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语塞,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突然感觉刚刚看的还能接受。
张小六对上林越的目光,定睛一看,兴奋道:“林,林大侠?”
“嗯?”林越微愕,还真是见过?
张小六挥手赶走呆呆坐在一旁的男子,拉过一把长凳坐下,指了指自己,道:“我是张小六呀,拜水宫,我们两年前在丹溪城见过的。”
林越恍然,好奇道:“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三个人呢?”
张小六垂下头,闷闷道:“余有钱跟钱多好在丹溪,已经成亲了,没再跟着我。”
“那马猴酒呢?”林越问。
提起马猴酒,张小六愁眉不展,深深叹了口气:“被抓了。”
“抓了?”林越微微讶异,“犯了什么事吗?”
张小六干脆把胳膊上的一叠纸放在桌上,苦恼地挠了挠头:“我跟他一路南下,到了千金城,一下手痒,没忍住,就去千金窟赌了一下,结果后来钱输光了,我俩便打算离开,结果马猴酒趁我不注意又偷偷跑去赌。”
“既然没钱,他哪里来的钱赌?”林越问。
“他签了一年的卖身契。”张小六无力道,“把自己卖了,然后去赌,现在正在那赌坊老板家当杂役。”
“那你这又是做什么?”林越不解,“难不成是想靠这些赚钱再去赌吗?”
张小六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我是想去赌,但我是想赢了钱之后把马猴酒的卖身契给买下来。”
林越倒是颇觉意外,这张小六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对了,林大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特意来赌一把的?”张小六问。
林越道:“来这里等人。”
“那我就不打扰林大侠了。”张小六起身道,“先告辞。”
“等等。”林越出声道,从衣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张小六手上,“好歹相逢一场,你们又曾相助过我,迟来的谢意。”
张小六一看票额,立马拒绝:“林大侠哪里话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更何况我们江湖中人就是为了一个义字,这收钱,也太过折辱了。”
反正无论说什么,张小六就是不肯收钱,林越无奈,只好道:“那你坐下,我请你吃餐东西总不算违背江湖道义吧?”
张小六犹豫了一下,缓缓点头:“多谢林大侠。”
与张小六道别后,林越沿着官道慢慢往城门走去,越到城门口人越多,摩肩接踵,林越只好下马,牵着白云,艰难的前行着。
进了城,给人的感觉就是热闹,比起王城来都还要热闹上几分。
街道上摊位一个接一个,紧紧挨着,不浪费任何一寸土地。
摊贩们的竞争相当激烈,各个站在一个石墩上,挥舞着自家卖的东西,声嘶力竭地吆喝着。
“瞧一瞧,看一看啊,刚开过光的献宝国师画,三两银子一张,保准你买了全场手气最佳,赚得个腰缠万贯!快来买呀!”
“来来来,摸一摸,我手中这块石头,可是国师亲手摸过的,世上罕见的宝贝,五两银子摸一下,保证你神清气爽,赌场上屡战屡胜!”
“诸位,别信他们,他们都是假的,国师真人就在此,看一看,这金光闪闪,身披战甲,这可是国师的真身呐,实打实的神仙,赶紧来瞧一瞧!”
……
林越站在一旁听着实在是头疼,看向那个所谓的真身,脸涂得可以吓死人,衣服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一手拿着金元宝,一手拿着石头,许多人围在他身边,疯狂地喊叫。
后面林越实在看不下眼了,连忙往前走,最终寻了家清净点的客栈。
小二热情地把白云牵下去,掌柜亲自前来招呼林越。
林越掀开下袍就着靠窗的位置坐下,好在窗外是条清幽的小巷子,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一顶粉色小轿恰好从林越眼前经过,只不过轿子里传来的哭声经久不息,直到轿子拐过街道,依旧还能听见。
“那是姚老板纳妾。”不知何时,小二走了过来。
“公子是外乡来的吧,这个姚老板可是咱们千金窟的东家,日进斗金,咱们城里的人都喜欢赌,就跟平常吃饭一样,没事就赌个一两把,权当游戏。”小二道,“只不过啊,也有些好赌的人,整日流连赌坊,最后一无所有,只能签卖身契,有儿子的卖儿子,有女儿的卖女儿,儿子自是沦落为杂役,这女儿嘛,若是生的好,自然能混得过妾当当,也有不舍得的,最后被逼债,只能自尽了,可死者已矣,身前事不还得让家里人来承担,到底都是贪字一事害人。”
“官府不管么?”林越拧眉道。
小二干脆坐下来,道:“管?怎么管?这一进千金窟,都是要签下生死状的,一切皆是自愿,你情我愿的事,官府哪里好插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林越倒了杯茶递给小二,“这千金城又不止千金窟一家赌坊,不会选择别家么?”
小二感激地接过,继续道:“公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