走原主殒命殉情的老路,又无法眼睁睁看着萧玦一个人死,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干点大事了。
他转回头,将曾与萧玦八指相扣的那只手紧紧握住,仿佛这样就能找回勇士之魂。
可他心里再怎么骂这只公孔雀,还是被人家帅得心脏怦怦跳,简直想把那不断抖动的美丽尾屏全塞到自己怀里,不给人看!
一顿厮杀。
千人骑兵队斩突厥千余首级。
大胜之后,骑兵队的人却没有喜色。他们把那些被突厥人杀害的大业人的首级收拾起来,挖了个坑,好好地把他们埋了。
埋完之后,又以军礼默哀。
不过勇气什么的,他没找到。倒是心在须臾之间,从紧张的蜷曲中一点点舒展开来……
散学的时候,薛蔺把左手在地面上蹭了一下。然后噌地站起来,眼神嚣张地走到刘承颐面前,把左手重重拍到人家桌案上铺好的宣纸上,一个淡淡的脏手印立马浮现。
他挑衅地逼视着刘承颐,力求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