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阵阵地抽疼。
她好想进去,陪在美人的身边啊!
就算做不了什么,?但安静地陪在美人的身边,不让美人感觉到孤单,?也是好的啊!
可是,可是,?盯着面前紧闭着的木门看了半晌后,小月终究还是不敢违逆玉蔻的吩咐,自作主张地推门进去,颓丧地垂下脑袋,?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其实,小月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房间里面,玉蔻不仅没有哀伤,?垂首抹泪儿,还悠闲地躺在小榻上,小脑袋枕着拓跋勰的双腿,微合上双眼,听他给她念书里的故事呢:“……张生道:‘世界上竟然有这般女子,岂不是国色天香乎?刚才她走到拢门儿前面,刚挪了一步远,刚刚的打了个照面,而临去的秋波那一转,就让我变疯着魔。’”[1]
男人的声音磁性,低醇,不过是念着一本蓝皮装的话本中,某段玉蔻曾经看过的话儿,可此时此刻,把男人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面后,她竟莫名地,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她微展了展眼帘,往男人那里看去。
他正低着头,看着右手中持着的话本儿,全神贯注地读着。
从玉蔻的角度看过去,轩窗中洒过来的早上烂漫的晨光,如水般泼洒了他左半边的侧脸,右侧的脸颊,则因为背着阳光,而无法被照射到。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神色被阳光照得半明半昧,教玉蔻有些难以看清他面上的神色。
“……张生说到这里,语音渐渐地低下来了,只顾自言自语道:‘也罢!十年不识君王面,恰信婵娟解误人。小生不到京师去应举就是了[2]——’”念到这里,拓跋勰终于是再也无法忍受这话本子上毫无逻辑,撰文者仿佛没有脑子一般,随便瞎糊弄了一通的情节,忍不住停了念书,开始批评起话本子中情节上存在的问题来,
“这话本子上面的内容写的也太离谱了!科举于读书人而言,是何其重要之事,怎么能看见一个美貌女子了,就不去京师应——”说着,拓跋勰眼帘一掀,把视线自话本子上移开,望向玉蔻。
恰和玉蔻望向他的,乌溜溜的一双妙目对上了。
男人的话音,顿时一消。
敏锐地发现玉蔻的黛眉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后,拓跋勰心中的警铃立时拉响,在外面几乎不笑的男人,居然在女子面前讨好地笑了笑,连忙哄她:“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继续给你读。”
语罢,男人垂眸望向话本儿上,便准备继续读。
“大王,你不想读的话,就别读了吧。”
薄唇微翕,正准备继续念话本子上面的内容的拓跋勰,到了嘴边的话瞬时一变,他口不对心地极力否认:“没有没有,我想读的!”
“噗嗤——”
“夫人这是在笑话我?”拓跋勰把话本子自眼前移开,垂眸望向玉蔻时,探出右手轻轻地捏了捏玉蔻小巧的鼻尖儿。
玉蔻弱弱地反驳:“我没有,我刚刚,是在、在打喷嚏。”
有这么打喷嚏的么?
拓跋勰拒不相信,还欲和玉蔻继续逗闹时,房间门外,忽然间传来了一道被人特意扬高了许多的声音:“美人,江中尉带人来了马邑县,现在正在驿站一楼,求见美人。”
江中尉?
“就是之前你见过的江侍卫。”看见玉蔻面露疑惑,拓跋勰压低了声音给她解释。
玉蔻瞬间石化。
之前,自东莱郡回代国的一路上,玉蔻虽然没有经常与江铎接触,可她的侍女小月,却因为江铎之前帮过她,频频和江铎接触着。
她想着小月是自己的侍女,江铎是拓跋勰的侍卫,将来小月若是要嫁人了,和江侍卫的身份也还挺配的。
又看拓跋勰没有什么意见,便没有阻止两人的接触。
没想到,和小月平等地交往着,一点儿架子也没有的江侍卫,他居然是代国的中尉!
“他此番过来,应是为了我的‘尸身’一事。”在玉蔻惊得魂飞天外时,拓跋勰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边语气严肃地叮嘱她,“我本被罗天睿他们扶柩回王都,半路上,却在马邑县这里停了这么久,实在不合常理,王都中人,不知道揣测成了什么样子。
今日江铎来此,也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派来探路的。
不过,不管他是哪方势力派来的,夫人你记着,等会儿他见了你后,若是以言语刺探你,你俱都不要回答他的问题。
我停灵于此的原因,我早已另行安排好了。
你等会儿,只需要装作悲痛欲绝,嘤嘤低泣,说不出话来,一问三不知,绝对绝对,不能回答他的任何问题,知道么?”
以免说多错多。
玉蔻坐起身来后,向着拓跋勰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见她应下,拓跋勰起身,离开了小榻处后,一翻身,跃上了内室中的房梁。
一会儿后。
江铎跟在领路的小月身后,迈步刚进了房间,便听见内室里面,传来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