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尔想吃回嫩//rou,怎么叫郎君这么一分析,分析出这么多刀光剑影勾心斗角来?”
说罢,根本就懒得跟他解释,手一挥,她身后那队长长的宫娥队伍就迅速朝薛蔺分散包抄过去。
一刹那间,一种古怪的熟悉感袭上心头。伴随而来的,是同样熟悉的无力感。
那股无力无措的感觉,像漩涡一般,一瞬就席卷了他的整个意识!
他怔了一瞬,脑海里晃过一幕画面……
他看到自己流着泪对她说:“你看看我好不好?”
她身着象征镇国公主身份的红色长袍,歉然地望着他:“对不住,我们之间不止是隔着这个……”
提起义宁帝,萧玦悔不当初。那个男人唯一想的只是保住自己的皇权,根本不在乎边关将士是否会因失去主帅、副帅,被突厥汗国悉数歼灭。甚至,他可能连向突厥汗国称臣纳贡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萧玦想起太-祖皇帝戎马一生,在战场上几历生死,甚至连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战死大半,这才换来这河清海晏的大好河山,就觉得痛心。
“你父亲就是个卖国贼。”薛蔺替他下了结论。
萧玦难掩苦涩:“你说得对。”他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断地捏紧又放松,再捏紧再放松,像是在确认薛蔺确实是在自己身边,“如果你死了,我什么都不会再管了。”
他想起自己得知义宁帝所做的一切时,整个人像被地狱之火烧灼般的痛苦感:“我会回长安去,把你嘴里的那个卖国贼杀了。再从萧氏一族里选取合适的人继承皇位。等到那人登基,我就去太庙,向列祖列宗叩首请罪。”
倒真让他有种患难见真情之感了。
因为大家的关注度比较高,薛蔺就把自己的打算跟大家讲了一遍。
伴读们见他确实心中已有成算,这才各自归位,重新上课。
薛蔺心里一直琢磨着要哄女朋友,趁着孙斌讲课讲得慷慨激昂,正动情之际,偷偷写了张纸条“独爱河东乾和葡萄”给萧玦扔了过去。
可萧玦这回着实是被气到了,展开纸条看了一眼,只冷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
如果时间短,硬扛倒也能扛。但雁门遥遥,薛蔺也觉得自己可能扛不了那么多天。于是试探着问:“要不,让萧川护着我坐马车,跟在大-部-队后面?”
连主帅都骑马而行的情况下,薛蔺一个人选择舒适度极高的马车,确实看上去不像话。他要坐车,也就只能落后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坐了。
萧玦当然不可能同意:“你忘了那日的刺杀之祸?”
薛蔺立马消停了。
不过,以他的性格,要眼睁睁看着萧玦被人非议,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人叹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取出火折子,去点蜡烛。
火折子明明暗暗的光中,薛蔺看清了那人的脸,失声脱口道:“刘承颐?!”
按辈份算的话,刘承颐是比他长一辈的。按年龄算,人家岁数也比他大三岁。这样直呼其名实在是很没有礼貌的。
刘承颐苦笑一声:“把你劫到这里来,你很生气?都不喊我元晦兄了。”
薛蔺骂道:“废话。换我把你绑了试试,你怕比我还火大!”他抽空打量了眼四周,这里竟是间茅草屋,又怒气冲冲地质问,“这是哪儿?”
萧川在大逃杀那边是吃过撒了茴香粉的羊rou的,立马帮腔:“有道有道,非常有道!主子,这洒了茴香粉的羊rou那就是天下一绝啊。死囚犯临死前还得吃顿好的呢,咱们都是打算马革裹尸的好男儿,怎么就吃不得洒了茴香粉的羊rou了?”
萧玦看着一堆流着哈喇子的货,好笑地拍板:“来几个人,回城再去买20头羊过来。今儿个让你们放开了月土皮吃。”
顿时引得一阵欢呼。
萧玦侧头望向薛蔺,笑问:“等这场仗打完,指不定我就变成穷光蛋了。到时候你还要我不?”
薛蔺大方表示:“要变穷光蛋,也是我先变。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再赚就是呗!”
薛蔺满头狂汗,辩驳道:“那是以前。”以前你是女人,现在你是男人。“我口味儿就不能变?”
萧玦“哦”了一声,没下文了。
薛蔺坐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按他喜欢的调调来进行。他站起身来:“女人,你矜持的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本山大王,特批你与我共舞一曲。”
萧玦冷着脸道:“不要,我是矜持的女人。”
明明知道他是在演戏,可薛蔺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我的命令,你敢不从?”
萧玦在他颈窝里微微摇了摇头:“让我好好抱抱你就好。”
薛蔺有点无措,平时那么喜欢吃他豆腐的人,今天连豆腐都不感兴趣了?
“你……没事吧?”他担忧地问。
她双肩却开始颤动起来。
他吓了一跳:“你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