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一颗石头,丢到马猴酒脚边。
马猴酒听见声响,低下头看了看脚边的石子,又抬头看了看石子丢来的方向,恰好对上林越投过来的目光。
马猴酒表情略显迷糊,然后倏地睁大眼睛,嘴里刚发出一丝声音立马抬手捂住嘴。
同伴不解地看着马猴酒:“小马,你怎么了?”
马猴酒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状:“阿同,我肚子疼,想去茅房,你先看着一下,行不行?”
阿同不疑有他:“去吧去吧。”
马猴酒对他感激一笑,然后飞快地往一边跑,跑前还不忘给林越使了个眼色。
林越身形一闪,站在一小片竹林里,看着笑嘻嘻的马猴酒。
“林大侠,好久不见呀。”马猴酒道。
“好久不见。”林越道。
“林大侠怎么也在这姚府里面?”马猴酒挠了挠头。
“我跟张宫主说要把你带走。”林越道。
马猴酒一听,眸光微黯:“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干他何事呢。”
“马护法此言若是让张宫主听了定是会伤心的。”林越不赞同道,“张宫主一直在寻求救马护法的良策。”
马猴酒立马心领神会道:“就是不停的卖画像然后去千金窟?”
林越点点头。
“唉。”马猴酒叹了口气,“劳烦林大侠回去转告他不必了,一年后我就能出去,不用为我Cao劳。”
“算了,随他去吧。”马猴酒又想了想,“他那驴脾气,没有用的。”
“马护法这段时间在姚府过的如何?”林越问。
马猴酒道:“还行,就是每天打打杂,然后每逢个初一十五就去庄子上。”
“去那做什么?”林越问。
马猴酒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是去地里拔拔草。”
林越忍俊不禁:“这府里的草也挺多的,我这几天就拔过一些。”
马猴酒摇摇头:“庄子上的草不同于我们平常所见的,有刺,拔起来可疼了。”
远处传来阿同的声音。
马猴酒一个激灵:“林大侠,先不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
林越目送着马猴酒远去,想着要不要回客栈睡一下,刚准备动身,就看见小门处抬进来几个担架,架子上的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面目全非。
林越往里处挪了挪,借着竹子遮掩自己。
“啊啊啊!疼死我了!大哥,你说我是不是会死?”一个断了腿的男子满脸恐惧地抓着担架。
走在前面的看来应该是这些人的头子,长相一般,表情严肃,身上满是黄泥,就跟从土里刚刨出来的一样。
带头男子沉稳地回道:“放心,不会的。”
“我的腿废了,主人还会不会要我?”断腿男子的表情比之前还要惊悚。
领头男子再没说话,握着刀径直往前走。
哀嚎声渐渐远去。
林越走出竹林,摸了摸下巴,终于找到点有意思的了。
夜间,林越避开姚远,偷偷溜了出来,翻身跳上围墙,依靠着记忆,慢慢摸索到主院,猫在一棵树上。
借着敞开的窗子,林越终于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姚府主人姚信羊。
相貌平平,看起来五十岁边上,衣着华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若寒冰。
而站在姚信羊面前的,真好是之前看见的那位领头男子。
“折了多少人进去?”姚信羊冷着脸问。
男子道:“死者五十,伤三十。”
姚信羊怒呵一声:“废物!干了这么多回,第一次失手,真是丢人现眼!”
男子低垂着头,任由姚信羊骂。
姚信羊见状,抓起手边的古董花瓶就想往地上丢,可手刚扬起,却又僵硬地放下。
林越心道:“生气了也知道心疼钱,这花瓶看起来就值不少钱。”
“你们去没有惊动那边吧?”姚信羊问道。
男子摇摇头:“属下没有找那边人。”
姚信羊面色稍霁:“行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阵子不要去那里了,好好藏着,平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莫要引起人注意。”
男子:“是!”
男子刚走到门口,对着林越方向,道:“谁在那里!出来!”
林越心微提,被发现了?正做好准备打算下去与他干一架时,树下传来动静。
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胆怯地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娇声朝屋里唤道:“老爷。”
林越微愕,这个女子竟是比他来的还要早。
男子眸光微闪,手握上刀柄。
姚信羊走出来,对男子摇摇头,男子会意,立马退下。
女子许是被男子方才阵势所吓,眸里泛起泪光。
姚信羊看着女子,稍稍思索,温和地问:“你是玉歌?”
玉歌惊讶地看着姚信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