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明谙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
林越点点头。
苏明谙轻笑一声:“狡猾得很,每次都能从眼皮子底下逃走。”
“苏大人。”林越道,“这城内究竟有几批土匪?”
苏明谙道:“就一批,昨日逮你们的只是乡里几个小混混罢了。”
林越摇摇头:“怕是不止。”
苏明谙一惊:“林公子的意思是?”
“至少有两拨。”林越道。
苏明谙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一直都是一拨呀,只抢劫,不杀人。”
林越看向一旁发呆的静尘,推了他一把。
静尘回过神,看着苏明谙,道:“阿弥陀佛,施主,给点吃的吧。”
林越:“……”
苏明谙:“……”
被静尘这么一搅和,现下也没了聊天的兴致,一行人进了府,管家张罗厨房备了些素菜,静尘欢喜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单独行动的蔺衍也从外面回来,与众人打了个招呼便把萧枫白拽了出去,似有什么急事,不过江湖之事,大家也没有多去过问。
黑夜降临,皓月悬于天幕,皎洁的月光给万物披上一层素纱,朦胧里带着温和。
不知名的虫子躲在草间发出欢快的声音,晚间的风比白天多了些凉意,吹得人身心舒畅。
林越靠在树干上,想着江昀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失笑,回去之后恐怕又要哄好一阵子了。脑海里闪现出无数种可能,然后思量着该如何应对。想着想着,脑袋逐渐昏沉,再无意识。
夜间下了点雨,淅淅沥沥,打落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树下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林越摸了摸身上chaoshi的衣裳,抹了把脸,扶着树干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回了屋。
翌日清晨,林越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睁开沉重的眼皮,起身穿好外衣,刚打开门就看见林落白着脸走进来。
还不待林越开口询问,只见林落脸色一变,目光停留在他衣襟的血迹上,问道:“你昨晚是不是蛊毒发作了?”
林越点点头。
“我去找师父。”林落说着便转身想走。
林越一把拉住他:“现在找他干嘛?没事了。”
“可现在七月都还没到,仅仅六月,你就发作过两次了。”林落红着眼道。
林越不耐烦地一掌拍了拍他脑袋:“好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林落直直地看着他,半晌,方才说道:“你指不定哪天就死了,现在还有心思管闲事?”
林越再次拍了他一掌:“什么叫闲事?你把我老婆本弄丢了,我不要急着找回来吗?这里一举一动,我自是要清楚的。”
林落往后退一步,生怕林越再一掌拍下来,嘟囔道:“还老婆,你有没有命活都不知道,短命鬼。”
林越表情微滞,随即抬脚狠狠踹了林落一下:“老子长命百岁,还要与你嫂子白头到老。”
林落一个趔趄,好在及时扶住一旁的柱子稳住身形,道:“昨夜,说是土匪袭村,把村子里的男人全给抓了,剩下的老弱妇孺全跑衙门来了。”
林落话还没说完,林越便闪身出了院子,奔往前院去了。
“苏大人呐,我儿九代单传,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我死后该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呀!”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磕头道。
“苏大人,我这孙子才十八啊,昨日正是他大喜之日,可偏偏被这土匪抢了去,苏大人,您可要替老身做主啊。”一老妪哭得昏天黑地。
“苏大人,我相公他要是有个不测,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
一时间,堂下哭诉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杂,在大堂内不停飘荡。
苏明谙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大清早就在这里听了足足快一个时辰的哭喊,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苏明谙也不懂,好端端的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之前无关性命,还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可如今人都被抓了,倒是一刻也不能放松下来。
苏明谙表情严峻地看着下方,道:“诸位且先回去,本官会派衙役日夜保护着大家,本官一定会抓住土匪,给大家一个交代。”
有了苏明谙这话,加之之前大家一直对他都很信服,于是连忙磕头道谢,这才三三两两散了去。
林越从后堂出来,看着苏明谙。
苏明谙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林公子。”
“苏大人不觉得此次土匪做法很匪夷所思么?”林越问道。
“确实古怪。”苏明谙赞同道,“半夜下山,不为钱财,只为男子,难不成他们都好男/.色不成?”
林越闻言,嘴角一抽,这位苏大人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整个土匪寨子里都好此道把吧?若真是,他们