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把马猴酒带回来。”
“为何不换个法子?”林越提议道,“你这样一直赌下去,又累心神,又耗时间。”
“还能有什么法子?”张小六颓然道,“难不成我还能直接跑进姚府把他带走?又或者等到一年后吗?即便是跑了,可他却是奴籍啊,官服会抓他的。”
“这个好办。”林越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替你把他带回来。”
“真的?”张小六欣喜不已,不过想到什么,立马紧张道,“不行,姚府有很多高手,林大侠一个人,怕是不妥。”
“没事,我自有办法。”林越道,他也不是什么喜欢助人为乐,纯粹是江昀没来,有些无聊,顺道去那姚府看看。
☆、姚府
林越换了一身檀色的短打,守在姚府的小门处,恰好混入新来的一批杂役里。
“啧啧啧。”一位主管打扮的人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脸上嘲讽之意尽显,“没有钱都要把自己豁出去了赌,这又是何苦呢?赶着上来给我们姚府当奴才的吗?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众人闻言,羞愧难当,表情讪讪,皆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我是姚远,你们的管事。”姚远神神气气道,“你们都给我利索点,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手脚给我干净点,我们姚府里的宝贝不计胜数,你们可别想打别的主意,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众人恹恹。
“大点声,拿出你们在赌场上的嗓子!”姚远眉毛一横。
“听明白了!”响亮的声音震耳欲聋。
姚远不禁捂着耳朵,连连道:“不错不错,现在,你们就去拿扫把,给我把这院子打扫干净,一点灰尘都不能有!待会我来检查。”说完便走了。
大伙站在院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看着墙角边摆放的扫把,却没有一个上前。
他们这些人里面,杀过猪,看过书,擒过人,可偏偏没有碰过这扫把,一时间羞愤与无措交织在一起。
林越倒是很积极,第一个上去拿起扫把,有模有样地清扫着落叶。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于是,众人皆摒弃了那薄弱的自尊,拿起扫把打扫庭院。
忽然,后方传来女子的惨叫声,经久不息,愈叫愈惨。
有人驻足细闻,有人置若未闻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林越仔细一听,这声音跟他在白日里听见的倒是挺像的。
“十姨娘这是想跑哪去呢?”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老爷派人把你抬进府,你父亲可是拿了钱的,你就算想死,也是我们姚府的人。”
林越眉毛一挑,还真是白日里见的那顶粉红较里的姑娘,到底是个可怜的,就这么被亲人给卖了。
“你们这是在扫地吗?”姚远那惹人嫌的声音再次传来,“蚂蚁都比你们快!”
姚远走到林越身边,推了他一把,把刚才扫成一堆的落叶一脚踢乱:“重新扫!”
林越抬眸,静静地看着姚远。
姚远嗤笑一声:“怎么?耳朵聋了?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了?”
林越勾了勾唇,拉着身边一个人问:“你刚刚听见什么了吗?”
那人看了看林越,又看了看姚远,哆哆嗦嗦,闭口不言。
“那就是没听见了。”林越松开那人,笑道。
“你什么意思!”姚远不悦地瞪着林越。
林越没有理会姚远,拿着扫把转过身,扫着另一边落叶。
姚远气极,抢过林越手中的扫把,吼道:“老子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老子叫你重新扫!”
这一吼,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朝林越投去不同的目光,有紧张、喜悦、同情等等。
林越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语道:“刚才还以为听错了,原来真有狗吠声。”
“扑哧。”众人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姚远会意,骂道:“你小子什么意思!”
“呀!”林越惊讶地看着姚远,“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姚远再次重复道:“老子问你刚刚那句话骂谁呢?”
林越无辜地耸耸肩:“我没有骂人呐,只是听见了狗叫声。”
“少跟我装疯卖傻!”姚远怒不可遏。
“是真的。”林越无奈,指了指身后,“不信你问问他们。”
“我听见了。”一人举手道。
“我也听见了,声音挺响亮的,不知哪里来的狗。”另一人附和道。
“对对对,这么一说,我也听见了。”其余人纷纷发声。
姚远纵然知道林越刚刚是在讽刺自己,可人又没承认,他又不能自己撞上去说林越刚刚骂自己是狗,只能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便拂袖而去。
众人纷纷朝林越竖起大拇指,实在是大快人心呐!
这个姚远,看他那副长相,再想想说话的口气,当了姚府的一条狗,就这么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