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给大家分rou。
咀嚼声响起,除了偶尔有人发出的“此rou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感慨,其余人都在埋头苦吃。
搞得想拍马屁的人极度抑郁:“你们别只管吃啊,至少先道声谢吧?驸马爷身份尊贵,都肯为咱们亲手烤rou了,你们这德性要不得吧?”
旁边人吃得满嘴是油,嘴巴都舍不得离开rou骨头,口齿不清地道谢:“多谢驸马爷。娘的,没进骑兵队的那些狗鼠辈怕是得后悔死!”整个过程眼睛都死死盯在还未分完的那些羊rou上。
“就是,那帮贪生怕死的,恐怕下辈子都吃不上这么好吃的rou!”又一个道谢的。可他注意力集中到说话上,一个不留神,坐在旁边的人就一口咬上了他手里的rou。气得他一脚把人踹翻。
他试着抬了抬手,发现这个动作已经变得很轻松了。
头一歪,照例在床边上看到了萧玦。只是这回,萧玦是趴睡在他床边的,模样比上次醒过来时看到的样子要更憔悴了许多,显然一直都在他的床榻旁照顾着。这会儿估计是绷不住了,才睡会儿。
薛蔺伸出手,想摸摸萧玦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着。
是八指相扣的姿势。
这是他俩“发明”的专用姿势。当初是为了看上去比别人更矜持一些,才用上的。可事实上,两根唯一没相扣的小指高高竖起,从指根一直贴到指尖,看起来比其它八根手指还更缠-绵。
第59章:
刘承颐冷笑一声,右手在放账本的桌子上重重一拍,整张桌子顿时四分五裂。骇得众人齐齐后退一步。
老妇儿子也抖了一抖,声音听上去柔和多了:“死者为大,怎么能在灵堂前动手呢?”
薛蔺趁着混乱,做了点手脚。然后再次气势汹汹逼问朱三:“你还没说,那锭金到底是谁给你的?”
朱三见他整个人都逼将过来,心慌意乱地退了半步。脚似乎踩到个什么东西,却无暇去顾。
这时,薛蔺忽然惊呼一声:“玉玦!我的玉玦呢?!”他问刘承颐,“元晦兄看到我那块价值一百金的玉玦没?”
薛蔺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亏不亏的问题吗?”
萧玦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仿佛在问“那是什么问题”一般。
薛蔺心里更烦了,反讽道:“是啊,你不亏。要是能把阿史那可汗的命收割掉,你就算原地爆炸都开心,对吧?”他拍了拍自己月匈月堂,“这边还有个给你守望门寡的,你简直赚爆了,是吧?”
他狠狠啐了一口:“想得美!你前脚死,我后脚就跑平康坊去。”气死你!
萧玦企图一本正经地向他保证:“我怎么舍得让你守望门寡。就算要守,也得先得手。就这么下去了,我实在心有不甘。”也不知道是哪个点触到了他的笑神经,憋气憋了一阵,忽然就笑出声来。
半夜里,忽然有人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每回他抢着去睡罗汉榻,等他睡着,萧玦都会偷偷把他抱到绣榻上睡。而萧玦自己,则转去睡那张窄窄的罗汉榻。
薛蔺放心得很,连眼皮子都没掀。
萧玦把他抱上绣榻,给他盖上被子。又把手tan进被子里扌莫他的手。
薛蔺蹙了蹙眉,但还是没睁眼。
对方扌莫完手,又去扌莫他的脚。甚至过分地zuan进被窝里,跟他一起shui。
众人:?!
薛蔺又再度重新分茶,只是这回他分得更用心,每一杯茶的浮沫厚薄一致,像现代用公道杯均过的功夫茶一般。更厉害的是,他在斟茶时动作时高时低,时左时右,时横跨整个茶杯,时又只点上一两点。
很快,一杯茶就斟好了。
而在旁边围观的人却震惊地呆立当场,大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唐式煎茶法最后除了要把控水温、茶粉,烹出茶叶最香美的味道外,另一个考验人的地方就在分茶上了。
在一张床上秉烛夜谈一晚,四舍五入是不是就约等于他们……已经睡过了?
这太不矜持了!薛蔺从耳尖到脖子,一瞬间全红透了,拼命忽视心底像雨后春笋般不断冒起的期待。
萧玦看得莫名奇妙,不是在讨论怎么惩治他吗?他这表情怎么这么像在害羞。
薛蔺把腿盘到床上,视死如归地道:“这种惩罚我不接受,你换别的罚!”
萧玦挑了挑眉,她的小稚奴又在想什么?“要不,切掉你一根手指头?”她故意吓唬他。
寝殿再度陷入诡异的沉寂。义宁帝瘫坐着,目光木然得如同死鱼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里忽然浮了层泪光。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就是养条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人。赵政……”一滴眼泪终于划落腮边,“我真是不忍心杀她。”
赵给使松了口气:“老奴明白,公主从小仁孝……”
“可我不杀她,她就会背叛我。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告诉刘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